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将手中的手绢拿下来,见到白白的绢布上那触目惊心的血。很久以前,金大娘就开始咳血了。没有钱看病,只吃一些简单的药,不见效,病情越来越严重。金莲握紧手绢攥在手里,对着金大娘安慰的笑。
“娘,没事的。今天我卖了所有的莲花,我给你抓了几副药,大夫说很见效的。”金莲扶了金大娘躺下,继续说,“我马上就去给娘煎药,吃了病情就会慢慢好起来了。”
“傻孩子……娘已经不……不行了,还花……那些冤……冤枉钱做……什么。”金大娘相当的气弱,断断续续的说。
“娘,女儿不要听娘这么说。”金莲压抑手中的酸楚,强笑着说,“娘的病一定会好的。娘知道吗,莲花在逍遥寨里格外好卖呢。今后我都到逍遥寨里卖花,这样就有钱给娘看病了。”
金大娘动动嘴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力不从心。
“娘,你好好睡一觉,女儿去给你煎药。”金莲搌了搌被子微笑着说道。已辩不清最初本色的被子上已是千疮百孔。
金莲走出房间,从竹篮里拿出一包药。忽然将药按在了胸口上,胸前一阵起伏,眼泪便掉在了药包上。金大娘的病岂是这几包药下腹便能痊愈的?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可是做女儿的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娘亲撒手人寰?一包药总是一份希望。
金莲擦干脸上的泪水,将药解散倒进了药罐里,生了炉火慢慢的煎熬。
晚膳时,樊若水给金莲端来一钵热腾腾的肉沫豆腐。金莲只是轻言一声谢谢。
“金莲,你若还与我客气就是见外了。”樊若水略显羞涩的说,“我们是……是……早像一家人一样了。”
原本是想说是一家人,却是没有那样大的胆子。
樊若水浅显的心思,金莲自然会懂。只是面上装了糊涂,淡笑一下说道:“金莲一直把若水当哥哥的。”
想做的岂是哥哥呢。樊若水看着金莲姣好的面容及身材又自惭形秽起来,嘴上嗫嚅:“恩,那,那很好。”
室内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弥漫,金莲将一块湿布缠在药罐把手上,小心意义的将药汁倒进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