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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青涩(3)

方浩果然开始行动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心里一定憋着一口气。课间的时候就看他往外跑,过了很久才回来,看着大东“中午和我走找着那小子了”,大东点了点头,之后又和其他几个人说了一下,大家都慢慢的等待着中午。上课的时候方浩也没什么心情听课,只是东张西望心里想着什么。我看了看他对他说“中午注意点,别受伤”。他听了乐了,朝我点点头。我一直都在想,如果那时候方浩一直都好好在学校呆着,现在他是不是会是另外一个样呢。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他,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变得成熟很多了,有的时候觉得好陌生,不再像当时一起胡吹烂侃的朋友,也没了当时的默契。时间,这个我一直都想逃避的概念却在紧紧跟随着我,它带走了很多很多。

下午几个人满身尘土的回来了,除了衣服脏点脸上没有挂彩。我舒了一口气,看着方浩走回座位。本来想问问他怎么样了,但话到嘴边又停止了,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习的时候方浩转过来问我题,初中四年基本上他所有书本上的问题都是我讲的,知道现在他还总说。“这道,这道,你看看”他对我说,我看了一眼挺简单的,这他画了个图他就知道怎么做了。说实话方浩的脑袋确实很聪明,只不过他总是喜欢弄到歪门邪道上,这让我很是感慨。第二天中午吃完饭我们一起去公园散散心,我问他“你就不能少打点仗”他听了笑呵呵的说“身不由己,身不由己”。身不由己,也许那时我真的信了,但现在这是我们这代人为自己找的理由罢了。我曾经太多次这四个字,但又有多少是真的。回去的路上没有说太多,中途又碰见他那些社会上的朋友,都是中途辍学就到社会闯荡的学生。他们相互打个招呼寒暄几句就散了,“这都是你朋友”我问他,“恩,一起玩而已”他看了看我。

班级门口没剩什么人,方浩进去了,我停了下来想呼吸会空气再进去。一会通道那里挤了很多人,他们都在向我们班走来,道两旁的同学都看着他们。人群里走出一个穿了一身黑色衣服的人,他笑着看着我“这是你班啊”,“哥,你怎么来了”这是我表哥,就因为他那些高年级的从没有人欺负我,他很早就不上学了,一直在社会上闯荡,有自己的一帮生死兄弟。“我来看看你,怎么样适应吗”他问我,“挺好的,我快上课了先进去了”。说完就回到了班级,从窗户我看到了哥和其他人都上了车,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

“那是你哥”同学问我,“恩”我点了点头,“你哥打架可狠了”,我没有接着说,只是回到座位上准备上课去了。那时候我总是很讨厌别人说哥是混社会的,我知道他不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打架。很多事情是我那时想不通的,即使到现在也是。就像学校的后山盖起了电厂,虽然都说是促进经济的发展,但我还是喜欢原来那片青青的草地。初中那阵子,心情不好就会站在窗前看外面的景色,现在除了浓烟滚滚也没什么。草地基本上被挖土机压得剩不了多少,附近的小树林也被砍光,就连池塘里的水也在施工的时候被抽干。如果再从那个窗户看去,眼里只能剩下荒凉。

同一个地方,可是感觉却相差甚远,我不知道是我们变了,还是这周围的环境变了。也许都变了,变得不再熟悉,慢慢的从心上的印记被撕去,很痛。如果的真的忘了也好啊,可是我们无法忘记的永远是心处的回忆。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每天只是上学回家看书娱乐那么简单。当时我们几个很调皮,总是喜欢打打闹闹,有好长一阵子中午十几个人一起吃饭。到饭店了把钱凑到一起点很多菜,开开心心的过一个中午。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清点凑来的钱,然后交给老板。说实话,我们这几个人也是很能吃的,每次老板都是抱着一盆的馒头过来。记得还有一次一个老板坑了我们的钱,为了报复他,第二天去的时候大家点了一桌子菜。等到老板把所有菜都上齐的时候才发现我们早就消失踪影了。虽然现在觉得有些坏,但那是真有点惩恶扬善的感觉。吃完饭回去的路上,十多个人总是站成一行,弄得路上的人都回头看我们。那时候真是调皮惯了,放学很少走校门基本翻墙就跑了。偶尔还会和他们逃逃课,一起去上网打打CS要不就是玩玩传奇,反正一直过着心中很是理想的生活。不像现在做什么都会犹豫一下,让人觉得很累。

自己想想也就那么回事,很多当时的事情现在是做不了了,没有人和你勾肩搭背相互调侃了,也没有那种砖墙让你去跳了,记忆力的土地也已经不再是绿色,镜子里的那个人也没有了稚气的表情。这就是我们的遗憾吧,对过去的怀念让我们总觉得很遗憾,不是当时做错了什么,只是这时间过的太快,让我们谁也没有来得及意识到很多岁月早已悄无声息的离我们而去。当树叶掉落的那一刻,我们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个春秋。

什么是属于我的,什么又是我想要的,我总在重复着问自己同一个问题。他让我感觉到很头疼,可我又迫切的很想知道。不是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这现实实在让我有些蒙蔽了双眼,我不敢确定自己看到的就是对的,自己想到的就是喜欢的,我只是在凭着感觉走。我不可能再像原来的那个小孩一样凭着感觉说我喜欢这个喜欢那个。闲暇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看看天,很蓝很蓝,那一刻的心灵能感觉到很美好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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