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汉子的眼泪?!
要说冰山的雪莲花瓣和子时莲的露水,都还是可有之物,可眼泪又如何分痴情?
师父您不是又来整我的吧,大虾立即深感束手无策,赶紧跟在师父后进屋要再问个仔细。
“嘭!”门在他面前结实的关上了,一会又开出条小缝,直接飞出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铜碗,摔在他面前。
“把这铜碗拿去,盛了清水在里面,是不是痴情人,眼泪落下就知道了,赶紧走吧,别烦我喝酒睡觉!”江无本大声喝道。
看来师父还真不是开玩笑,事以至此只好回去先找红袖她们想办法,大虾捡起铜碗满腹疑虑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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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曲院风荷,大虾去找师父问解药,这厢却又发生了一件可乐的事情。
“你说!你要找白公子?”红袖睁大着眼睛惊诧的望着来人。
眼前这位看来不知是哪家的贵公子,肤色白皙,容貌尚称端正,一身打扮显出有钱人家的气势,让红袖妒忌的是,唇红齿白,那肤色令她自叹不如,生生的很想上去掐两下才好。
这么白嫩的皮肤让这位公子顿时多了几份女人的妩媚。
“正是要找白公子,还望老板娘引见”,对方一揖手敬道。
“公子大名还没请教?红袖尚愚昧,风荷好象并没有白-公子?”红袖暗自揣摩。
“月如玡前来道访,让各位耻笑了,在下娘亲所开正是万花楼。”他一招亲,身后一家仆替过帖子并端着一堆金子上来。
啧啧,原来是万花楼老鸨的儿子,怪不得如此有钱。
“老板娘何必卖关子,我已经打听过了,那位白公子正是曲院风荷的人,又怎么能推托不见呢,这些是小生的见面礼,若是让我见过白公子,订亲成功,老板娘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一堆金子立即堆在红袖面前,引起众人都过来围观。
“订亲!”红袖瞅着那堆金子,白晃晃的钱啊,谁能不爱啊,她真恨不得搂在怀里,只是这白公子?啊!她如被闪电击中,看着对面的邪月对她狡桀的一笑。
依依!
听闻万花楼老鸨家的公子,身在脂粉堆中长大,却有个不近女色的毛病,因为他是个断袖。
想不到这是真的!
红袖用狐疑的神色使劲瞪着这位月公子的白脸。
可惜始终没有出现她预料的红色,月如玡只是自在的坐下,甩了甩手,“老板娘你也是江湖中人,为何如此诧异,古有龙阳之好,如玡今日断袖之癖,不过也是循先人之举,跟儿女之情并无两样分别,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红袖被征住了,她还在回想,莫非是那时依依跟自己男儿装扮闯进万花楼时被这位爷看上了。
“这么说,公子只好同性之人?”这句话叫红袖觉得十分别扭。
“当然!”月如玡立即答道,“那日在万花楼,只见白公子离去的身影,已经叫我牵肠挂肚彻夜难忘了,打听许久才问到这来,再三恳请老板娘寻来相见。”
红袖看着那堆金子,若有所思的笑了。风荷那几个人看到那熟悉的笑又在暗自为这位月公子默哀了。
“那公子拿出这堆金子来是做甚?”红袖话题一转,故意指向那金子。
“求老板娘安排见面!”
“见面?我曲院风荷不是万花楼,一不卖笑,二不卖身,你可要先清楚了!”红袖高声。
(黑心老板娘,你要是能把我们卖这么多金子,你早卖了。众人皆腹诽。)
“只求见面!”月如玡不知有诈,难为他万花楼出身,竟然礼数有加。
“那这些是见面的酬劳?”
“正是,老板娘同意了?”月如玡面露喜色。
“那我可先说好,酬劳我收下了,人我替你叫出来见面,见面结果我可管不着。”红袖强调了结果。
“这是当然,结果当然不用老板娘费心,那是我自己的事。”月如玡赶紧双手递过装了金子的托盘。
红袖一兜手,马上接过来,叫跑堂的拿去柜中锁了,又收回钥匙。
“去把掌柜的请出来。”她吩咐熊猫。
熊猫瞪她一眼,还是去了。
依依满头雾水的出现在大堂,刚睡完午觉,熊猫就来唤自己,还在嘟囔什么黑心什么被卖。
“这便是你要见的白公子!”红袖指着依依。
“什么!”依依和月如玡同时惊道。
“这个,莫慌莫急,听我说啊。”红袖对着两人摆手。
“依依便是你要找的白公子,补充身份说明,曲院风荷的大掌柜,真实性别,女,非男!”红袖瞧着月如玡一张脸由白变红。
“红袖,你!又闹什么?”依依已经被她锻炼的都快百变不惊了。
月如玡才真正羞怒了,他仔细的上前来,端详着依依,“你确定是个女的?”只差恨不得没有伸手试探一把。
“别靠过来!”依依赶紧闪开,“我没说过,我是男的啊?”
“这么说,这么说……”,月如玡如节节败退的公鸡,脸又由红变白,直接跌坐在椅上,“怪不得你如此漂亮”,他仍然贪婪的往依依脸上一扫,幸亏大虾没在。
“我说好了,人我是替你叫出来见面了,结果你也看到了。”红袖两手一摊,“月公子,你也该辞行了。”
“话说回来,你又是个只爱同性的主,依依确实是女儿身份无疑,不过你就是爱女子,依依也是个有主的花,你啊就什么都别想了。”红袖安慰的走上前去,拍拍月如玡的肩。
月如玡苦着一张脸,煞白的撑起身,“失礼打搅各位了,就此别过,有缘再会。”
他带着几位家仆在众人无限同情的目光下,离开曲院风荷。
“唉--,好好一个公子,为什么要是断袖呢,要知道作为一个断袖,他一定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的。”红袖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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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样东西?!
红袖听大虾讲完江无本告诉他的解药之法,拿着那个铜碗发呆。
他老人家不是年老退化,记忆力衰退吧,当下就跟大虾一个想法,不是说笑吧。
七月十五子时莲上的露水,最为容易,眼下已近七夕,这子时莲别处没有,曲院风荷确实有之,就差时日,举手可得。
北国冰山的雪莲花瓣,只需叫猫王出来问个路线,再去采摘想也是不难。
就这是最后一点,可笑又可气的,痴情汉子的泪水,还非得是欢乐镇的,这到底是味什么药引?即使给了个铜碗,又如何分辨,难道得拉着他们每个人去哭一场?
红袖跺脚的决定,不管如何,也要先试试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