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羽的脖子上已挂了那个半锁项圈,她用手指轻抚锁缘,说道:“事隔这么多年,难道当真可以说嫁晋王就能嫁吗?”
晋王妃,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位置。在她面前,仅凭一锁便是如此唾手可得。
“君无戏言。”李母说道,“只要拿上这个半锁与晋王的合在一起,晋王自然不能推诿。”
司徒羽沉默不语。
李母轻抚女儿光洁的脸庞,轻言道:“羽儿,你有羞花闭月之貌,难道甘愿留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平淡的过完一生吗?你将要嫁的可是大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晋王,不知道多少官家姑娘盼着坐上晋王妃的位置呢。我们女人不求大富大贵,但是总要求一份安稳,难道你愿意像娘这样为了生计而劳累奔波,过早的衰老了容颜吗?”
李母也不过四十岁的妇人,却看上去已五十有余,是这十多年来风餐露宿所致。
“好,我去对二娘讲。”司徒羽语气中仍有些无奈与不忍。
孙二娘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夜无眠,只等着司徒羽去与她告别。要走的始终是留不住,何况司徒羽是要去做身份显赦的晋王妃,她能阻断司徒羽的幸福吗?
这里,曾经有三个貌美若仙的姑娘成天像蝴蝶一样欢窜在院子里,却即将各奔东西,人走茶凉。薇薇、羽儿一个个都将离去。而金莲,也不像是能长久留在逍遥寨的人,不平凡的容貌注定有不平凡的人生经历。
她孙二娘并不粗俗,这些道理她都懂。恍惚回首,依稀看见对烛绣花的女子,微微垂首温婉的模样。那是少女时的自己,此时在脑海里忆起来都有些模糊了。
听见敲门声,孙二娘擦擦眼角泪,稳声道:“进来吧。”
司徒羽款步而进,拖着裙尾慢慢走向倚案而坐的孙二娘。一夜的憔悴,竟让她看上去像是老了数岁。
“娘。”司徒羽刚叫了一声便落了泪,余下的告别之语如何说得出口。
“有你这一声娘,我就心慰了。”孙二娘忍泪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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