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柯有些不满:“那为什么我白家一直不知道这事呢?”
花石香道:“我不想季家白家起冲突。”
白柯想起印象里那模模糊糊慈祥的脸,心里一酸,说道:“但是你怎么好意思让我们白家做了这么多年傻子?”
花石香似乎很是惊慌,道:“我真不不想看见你们两家死去任何一个人啊。”
白柯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才道:“花姨,你出去吧,让我静静。”
花石香叹了口气,说道:“你可别干傻事,我这就出去。”
花石香走后白柯想了很久,始终觉得这杀父之仇不得不报,便提了太阿,等到夜色幽深,才悄悄离去。
白柯伤势未愈,但觉得自己太阿在手,天下可去,于是便偷偷潜入婆娑混元教来。
白柯找了几处,差点暴露身份,这才见到季时。
此时已是天色大亮,季时在后花园散步。
白柯持剑袭来,季时乃是当世高手,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季时转身躲开,可是白柯连绵不绝,太阿已与他心灵相通,自是得心应手。
季时见这剑法不绝,根本没工夫功夫,只得来回躲避。
白柯决心为父报仇,又怎么能露出疲态?一波未绝一波又起,季时见这人的剑法竟然一直不绝,心里焦急,便用胳膊硬挡,哪知这剑乃是太阿,奇重无比,这么一下,竟直接将季时的胳膊拍烂了!
季时疼痛无比,脑子却是异常清晰,惊叫道:“太阿?”
这时后院的打斗已然惊动了前面的人,季月晴等人都赶了过来。
见父亲受伤,季月晴毫不犹豫就出手了,季月玲自然不甘落后。
季月晴叫道:“白柯,我季家与你何怨何仇,你竟然这样伤我父亲?”
白柯停下手来,拿着太阿冷冷指着季时:“季大小姐,你可以问问你父亲。”
季时冷哼一声:“你是白家的小子吧?想必知道了你父亲的死因吧?”
白柯冷冷道:“既然你承认了,我就不多说废话了,今天,挡我者死。”
季时道:“杀你父亲的确是我干的,你竟敢单枪匹马来我季家,实在令我意外。”
白柯道:“若不是我有伤在身,早就要了你的狗命了。”
季时道:“现在你已失败,还有何话可说?”
“失败?”白柯冷冷一笑:“言之过早了吧?”
白柯说完这一句就举剑重劈,季月晴举手就想用用白玉戒去挡,季时一见大吼道:“晴儿,不可,那是太阿。”
季月晴听闻反应迅速,硬生生的收回了手,但却被白柯剑上的气势震到了一旁。
众人都是大惊,这么厉害的剑,怎么阻挡?
季月玲却怡然不惧,软鞭顷刻就迎了上去,都说以柔克刚,只可惜这刚太猛了,季月玲也是不敌。
白柯冷笑着,向前走去。
季月玲季月晴又同时出手,季时也用自己的另一只手上前帮忙,于是白柯渐渐的就吃力了。
白柯手忙脚乱,最后被季时偷袭得手,一掌打伤。
白柯知道自己今天讨不了好,便突然转身,向外杀出,后面的人哪能抵挡白柯和太阿?于是白柯就硬生生的冲了出去。
白柯逃离季家,但并没有人追来,想是季时季月玲季月晴都需要养伤吧。
白柯不想再回花家,但如此重伤也不能回白家,他怕母亲问起,怕自己透漏了父亲死因,怕母亲一怒之下杀上季家,那样白家就真的完了。
白柯也不治伤,浑浑噩噩的走着,直到他碰到了一个熟人。
这人说熟人是因为认识,比其他都是陌生人自然熟多了。
但是这人却真的没跟白柯打过什么交道。
这人是丁家的丁宁。
丁宁是个相貌并不是特别出色的女子,但也算过得去,并且功夫也不差。
丁宁见到白柯时吃了一惊,因为此时的白柯面无血色衣着脏乱。
丁宁还是笑吟吟的打招呼:“白公子。”
白柯并不想多说话,但也回了礼:“丁姑娘。”
丁宁道:“白公子这是出了何事?”
白柯不愿多言,便道:“一点小事,姑娘不必费心。”
丁宁也没有打算多费心:你又不是我夫君,****什么心?
但是在两人分手之际丁宁却想起来一件事。
丁宁问道:“白公子,不知奴家那无法无天两位师兄现在怎样?”
白柯叹了口气,说:“他们两个应该还在花家,有点小伤,正在接受莫先生的治疗。”
丁宁“哦”了一声,继续问道:“那白家在什么地方呢?”
白柯叹了口气,向丁宁说了花家的地点,然后就准备离去。
丁宁道了谢,却不得不关心一下白柯:“白公子,需要奴家帮你找个大夫吗?”
白柯却摇摇晃晃,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丁宁却未吃惊,只是叹了口气,才扶起了白柯。
白柯醒来时身处一家客栈,四下无人,桌子上有水壶和水。
白柯感到身体舒服了一点,这才支撑着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刚喝完就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白柯抬头看去,只见丁宁走了进来。
丁宁见白柯醒来,问道:“白公子好些了吧?”
白柯点点头:“多谢丁姑娘照顾。”
丁宁笑了一下:“白公子不必客气,奴家那两位师兄口无遮拦,想是跟公子在一起时没少叨扰公子。”
白柯苦笑一声:“我可能帮过两位杨大哥,反而是两位杨大哥帮我不少。”
丁宁笑道:“公子说笑了,他们两人的性格,奴家还是略知一二的。”
白柯也不辩解,只是说道:“丁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此谢过,待来日再报。”
丁宁笑了:“白公子这是刚好了伤就要赶走奴家,莫非奴家真是令人十分讨厌?”
白柯略微有些尴尬,只得说道:“丁姑娘不要误会,白某没有这个意思。”
丁宁依然笑着:“白公子,你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情况不容乐观,这段时间,你还是哪儿也别去了,就在此养伤吧。”
“这。。。”白柯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不瞒丁姑娘,再下手中没有银子,在这儿出不下去啊。”
丁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公子这么看不起奴家?奴家岂会让你流浪在外?这点银子,不算什么。”
白柯这才说道:“那就多谢丁姑娘了。”
丁宁一向没有八卦之心,此时却不由问道:“堂堂白家公子,怎么会没有银子?白公子你是不是不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