窅娘回到房间之后才拆开。
“窅娘,一切安好,勿念。还是喜欢叫你金莲,亲切自然。不过窅娘代表了你的新生,希你好运。赵仁母亲病重,他派人送来一对鸳鸯耳坠于我,让我再静等一月,便带我去汴京。不知为何,心里感到茫然……羽儿来过信,说她已见到晋王,一切顺利。我已托她为我打听赵仁近况,他是宋军大将,晋王那里应能探得他的消息……”
窅娘读完信折好。
只希望赵仁绝不能再食言,辜负薇薇的等待。
执了笔想给周薇回信,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要接近的是她的姐夫,她姐姐的丈夫,也算是她的亲人。忽然间,窅娘心里涌上一丝内疚,掷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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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足凌波醉莲台1
进宫表演的日子转眼即到。
备了软轿,与韩熙载进宫。窅娘未穿跳舞的行头,只着日常裙裳。韩熙载对她点点头,她跨进轿子。
晃晃悠悠的一路,走向的是一条锦光之道。皇门森严,当宫门被打开那一瞬间。飘起的轿帘让窅娘瞧见门缝处渐开的天空,飘零几许云彩,辉映碧蓝澄天。
窅娘内心莫明的激动起来,轻轻闭眼,竟涌上了泪珠。她忽然觉得她不是坐着轿子来表演,她是坐着喜轿出嫁。而皇宫,便是她夫家。
那坐于王座上的天子,是她仰尽一生要爱慕的人。
深宫如海,她愿意浮沉于海,只要能在那个人的身边。
来到一小阁楼,四壁皆贴细软丝绒,轻纱飘渺。与皇宫相比,韩府只能算上“寒舍”吧。
窅娘坐于铜镜前,细心妆扮。时间分秒向前,不断逼近她惊艳登场的那一刻。
除了李煜娥皇众爱臣,还有数位嫔妃。坐于李煜身侧的是钟太后,听闻韩府出了一个跳舞的能人,便来了兴趣一同观赏。
丝竹声渐浓,众人也皆有些微的醉意。
钟太后对韩熙载笑道:“韩大人,果真是仙舞难求吗?你府上那位能歌善舞的佳人要藏着掖着到什么时候呢?”
韩熙载立刻躬身赔罪,尔后拍了两声手掌。
管弦吹出奇特的音乐,不婉转流畅,只有铿锵之感。忽见空中坠下窅娘,缓缓落地。缠臂金帛凌空飘扬,恍觉仙子下凡。
众人皆惊异的开着这特别的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