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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混乱人生

不知道你有没有被人堵过,反正我们几个兄弟几乎都遭遇过这样的事情。毕竟在那样一个混乱的年代,你做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风头出多了,难免有的时候兜不住。

虽然当时会感觉有些糟糕,但现在看来这也是个不错的教训,至少让我在以后的路上不要太放肆。就像佛家常说因果循环,种下的因,迟早会有报应。想想当时的自己,年纪不大但是太过放肆,做什么也从来没考虑后果,当时根本就没有后果这个概念在脑袋里。方浩就是这样,很多时候由于装蛋惹到了不少社会的人,我以前就讲过,那帮人都堵到班级来了。不过他就是那样,估计一辈子也不会觉得是教训,也许还会认为这是他人生舞台浓墨重彩的一笔。有时候想想他当年的样子也会觉得好笑,你们看不到,但是我的记忆很清晰,即便他在最落魄的时候,也要装出衣服大义凛然的样子,这也一直是我佩服他的地方。

邹然就好多了,基本都是他堵别人,一个长的书生气的人做起事来心狠手辣。我记得初中有一天早上,我刚回到班级,就看见他们几个急匆匆的跑出去,等到回来的时候,邹然的手上全是血。中午吃饭的时候,大东才告诉我下一届有几个带头的不服我们,邹然把那个挑头的给解决了。我听了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当时庆幸幸亏和他们是一个班的,要是自立门户估计迟早也被灭。

我也被人堵过,居然是我哥的小弟的小弟。我一直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毕竟这事情是我自己没本事,但是我一个人对付七个真的有些困难。不过还好,当时大家都还小,打在身上也不是很疼,他们也没敢用家伙收拾我。说实话这件事在当时对我影响很大,也可以说稍稍改变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不过都还好,没有使我的性格变得扭曲去报复社会。不过那时候我就觉得,人就得朋友多,到哪里都好办事,什么人都得认识,这对于当时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这种想法真的有些早。这事情一直憋在心里,现在向你们说出来挺舒服的,感觉没发生在我身上一样。

我目睹过很多打仗,刚上初一的时候,来到学校还没几天,校园门口就有本校的四个和外校的四个混战。一人手里拎着一把砍刀,像武侠片里对峙一样,也不知道什么是导火索,就冲上去开始一顿乱砍。汗水和鲜血交杂着飞溅到空气中,太阳很毒辣,烤的空气中全是水蒸气,远处看这些人都有些变形扭曲。当时基本上全校的师生都做了他们的观众,也没人敢上去阻拦,那只能成为他们共同的敌人。说实话那是我当这么大第一次见到真实的砍人,这和看电影不一样,更多是种荒凉和残忍。好像战斗持续了十五分钟就结束了,外校的那四个落荒而逃,我们学校的那四个也好不到哪去,身上好几处上口。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学校这四个里面带头的一个有一个是我哥当年的兄弟,降了一级让我看了最后一眼。

我哥那时候混的很好,在我们学校里还是一个传奇,我刚上初一的时候一路过初四的班级,就有很多人围上来看我。估计他们那时都会觉得哥哥那么厉害,弟弟也差不到哪去,不过我还是让他们失望了。现在哥哥找了份工作,嫂子开了家美容院,平常的时候我哥就喜欢养养花喂喂鱼,我跟邹然这么说的时候,他都很吃惊说我哥颓废了,我倒觉得挺好的。当时年轻当时冲动当时颓废,但我们不能一直走不出那个混乱的怪圈,现在看着很多初中生走着我们当时的老路,真想上去踹一脚,但是路是自己选的,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们都得走,但人生真的没有回头路,我们对自己还是负责认真一点比较好。曾经的风光现在看来都只是弹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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