重峦叠嶂的山脉之中,人烟罕见,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满是绿意;细细聆听,偶能听闻兽啸鸟啼之声自林间响起,看似近在眉睫,实则远不可及。
穿过重峦叠嶂的山脉之后,未行多远,一座雄伟的城镇便映入赶路的江流一行人的眼中。
望了一眼已然夕红的天色,再瞧了一眼满脸倦意的江流、江华、江肃三人,三人的修为毕竟不高,光凭脚程赶路,对他们确实有些勉强,想了想之后,萧牧笑了笑,提议道:“天色已经不早了,今天我们就在安阳城中休息一晚,明天在继续赶路吧!”
听闻萧牧的提议,众人面面相觑了片刻,最后皆同意此提议,在山脉之中待了些许日子之后,他们还真有些怀念充满人气的城镇。
“那好,那我们就继续赶路吧,争取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抵达安阳城。”
在萧牧的激励之下,众人再度迈出脚步,继续往看似还略写渺小的安阳城行进。
沿途在赶了近半个时辰的路程,江流等人终于是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抵挡了安阳城。
“这就是安阳城吗?看上去似乎...”
眼前的安阳城是一座由青白巨石所砌成的繁荣城市,看其建筑风格,与江流所去过的开元城极其相似,若非城门之上所印刻的是安阳城三个大字的话,江流差点就把其误以为是开元城了。
“你是不是想说似乎和开元城一模一样?”夏侯明轩笑了笑,道出了江流的疑虑。
听见夏侯明轩的直言,江流微微的点了点头,虽说江流拥有老者的记忆,可老者毕竟被人禁锢了近千年之久,对于近千年才建立起来的大晋王朝,老者其实和江流一样,一知半解。
“说起来其实有些好笑。”夏侯明轩望着江流,神情略显尴尬的讪笑道:“想必你也清楚大晋王朝建国至今已有千年历史了吧。”
听闻夏侯明轩的提问,江流想也没想的回答道:““这我倒是知道,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大晋王朝的子民,对于大晋王朝虽说不能算太了解,但对于建国时间、开国皇帝名讳、都城所在和现任皇帝名讳这些问题,我还是知道的。”
夏侯明轩闻言,缓缓了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既然你知晓,那么我也就能少废一些唇舌,开元城和安阳城,其实都是在大晋王朝建国之初由太宗夏侯启督建的,由于当时太宗并不重视城墙,认为城墙只要能御敌即可,便把当时所建立的一些城市,都建成了几近相同的模样,自然而然,你也就觉得开元城和安阳城极其相似。”
“我还真没想到开元城和安阳城居然都是在千年之前建立起来的。”江流略写讶异的说道,要是没有夏侯明轩的说明,他倒现在都还不知道开元城和眼前的安阳城居然都存在了千年的时间。
“呵呵,江流小弟,你可别以为夏侯师弟所说的就都是对的,关于当初太宗夏侯启建城之事,我师父倒是曾经跟我提到过,什么“不重视城墙,认为城墙只要能御敌即可”,都是他们皇家为太宗夏侯启所找寻的借口罢了,太宗夏侯启当初不过是懒得去设计城墙,认为城墙都一样,督建起来也轻松一点,所以才从一而终的都以同一种建筑风格是督建城墙而已。”萧牧毫不留情的戳破道。
听到萧牧的描述,瞧见夏侯明轩脸上明显的尴尬之色,再联想到萧牧的师父鸿天至尊已是成名了近年前的至尊强者,稍微判断一下之后,江流自然而然的选择相信萧牧的话,看向夏侯明轩的神情,便多了几分同情。
摊上这么一个开国皇帝,大晋皇室也算是有苦说不出。
......
在安阳城休整了一夜之中,第二天清晨,江流一行人便再度踏上前往隐神宗的路程。
在急赶慢赶了十余天之后,数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笔直的耸立在江流等人的面前,在云雾朦胧的遮掩之下,竟令第一次见识到这一幕的江流、江华、江肃三人感觉眼前的场景,宛如仙境。
而在这数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中,其中一座山峰令得三人最为印象深刻。
在目所可及的山峰之中,正中的那一座山峰突兀的崛起,独自凌驾于众山峰之上,笔直的插天而立,山峰之巅,与天相接,宛如支撑着天与地一般。
山峰看上去并不大,远眺之下甚至可以说显得细瘦,可细瘦之余,却又显格外陡峭,整座山峰几乎呈直线而立,除了飞行而上,江流实在想不出任何可能登顶的可能性。
“这就是隐神宗吗?”望着眼前壮观的景象许久,江流才由衷的感慨道。
瞧见江流等人微愣的模样,萧牧略有感慨的笑了笑,当初他第一次见到隐灵山脉之时,其实比江流他们也好不到哪去,毕竟眼前的场景,对于初见者而言,实在是太过震撼了。
就在江流等人沉浸于前所的场景所造成的震撼之中之时,一路上显得格外安静的吴邪目带鄙夷的望了他们一眼,旋即对着萧牧,拱手道:““大师兄,既然到隐灵山脉了,请容师弟先走一步。”
“吴邪师兄,你不打算和我们一起走到最后吗?”秦白雪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不解的询问道。
“白雪师妹,师兄有事,要先走一步。”吴邪一笑,对着秦白雪的提问细心的回答道。
“哦!”听见吴邪的回答,秦白雪简单的应了一声之后,不在言语。
“既然吴邪师弟有事要忙,那么师兄我也就不拦着你了!”此时已到达隐神宗的地域,凭借吴邪的实力,相信他也不会遭遇什么危险,萧牧想了想,倒也并未阻止吴邪的离去。
“如此,那师弟就先行一步了。”向萧牧、夏侯明轩、秦白雪辞别之中,吴邪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江流,旋即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背影逐渐的远去。
被吴邪莫名其妙的一眼所唤回神的江流,忆起吴邪离去前的笑意,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希望一切都只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