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为****作结论而失去信任;毛远新屡屡诬告,******下决心批邓、反右;江青等推波助澜,狂潮再起……
不可调和的矛盾
正当全面整顿方兴未艾之时,1975年冬,形势突然发生逆转。******的态度发生了重大变化:从支持******主持中央日常工作,转向发动所谓“反击****翻案风”运动。人民惶惶然地注视着事态的变化与发展,关心着******的政治命运——也就是关心着党和国家的命运。1975年的冬天,是多么寒冷啊!
1975年11月初开始反击所谓“****翻案风”到1976年2月发展为所谓“批邓、反击****翻案风”。对于江青一伙的严重问题,******认为“不要小题大作”,“上半年解决不了,下半年解决;今年解决不了,明年解决;明年解决不了,后年解决”。而对于所谓“****”,则毅然决然立即在全国范围内“反击”。对比之鲜明。说明******对于维护“**********”之高度重视。******是不是小题大作呢?倒也不是。
1975年9月底到11月初,******的侄儿、******的联络员毛远新几次向******汇报说:
“今年以来,在省里工作,感觉到一股风,主要是对**********。
1.**********怎么看?主流、支流,十个指头,三七还是倒三、七,肯定还是否定。
2.批林批孔运动怎么看,主流、支流,似乎迟群、小谢讲了走后门的错话干扰,就不讲批林批孔的成绩了。口头上也说两句,但阴暗面讲得一大堆。
3.刘少奇、****的路线还需不需要继续批,刘少奇的路线似乎也不大提了。”
“工业现代化主要强调加强企业管理,规章制度,但工交战线主要矛盾是什么?”
“农业、财贸战线也有类似问题,教育革命主流、成绩是什么?……文艺革命主流支流等等,总之,**********中批判了刘少奇林彪的路线,批判了17年中各条战线的修正主义路线还应不应该坚持下去。”
“对**********,有股风,似乎比1972年批极“左”还凶些。”
“我很注意小平同志的讲话,我感到一个问题,他很少讲**********的成绩,很少提批刘少奇的修正主义路线。”
“三项指示为纲”,“其实只剩下一项指示,即生产上去了。”
“担心中央,怕出反复。”
这些话很有分量。它对于在全局上坚持“**********”的错误、防范否定“**********”的******,有着很大的影响。肯定与否定“**********”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从支持******主持中央工作转向发动“反击****翻案风”运动,这是在全局上坚持“**********”的错误的必然结果。******支持******主持中央工作,希望他在肯定“**********”的前提下,恢复全党全国的安定团结,把国民经济搞上去。这是矛盾的。坚持“**********”的错误就不可能安定团结和发展国民经济。******主持各条战线的整顿,实质上是对“**********”错误理论和一系列“左”倾政策的否定。这不仅遭到江青、******、******等人的强烈反对,也是******所不能容许的,******就站到支持江青等人反对******的方面。
毛远新的上述看法,得到了******的肯定。******认为,这种态度,“一是对**********不满意,二是要算账,算**********的账”。他要毛远新找******、汪东兴、陈锡联开会,把他的意见全讲出来。毛远新当即照办。******提出异议说:“说毛主席为首的中央搞了个修正主义路线,这个话不好说。”“从9号文件以后全国的形势是好一点,还是坏一点,这可以想想嘛。对9号文件以后的评论,远新同志的看法是不同的。是好是坏实践可以证明。”“昨天(按即11月1日)晚上我问了主席,这一段工作的方针政策是怎样,主席说对。”应该说******的抗争是有说服力的,但是根据******的意见,中央政治局几次开会,讨论对“**********”的评价问题,对******作了错误批评。******仍希望在“**********”问题上统一认识,提出由******主持作一个肯定“**********”的决议,总的评价是“三七开,七分成绩,三分错误”。******婉拒,他说,由我主持写这个决议不适宜,我是桃花源中人,“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在原则问题上是不让步的。中央政治局要停止******工作,******则让他“专管外事”。
“反右”的发动
******的1973年12月说过******“办事比较果断”,1974年12月说过******“人才难得”、“政治思想强”。******主持工作大半年,成绩显著,深得民心。要发动“反右”,就采取了一个特别的办法。
1975年8月13日和10月13日,原清华大学党委副书记刘冰、惠宪钧、柳一安和原党委常委、政治部主任吕方正四位同志,先后给******写了两封信。信中报告了迟群和谢静宜在政治上,思想上、工作上和生活作风等方面的严重问题;揭露了他们狼狈为奸,争权夺利,跋扈专横,在清华大学大搞法西斯统治的罪行;特别是大胆揭发了迟群在党的十大和四届人大以后,由于没有当上中央委员和部长,对毛主席和周总理极端不满,公开攻击党中央和中央领导同志,在群众中造成恶劣影响等事实。信是请******转的。与此同时,刘冰等还给当时的****北京市委主要领导人写了两封内容基本相同的信,并且向市委科教组负责人作了同样内容的口头汇报,要求中央和北京市委调查处理。
10月25日,在迟群的指使和参与下,清华大学人事处负责人林钧万给******写了一封信。信中诬告周荣鑫“组织上任人唯亲,搞宗派”,想把迟群“从政治上搞臭,组织上搞倒,把他从教育部门领导班子中赶出去”,“千方百计地要否定科教组几年来的工作”,“已在全国特别是教育战线产生了很坏的影响”。同时,吹捧迟群“在**********中,以自己的实际行动为教育革命做出了他应有的贡献”,“在教育战线上是有影响的,具有一定的代表陛”,等等。******批示:“先作调查、然后讨论一次。”
11月3日,清华大学党委召开常委扩大会议,传达******对刘冰等四人信件的批示。******说:“清华大学刘冰等人来信告迟群和小谢。我看信的动机不纯,想打倒迟群和小谢。他们信中的矛头是对着我的。我在北京,写信为什么不直接写给我,还要经小平转。小平偏袒刘冰。清华大学所涉及的问题不是孤立的,是当前两条********的反映。”除了第一句话,这里每一句话都是错误的,而且错得显然和严重。以传达这个批示为起点,开始了所谓“反击****翻案风”。清华大学开展了所谓“教育革命大辩论”。11月8日,分管教育工作的副总理******责令周荣鑫作检查。清华先是召开了有1300多人参加的党委扩大会议,11月18日又召开了全校大会,批判周荣鑫和刘冰等,实际上矛头对着******。清华大学铺天盖地地贴出“反击****翻案风”的大字报,有关部门组织干部和群众去参观。12月1日,《红旗》杂志第12期发表北大、清华大批判组的《教育革命的方向不容篡改》,《人民日报》12月4日转载。文章说:“在大好形势下,必须看到教育领域里的阶级斗争、********仍然是尖锐、复杂的。最近,教育界有一种奇谈怪论,说什么**********以来,教育革命这也不行,那也不是,教育革命的方向‘总没有解决好’,因而‘就是要扭’。这无非是说,教育革命搞过头了,搞糟了,要把教育革命的方向‘扭’回去。问题很明显,当前争论的焦点在于:是坚持教育要革命的方向,把无产阶级教育革命进行到底,还是为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翻案,复辟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旧教育制度?我们必须抓住问题的实质,批判否定教育革命的成果,加强无产阶级在上层建筑领域对资产阶级的全面****。”这是第一篇有影响的“反击****翻案风”的文章。
《打招呼的讲话要点》
1975年11月下旬,中央政治局根据******的指示,在北京召开了有130多名党政军机关负责的老同志参加的打招呼会议,宣读了******批准的《打招呼的讲话要点》。《讲话的要点》转达了******关于刘冰信件的上述讲话,并且说:“中央认为,毛主席的指示非常重要。清华大学出现的问题绝不是孤立的,是当前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的反映。这是一股****翻案风。尽管党的九大、十大对无产阶级**********已经作了总结。有些人总是对这次**********不满意,总是要算**********的账,总是要翻案。”对此开展辩论“是完全必要的”。《讲话要点》还说:“清华大学的这场大辩论必然影响全国。”这就正式提出了“反击****翻案风”的问题,持续九个月的整顿工作为之中断。
11月26日,****中央向各省市自治区党委第一书记、各大军区党委第一书记、中央和国家机关各部委党的负责人、军委各总部和各军兵种党委第一书记,发出《关于转发<;打招呼的讲话要点)的通知》,通报了打招呼会议情况,转发了《打招呼的讲话要点》,要求在党委常委中传达讨论。
12月14日,****中央转发了《清华大学关于教育革命大辩论的情况报告》,报告说:“今年七八九三个月,社会上政治谣言四起,攻击和分裂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否定无产阶级**********,翻**********的案,算**********的账,这是一股****翻案风。”这场斗争“是无产阶级**********的深入和发展”。
12月20日,****中央又转发了一份《外交通报》,即******向阿尔巴尼亚人士介绍当前“教育革命大辩论”的谈话。******说:“现在争论的头一个问题是对**********以前十七年的教育怎样估计。”这十七年是“资产阶级专了我们的政”,“但是,有人说,这十七年很好,那个时候倒是马列主义的,相反,**********以来,学校反而不好了,教育质量降低了,在课堂上课少了,大学生不如以前中学生读书多。”
人们日益感到中央内部发生了重大变化,惨雾愁云日益沉重地向人民开始豁亮的心头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