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3448200000007

第7章 夏之缘(2)

那女孩似乎听懂了王明的话,表现得不再慌乱,她的座位,正好在王明的身边。女孩坐下来之时,电影已放映十分钟左右了,电影上的威廉贾根和琴妮斯卡德正在如胶似漆地打得火热。女孩连忙向王明询问她没有看到的情节。多么单纯的一个女孩啊,王明突然感到自己胸腔中一个冰块正在慢慢地融化。他有点兴奋了,细细地跟那个女孩讲解着剧情内容。他口才很好,可以用很生动的语言把这一切表达得淋漓尽致。后来,他们一同沉浸在情爱和刀光剑影之中了。到电影结束时,王明突然意识到:那女孩已经紧紧地挽住他的胳膊,他们俩早已不知不觉地接纳了对方,已徜徉在热闹的南京路上了。

王明起初还是觉得有点不太自在。他过度的敏感让他似乎很难接受如此快速的效果。女孩却大大咧咧,一边发出嚯哈的怪叫,一边跳着小碎步,甚至模拟着电影中人物的动作。她娇憨的步伐与动作与其说是在模仿,还不如说是在跳一种优美的舞蹈。真是个单纯而不谙世事的女孩。王明似乎也受到感染了,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个调皮而好动的精灵,一层层理智的矜持也慢慢褪去。王明注意到那个女孩衣服穿得很少,皮肤雪白,十足一个美丽的冰雪儿。王明怔怔地看着那个女孩。女孩一回头,四目相对,一些重要的事情就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发生了。王明吞吞吐吐地试探说:“怎么样?去找个地方坐坐,去咖啡馆吧?”那女孩很温顺地点点头。王明便很大胆地挽着女孩走进了附近的“巴塞罗纳”咖啡屋。咖啡馆里人不多,冷冷清清的,里面点的是红蜡烛,很有情调的样子。正在播放的曲子是一首萨克斯曲,忧伤,甜腻,带有一点点色情味。王明觉得这首曲子在此时此地是再好不过了,他要了两杯咖啡,几盘甜点。女孩也毫不客气,一边用小勺子轻轻搅动着咖啡,一边好奇地东张西望。

他们很快交谈起来,并且谈得很热烈。女孩说她最最喜欢的是珍·哈露,喜欢珍·哈露的漂亮和性感,只可惜她二十六岁就英年早逝,太令人哀伤了。女孩说这话的时候,王明突然觉得这女孩还真是跟哈露很像呢,聪明,性感,大胆,迷人。王明便说自己喜欢的是滑稽泰斗劳莱哈苔,一个大鼻子的丑八怪,他的《寿兄寿弟》真是好玩。女孩说她也喜欢劳莱,那个演员很英俊,眼神总是怪怪的,不过最喜欢的,还是盖博,一个多么迷人的英俊男子呢。王明会心地一笑。接着,那女孩告诉王明,在中国演员中,她最喜欢的是还是金焰和王莹。尤其是金焰,气质绝佳,有一种王者之气,一般的演员根本不具有这种气质,他一出场,一句话不说,也能镇得住;至于王莹,虽然没有胡蝶漂亮,但多温顺啊,几近于完美……两人谈兴很浓,后来,又谈起“摩登女王”黎灼灼,这个女演员热爱好莱坞已到了疯狂的地步,竟然登报声明不会嫁中国人,只因为他们的皮肤不够白什么的,这也太过分了吧?

王明想:这女孩其实挺聪明的,内质相当好。心里便有了暖意。谈到后来,王明像恍然想起似的说:“唉——我忘问了。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为什么今晚独自看电影?”那女孩狡黠地笑笑说:“你先回答。待会儿你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问我。”

王明便告诉女孩自己的姓名、身份,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当下的情况。女孩想了想,问:“你离开大学,不后悔吗?”王明很轻松地一笑:“你懂得大学吗?大学就是教授人一些过时知识的地方。它在你面前树立一个错误,让你以后去否定它。”女孩也笑了,看得出她听不太懂,但觉得王明说的话挺有意思的。待到王明发问时,女孩将一个手指放在王明嘴前,嘘——她拒绝了他的提问。那女孩长着一双毛毛眼,长长的睫毛遮掩着诡秘,忽然间睁大了,有一股神秘的幽远。在那一瞬间,王明不由得心神荡漾起来。

然后他们就不再说话。他们相拥着,就如同那首萨克斯的主题一样,向王明的家走去。说是家,其实只是一间民房,隐藏在霞飞路旁边一个里弄里的普通屋子,是王明租下的。很奇怪的是,王明没有发出邀请,女孩也没有表示拒绝,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等到王明恍惚间觉得自己又存在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过了。

事后,王明莫名其妙,老想回忆这段情节。一切就像一条平缓的河流,一点儿也不起波澜,也不起水花。王明想,在那整个过程中,王明哪里去了呢?王明消失了,或者说,王明变成了无,被一种动力融化了。这动力和融化来自夏子。他们彼此的电极找到了最佳碰撞感觉。虽然王明是过来人了,而且自从接触卞思思后,他曾对性表示过极度的失望。就像一个美丽的憧憬破灭了,因为神秘是如此平庸,美好又是如此乏味。这破灭不完全是关于性的,更扩大到人生的边缘。但夏子的美妙又唤醒了他的感觉。他又愿意就这样做一个踏踏实实的人。夏子的美妙不是具体的,她似乎表现在雪白的皮肤、柔声的呢喃、蛇一般的举动、大胆而不失分寸的挑逗、雾灯一样的目光……让王明感到吃惊的,是这个女子的右肩胛,有一个明显的朱砂胎记,鲜红鲜红的,就像正熟的桑葚一样,既娇嫩又性感。王明恍恍惚惚地,记得好像曾经见过这个胎记,只不过他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了,仿佛是自己的前世似的。当王明好不容易进入夏子的身子时,他只有一个强烈的感受:女人和女人真是不一样呵!他此时才体会到什么应该称之为如痴如梦。然后,王明消失了,而消失,是一种极端的快乐。

一切风平浪静之后,王明才感觉到自己如僵尸一样慢慢地复活了,一点星光由远到近,慢慢地钻入他的大脑,然后在里面发出热量,他的思维开始正常运转了。他变得清晰了。他睁开眼睛,看见那个女孩子在穿衣服,似乎轻手轻脚的。王明诧异地问:“干吗,要走呀?”那女孩回过头来,看见王明,有点羞赧地一笑,算是回答。王明想: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连名字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上了床。王明问:“你还会来吗?”他是真心问这话的,这问话等于是一个邀请。女孩迟疑一会儿,然后点点头。王明惬意地笑了,他想自己也许还不错,稀里糊涂的,别人就跟他上床了,又稀里糊涂的,别人又答应了他的邀请。等女孩拉开门准备走的时候,王明才恍然叫道:“哎哎,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夏子。”那女孩在把门掩上的同时,从门外探出个脑袋来,脆脆地应道。

夏子走过之后是一段长时间的空白。这空白其实不长,只有两个星期的时间。但王明感到自己已经变得失魂落魄了。眼前都是夏子的形象。说形象是不真切的,没有眼睛、鼻子、眉毛、嘴巴,有的只是轮廓,是清夜中传来的清冷冷的应答。有很多时候,王明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遇见了女鬼,就像蒲松龄《聊斋志异》中所写的一样。一个书生又穷又酸,平地里来了个人面桃花。即使女鬼王明也是愿意的。那个叫夏子的女孩其实真可以称为女鬼的,人哪有那般温存与缱绻呢?王明又想起夏子肩胛处的那个胎记,那个胎记就像一枚红草莓似的,那么漂亮。一个人,怎么会长一个这么漂亮的胎记呢?就像一朵半开的花一样性感迷人。王明就这样思绪纷纭,以致无法再从事手头的工作了,他总是试图在画布上画出夏子的面容,但每次的结果都是气急败坏。他恼怒地把画布从框架上扯下,撕得乱七八糟。他的脑子里总是显现不出夏子的面容,总是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王明第一次为自己不能完全地把握感觉而沮丧不已。到后来他真有点怀疑整个情节的真实性。他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梦,整个儿地有了种庄子梦蝶似的大困惑和大迷茫。

几天后他照例到克伦那儿去。克伦一见到他,就诡秘地说:“你生日那天还好吗?”眼神里竟有点寓意深长的味道。王明答道还好,便怏怏地往沙发上一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克伦见王明情绪不太高,便没有往下说,而是转换了话题,说现在艺术品市场形势真是不太好,看样子要打仗了,很多人都把资产换成了金条。市场上卖假画的也太多,有许多名家的画都是假画。而且假画还堂而皇之地请名家鉴定后再拿到拍卖会上去拍卖。众多大员和大老板们也附庸风雅,几十万上百万地拿出来买假画。其实他们也不懂画,要的就是这几十万上百万的价格,以求广告效应或者用来送礼。最令人感到不解的是那些鉴定家,也不知是看走眼了还是拿了人家的手软。有几幅较明显的假画都被他们鉴定成真品。王明说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谁又能逃脱市场经济的魔爪?

王明有个朋友,是一个艺专教美术的,画也挺好,尤其是国画,是学渐江一路的。但人微画轻,怎么也出不了名。瞧着往五十岁边上靠了,无奈何只好注重现实了,于是便在家里模仿渐江的画,孤寒瘦硬,水冷石奇。他的画几乎是可以乱真的,功力也差不了多少,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一个月画上一幅,放在泔水里浸一下,处理得很像有些岁月似的,然后卖给来收购的画商。画商在转辗几手之后,便拿到市场上去卖。画商给美术教师的钱大约每幅只有五元左右,教师觉得还划算。可有一天他突然看见自己的一幅仿作竟在拍卖会上卖到十万!教师这下沉不住气了,晚上独自喝了二两闷酒,然后打电话给画商,壮着胆子要求按百分之二十的比例分成。画商不动声色,客客气气地将教师的要求含糊过去。结果接连很多天,教师在半夜里接到恐吓电话,警告他老老实实,否则一家人性命难保。美术教师吓傻了,再也不敢吱声,有好长一段时间连画笔都不敢碰了。

要是在平时,王明会有滋有味地把这个故事讲述给克伦听,但此时此刻,他一点兴致都没有,甚至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王明回到了家。这一段时间王明在创作上有点失意,他显然缺少了热情,心中烦躁不安,对什么都见怪不怪。对艺术和一些画作也缺共鸣和沟通,它是它我是我,一下子总是进不去。即使是翻阅裸体画册,那也只是看见一堆单调的肉黄色,引不起他的兴奋,不仅仅是艺术的,也是生理的。王明深感颓丧。实际他也知道原因,但一切都无可奈何,他只有等待。一种心灰意懒的等待。

那一天在等待之中发生了一件小插曲。这当中牵涉到另一个人,她叫翠翠,原先是东吴大学艺术专科的模特,是做裸体模特的那种。翠翠的皮肤细腻白皙,乳房挺小而臀部很大,很适合做裸体模特。王明跟翠翠是比较熟的,有时候还将翠翠偷偷地带到宿舍里来点“课外作业”。当然校方对私下的裸体模特课是不允许的,但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又是八小时之外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明就这样与翠翠保持了不疏不密的关系。暧昧是有的,但都是非实质性的,仅限于语言的挑逗,是属于丰富谈资的那种。在王明看来,翠翠是跟艺术比较接近的一种工具,是主观上没有情感的东西;另外翠翠太老了,虽然在身材上一如既往地美丽,但一张脸已是布满沧桑了。翠翠是结过婚的,大约后来离了,但王明懒得去问,翠翠似乎也很忌讳,从来不提她的个人生活。

王明离开苏州之后,翠翠也因为其他原因离开了苏州,来到了上海,又重新跟王明联系上了。彼此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翠翠也时常来王明的住处走走。有时也帮帮王明做一做模特,让王明找一找感觉。这一天翠翠又来了,看见的却是王明躺在床上,满地都是吃剩的食物袋子。桌上瓷碗里还有一点吃剩的面。翠翠一进门便大声嚷嚷说:“王明,你这个懒虫,你的房间简直像猪圈子!”

王明知道有一个人进来了,而且是个女的。但翠翠一开口,他的等待便破灭了。他有点恼羞成怒。看不出来吗?我在等人。翠翠眨巴着一对黑眼圈浓重的大眼睛媚笑着说:等人,我不已经来了吗?

王明便坐了起来,又接着吃他剩下的半碗面。翠翠便使劲地说,学校欠她的薪水,到现在还没有给齐。在上海那些美术学校当模特,那些学生全没有规矩,尽想着骚扰她等等。突然,翠翠闭嘴了,她怔怔地发现什么时候王明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看着她,似乎能穿透她的衣裙一直深入到肉体中去。她听到王明用一种很陌生的声音说:“请脱掉衣服!”

这似乎是不可抗拒的。这种游戏是他们之间经常上演的,翠翠虽不情愿,但还是很顺从地照办了。她了解王明,这个鬼小子总是有新鲜的主意。一件白色的布衬衫,一件米色的长裙,剩下的就是内衣和短裤了。翠翠迟疑了一下。因为毕竟已是初秋,天有点凉意了。但王明还是狠狠地盯着她。翠翠拗不过,只好脱得光光的。她坐在那儿,感到有点冷,也有点心悸。她觉得今天的王明似乎挺怪的,粗鲁得令人吃惊,她想他可能遇上什么事了。她对王明有点琢磨不透,觉得他既开朗又乖戾,既玩世不恭又谦谦君子。她预感到王明又有什么鬼主意要在她身上实施了。

果然有鬼主意。她感到肩膀处一阵透凉,王明将一大堆绿颜料挤在她身上。接着,她看见王明用绘画笔在她身上蘸着颜料涂抹起来,乳房、腹部、大腿,她很快被颜料涂得像一头绿色的斑马。翠翠半是兴奋半是惊悸地大叫:“你这小子发疯啦,把老娘弄成这样!”王明仍一声不吭,埋头在她全身用画笔涂抹着,直至把翠翠涂抹成一个色彩斑斓的大妖怪。王明这才停下工作,颓唐地把画笔扔掉,然后坐在她面前的地下,呆呆地凝视着她,一动不动像傻了似的。

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王明盼望已久的夏子。夏子目睹这近乎荒诞和疯狂的一幕时,一下也呆住了,站在门边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们的见面总是这样不平凡。”事后,王明在跟夏子开玩笑时总是这样说。

“是啊,当时我看到的,好像是两个疯子一样。”夏子后来这样说。

翠翠慌慌张张地用王明所有的毛巾擦去了身上的颜料,穿上衣服然后对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王明说:“以后我再找你算账。”旋即夺门仓皇而走。王明怔怔地站在那儿。其时有阳光穿过玻璃窗,斑驳地映在王明的脸上。王明想:这又是怎么回事呀,一切都像是个喜剧似的,竟有如此绝妙的荒诞感。

这时夏子还站在那儿,倒是一副相当镇定的样子。王明结结巴巴地说:“翠翠是东吴大学的模特。我们很熟悉……不,不,你走了之后,我画画怎么也找不到感觉,于是,于是便胡涂乱抹……”

“在女人身上胡涂乱抹?”夏子有点不解地问。但这不解是装出来的,有相当戏谑的成分,说明她并未真正往心里去。这使得王明的心里轻松了不少。王明适时地来了一段倾诉,这倾诉似乎并不符合王明的性格,但王明却有点不吐不快的感觉。王明说这么些天自己的情绪一直不太正常,甚至不能正常提笔绘画了。从心底他很爱绘画,绘画于他而言可能是唯一的生命了。他想寻找那消失的感觉,铺天盖地地寻找。于是他便采取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手段。连他自己都感到茫然,不知自己这种举动代表着什么样的下意识。但夏子的出现,使他又重新站在了阳光地里,又有一种云破日出的感觉。

同类推荐
  •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

    中国当代文学中第一部冲破“”性禁区“”的小说,入选《亚洲周刊》“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我”从劳改农场放出来后,在一个曾被称为“鬼门关”的农场里,遇到了八年前,还在劳改农场时有过两面之缘的女人黄香久。虽然此前,只曾见了两面,而第二面只是匆匆路过时遇到,但是这个叫黄香久的女人,却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第一次见到黄香久,是在劳改农场水稻田间的排水沟里:黄香久正在洗澡!黄香久仿佛忘记了一切,全神贯注地享受着洗澡的快乐,她忘记了自己,“我”也忘记了自己。
  • 樊海燕小说两种·非常妩媚

    樊海燕小说两种·非常妩媚

    从《守身如玉》到《喜欢做情人》再到《非常妩媚》:《守身如玉》是原先定的书名,拟写在浮躁、混浊的社会环境中,一个人对自己身体特别是意识操守的坚持。尚未动笔就感觉有些复杂,意识这种东西不明朗,难把握;转念又改成了《喜欢做情人》,和女友、妹妹多次讨论,写些什么内容?向哪个方向进行?那段时间,母亲回北方过七十岁生日并做“金婚纪念”,我们几个小辈都有些“鬼鬼祟祟”的,生怕被母亲听到,她们那个年龄,特别是她们那种传统意识的女人,是不能接受“情人”这个提法的。
  • 爱你是最好的时光1

    爱你是最好的时光1

    七年前他说:“你以为这算完了吗?早着呢,不让你身败名裂,我绝不会放过你。”七年后再见,他才知道在绝望的恨意之后,其实是掩饰不住的埋藏心底的爱。隔了七年重新拥抱这个女人,他才真正知道,有一种爱它不会因时间改变,反而会越挣扎越深刻。爱是给予,不是掠夺。我爱你,所以我愿意……
  • 寻找邓巴

    寻找邓巴

    邓巴是谁?一个传媒帝国的缔造者,权利和财富登峰造极。不过那都是过去时了,现在,他就是个昏聩、脆弱的老人。两个女儿完美继承了他的贪婪和残忍,将父亲囚禁在英格兰湖区一家昂贵的疗养院里。飞跃疗养院,邓巴成功了。在坎布里亚的荒野中,他想到“荒芜的正中心”这个词,回归起点,重新思考“我是谁”“我该去哪儿?”“我该如何生活?”。舆论、人力的搜索中,没人知道邓巴的下落……
  • 内个神经病

    内个神经病

    人的一生几乎都是平凡黯淡的,除非在你平淡无奇的人生中出现一个闪闪发光的神经病。“每桩凶杀案背后,都是人性的阴暗面。”——神经神探和胡椒小姐斗智斗勇的故事。
热门推荐
  • 榴绽朱门

    榴绽朱门

    一头掉进福窝里的李丹若,决定这一生,和那些和她一样幸运的女孩子一样,好好享受现世庸俗之福。可,风变云幻中,家族倾覆,她不得不往前一步…………………………其实还是有言情的(请相信拼命挣扎着要写回言情的闲)
  • 诸天求生系统

    诸天求生系统

    拥有系统的人生自然不同凡响,主世界有主系统……那么每一个次世界,自然也会有不同的系统!人在不断进步,系统也在不断完善:进化系统、职业系统、修练系统、书生、武将系统……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携子重生之毒妻要翻墙

    携子重生之毒妻要翻墙

    她,镇国将军之女,并肩王府世子妃,本应受尽荣华富贵与宠爱,却不想受尽背叛,五年的虚幻,五年的密谋,只为她手中的兵权,残害她年仅五岁的儿子!至死,她儿子对那个男人带着眼泪喊着:“父亲大人!”却换来一世被剖腹的悲惨!时空扭转,回归五年前,一切还未发生之时,她是隐忍还是爆发!既然天不绝她,此生她不会在懦弱隐忍,善良软弱,她会执掌生死之巅!欺我之人,必十倍还你!辱我之人,必魂飞魄散!(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我们这些人的幸与不幸

    我们这些人的幸与不幸

    本书是作家、学人鄢烈山的自述文集,收录他的三十余篇散文,分为故园乡情、求学之旅、从业生涯、人情世态,以及心路历程几部分,从中可以大体展现作者作为一位有一定影响力的知识分子的人生历程和精神面貌。本书可以作为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的一部成长史来阅读。
  • 凤倾华之王妃是个有钱人

    凤倾华之王妃是个有钱人

    她是左相府的庶出二小姐,无才无德无貌。出生时因着久旱的天忽将甘霖,恰逢太后到左相府做客,便将她赐婚与当时由太后抱着,仅有两岁的皇帝第四子尘王。十六年后,尘王与她大姐,大凌过第一人美女互看对了眼,便退了婚。八年前她八岁,穿越而来的她对什么都看得淡淡,既不入眼也不入心,这场退婚于她不过是丢了个长期饭票而已。他是大凌国唯一的异姓王爷修王,大凌的首富。皇帝为补偿她,便再次给她赐了婚,此番对象是大凌的首富,比起一个亲王,首富于她来说可是要好得多。白来的银钱谁不喜欢不是?她淡然,过着平淡的日子,过往的日子里除了赚钱别无其他,想着既然到了适婚的年纪,找个有钱有权有身份有相貌的人嫁了也不错。可是,神秘“天琼”的出现,打破了她原本所有的平静……她能顺利嫁了首富吗?从大凌到东楚,从东楚到遖阳,再从遖阳到独立为政的繁荣富饶之地___丰城,他们之间又经历了什么?修王,是否又只是一个简单的异姓王爷而已?……[小片段]——丫环道:“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刺绣!”待看清她绣的是一堆金元宝时,眼角狠狠抽了两下道:“小姐,你太庸俗了。”——“庸俗?没钱你能有饭吃么?没钱你能有衣穿么?在我看来,没钱啥事也做不成,所以我就是喜欢钱,恨不得整日抱着一堆金银过日子。若是有一天一觉醒来入眼处都是金子,啧啧,那日子,想想心里都美滋滋的。”说完面上憨笑目光笔直,似是在幻想着那场景。……——“小姐,你不要太伤心,陛下又给你指了一门亲事,对象是修王。”——“什么?你是说那个五年前因为大凌国水灾旱灾不断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之时捐了一笔巨款救大凌国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最后被皇帝封为大凌国唯一一个异姓王爷,大凌国最大、分所最多的酒楼拂篱楼的老板,大凌国第一首富的修王阜修?”……——“小姐,你不是也很有钱么?”——“这你就不懂了吧,自己的是自己的,怎么能比得上别人的也是自己的来得高兴?”……——“小姐,据说他是个病秧子,你嫁过去估计没多久就会变寡妇。”——“病秧子好啊,等他一命呜呼了他的财产岂不全归我了,到时候我可就是大凌国最有钱的人了,想想那数钱数到手软的日子,皇帝太厚道了,冲着这个,我决定现在就去给他画一幅送子观音,赶明儿母亲进宫的时候,顺道给他捎过去,哈哈……生活太美好了!”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汤圆爱情记

    汤圆爱情记

    第一次见面因为嗜好汤圆内心躁动,第二次见面他竟然喜欢男的??!汤圆有喜有悲。第三次见面有了奇怪的感觉……然后汤圆一步步的沦陷……“今天元宵节。”温尓墨看着沉迷电视的汤圆微微皱眉“嗯。”偶吧好帅,汤圆沉醉不能自拔“按习俗今天该吃汤圆。”“你吃哇,我没有拦你呢”汤圆不觉得这种事需要向她说明“呵呵~”直到听到低沉得笑声,看着温尓墨妖孽的笑脸才知道自己被坑了……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你好我的夏天

    你好我的夏天

    ‘……能不能放过我’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在她面前的男人脸色阴暗得像夏天的乌云布满的天空一样,他不喜欢她这样‘好……’他艰难的开口,仿佛用完了全身的力气‘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可是,真的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