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日零点毛主席到杭州,稍停后就在车上与南萍、熊应堂、陈励耘等人谈话。毛主席讲了庐山会议的问题,追问陈励耘及空军一些人在庐山会议上的事,陈回答时含糊其辞,毛主席就讲你们要搞“三要三不要”,“要学习列宁为纪念欧仁·鲍狄埃逝世25周年撰写的那篇文章”,“要学唱《国际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毛主席还对陈励耘说,“庐山这件事,还没有完,还不彻底,还没有总结”,要陈等听话要分析,不要受蔽。陈励耘听了表情紧张。
第三,进一步指出****一伙人的错误问题,强调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要求犯错误的人认识和改正错误。
毛主席南巡讲话,在叙述党内历次********这后,重点讲“第十次********”——庐山会议的问题。他除了讲这次“********”是“有计划、有组织、有纲领的”以外,还讲了其特点是搞“突然袭击,地下活动,出简报煽风点火”;“瞒着人,私下串连,一点气都不透”;指出“如果有理,为什么不坚持”,可是“后来一说,又慌了手脚,赶快收回记录”;“这样搞,总有个目的嘛!”点出他们的目的是“急于想当国家主席、要分裂党,急于夺权”。同时,还讲了****及黄、吴、叶、邱等人的问题。
讲****的问题,主要是:
——一再讲“****同志那个讲话,没有同我商量,也没有给我看”,点明庐山会议出问题与****这个讲话有关,或者说是****首先发起的。
——说庐山会议问题是“否定‘九大’路线,否定二中全会三项议程,要改成讨论天才和要设国家席问题”,这“实际是反我。是我把天才划掉,是我提出不设国家主席”。把问题的严重性点出来了。
——又说:“我同****同志谈过,他有些话说得不妥嘛。比如他说,全世界几百年,中国几千年才出现一个天才,不符合事实嘛!马克思、恩格斯是同时代的人,到列宁、斯大林一百年都不到,怎么能说几百年才出一个呢?中国历史上还有陈胜、吴广,有洪秀全、孙中山呢!这不符合实际。”“什么‘顶峰’啦,‘一句话顶一万句’啦,你说过头了嘛!”说明天才问题,也出自****。毛主席还说:“我不是天才。读6年孔夫子,读7年资本家的洋学堂,到25岁那年正是1918年开始读马列主义。”“天才就是比较聪明一点,天才不是靠一个人靠几个人”,“天才是靠一个党,党是无产阶级先锋队。天才是靠群众路线,集体智慧。”
——多次讲到“什么人民解放军是我缔造和领导的,****亲自指挥的,缔造的就不能指挥呀!…‘这是不对的。缔造者、领导者也不是少数人,也不是我******一个,也不是你****一个”,“朱德、恩来、贺龙、刘伯承、叶挺,这么多人发动的南昌起义,他们就不能指挥了吗?”指出****突出他在军队中的地位也是有所用心的。
——还讲到“不要把自己的老婆当自己工作单位的办公室主任、秘书(指叶群)”。“做工作要靠自己动手,亲自看,亲自批,免得误事”,一些人向****请示问题,都要经过叶群,这样不好。还指出:“你在那里搞什么所谓‘超天才’,对二十几岁的人(指******)就捧得这样高,实际上是害他。”对****的工作作风和对待亲属的做法,也进行了批评。
对黄永胜等人,毛主席说:“我找黄永胜他们谈了话,当面批评了黄。黄永胜不会不摇鹅毛扇子吧!他一字不提****。”“我看黄永胜这个人政治不怎么强,是有头无脑。他检讨最没有勇气,怕得要死。”显然毛主席对黄永胜不肯检查交代错误,紧跟****有意见。而当时****也紧紧抓住黄永胜不放松。因为黄永胜代表****控制军权,所以毛主席在南巡讲话中,特别提到“我就不相信,你黄永胜能指挥解放军”?“华北八个军,就有五个军反对他们。就是那三个军,还有军长、政委、师长、团长、政委,会听他们的吗?”毛主席还说:“五个人(黄、吴、叶、李、邱)在批陈整风汇报会上的检讨,承认在政治上是方向、路线错误,组织上是宗派主义的。但是他们的检讨里面是吞吞吐吐的,因而使人怀疑他们能否改好。”“我看前途有两个,一个是改,一个是改不了,他们可能改,有的不一定能改。”
对于在庐山会议上受骗、受蒙蔽而犯错误的人,毛主席强调还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因此,毛主席在南巡谈话的对象中,对一些与****集团关系很密切的或者陷得很深的人,对一些起哄而犯了错误的人,毛主席针对性地打了招呼和进行教育。
毛主席南巡第一个谈话的是刘丰。他和刘丰两次谈话的时间都很长。毛主席南巡同各地负责人谈话的基本内容,差不多都同刘丰说了。毛主席希望刘丰能成为一个经过教育改正错误的人。
毛主席第二次同******谈话时,******已调入******管农业生产,但仍兼任湖南省革委会主任。******向毛主席汇报农业生产情况时,毛主席说******“满脑子的农业”,没有注意更大的问题是“路线问题”,“应抓********,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
毛主席到长沙,同******、卜占亚谈话后,跟刘兴元、丁盛、韦国清等人谈话。毛主席进了党内********历史,提出要坚持’三要三不要”的原则,接着关切地问刘兴元、丁盛:你们对庐山会议怎样看法?你们犯了错误,作了检讨,认识是不是转变过来了。毛主席听他们回答后,又说:“所有的高级干部都应该弄清我和你们吹的这些……我是程咬金三板斧,我是到处讲,不管谁犯了错误,不讲团结,不讲路线,总是不大好吧!”
毛主席在南昌,给程世清打招呼,也是在讲了党内********历史之后,问程世清:“去年的庐山会议,吴法宪向华东空军系统的王维国、陈励耘、韦祖珍这几个人打了招呼,有没有你程世清呀?”程世清回答说:“我有错误,吴法宪对我有影响。主要的错误是我的思想没有改造好。”
在杭州,毛主席在谈到九届二中全会问题时,问南萍、陈励耘等人:“庐山会议你们有什么错,听说吴法宪找你们谈了,他搞的那一套,说不是有八个人嘛?”毛主席面向陈励耘,问道:“其中有你一个,还有上海的那个王什么(指王维国),还有福建的那个叫什么?是不是就是那几个人,你们空军就八个中央委员嘛?”陈励耘很紧张,敷衍回答:“在庐山,吴法宪找我布置空中警戒时,阴一句,阳一句,这个人说话不算数的。”毛主席说:“是啊,说话不准确!”陈励耘接着说:“上山前都不知道他们这些事。”毛主席说:“噢,上山前你不知道。空军有,海军有没有?他们是不是内部有通知了呀?”陈支支吾吾没有回答。后来,陈励耘解释说:“九届二中全会上我不了解情况,跟着犯了主观唯心主义错误。”
毛主席南巡期间,与之谈话的人中,在庐山会议上上当受骗而犯错误的同志,都向毛主席承认了错误,如韩先楚对毛主席说:“九届二中全会我们大家都起了哄,我们犯了错误,我们做自我批评,请主席放心。”在上海,毛主席也问过许世友:“对庐山会议想得如何呀?是不是思想上解决了问题了呀?”许世友很快就回答:“庐山会议的问题,按毛主席的指示办。”毛主席又问:“我有什么指示呀?”许世友说:“您的指示就是《我的一点意见》。”毛主席说:“那个不是在后头吗?是你们犯了错误之后,我想了五天才写的。”毛主席问许世友,在此文发表前你认识怎么样?许世友说:“我就是按您的意见办的。”毛说:“不见得吧,我那个意见你学了没有?我那个意见上说,什么叫唯心论,什么叫唯物论,你讲一讲,我听听!”许世友一时说不上来,不由自己哈哈大笑。毛主席和在场的其他人也都笑起来了。
毛主席对在庐山会议上犯一般错误的同志是谅解的。他说我认为犯点错误不要紧,属于认识问题,现在认识到了就好。问题是,“犯了错误,也不认识,也不去想办法认识,在那里顶着,这个不好。”他还说,“我可以耐心地等待”,“回到北京以后,或一个一个的,或者三、四个的,还要再找他们谈谈。他们不找我,我去找他们”,包括“再找****谈谈”。
第四,倡导读马、列著作,提高识别能力,用行动检验学习的好坏。
毛主席南巡每到一处,都给党内高级干部讲要吸取庐山会议教训,要认真学马列著作。毛主席说:“我经常提学习问题,大家在这方面口头上是同意的,但在实际中看法就不统一了。你看,这一次在庐山会议上,搞了一个称天才的语录,自己又不看马列主义的书,******搞的那一套就相信了,而且照着念,照着引用。”现在有些“高级干部连什么是唯物论,什么是唯心论都不懂,怎么行呢?”他还说:“现在看来,是马列主义没有学好。”他要求党内高级干部“现在学六本,文化高一些的,有人可能突破,明年再学几本”。
毛主席南巡沿途对******利用“天才”问题欺骗人,搞阴谋活动,多次进行批判。他说,我对“天才”的问题和“伟大”的提法一贯态度是:“八届十一中全会上提了三个副词,当时兵荒马乱,那时还需要嘛。‘九大’后就不同了,要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现在就要降温。到处挂像,日晒雨淋,可怜噢!还是那个‘伟大’,我就有四个‘伟大’,你们就一个没有啊!伟大的导师,就是一个教员嘛,当然导师比教员更高明一点。‘九大’党章草案上那三个副词,我就圈去了。‘九大’党章已定了,你们为什么不翻开看看。”他对一些人讲什么英明呀、伟大呀很反感,说:“一说英明领导,我就不寒而栗。我并不是什么英明领导,我不过是在下面的报告上批上几个字,写上几句话,下面供给材料给我的脑子进行加工。”又说:“‘万岁’,英文翻译为Long Live,是‘长寿’的意思,对年轻人可喊,对年纪大的就不要喊了。”
毛主席除了要求大家学马列著作以外,还提出高级干部学点历史知识和国际知识。他说:“我现在天天当学生,每天看两本《参考资料》,上午一本,下午一本,所以懂得点国际知识。”同时,他还强调,检验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好坏要看行动。他说:“马克思经常讲,不要看人家的声明,要看行动。声明无非是讲在口上,写在纸上,那比较容易,真正实现,就难了。这个问题没有解决,可能要看几年、十几年、二十年吧。”
第五,提出要加强对军队的领导,整顿军队的作风,号召“人民解放军学全国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