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你在这焚香吗?”明贡欣然问道。
“启禀王上,王上猜对了,是我们小主让阿喜在香炉里加点艾叶灰,据说可以败毒的,王上,您闻闻,这香好不好?”阿喜说罢,眉飞色舞地将手中的香囊递给了明贡。
明贡只觉得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不由得好奇道:“阿喜,这香是哪里上贡的?”
“王上,我们家小主用的香,都是自己制的哪里像别宫的娘娘,那么阔气。”阿喜嘻嘻笑道。
“嗯,你们小主果然是心灵手巧,更兼贤淑俭朴,确实是我大周朝的典范!”明贡不由得捋须微笑起来。
这时,寝室内的细帘子被缓缓收起,云鬓松散,睡意朦胧的褒姒,揉着眼睛刚刚踱步出来,便发现明贡立在那里,赶紧欠身请安道:“臣妾不知王上圣驾驾到,确实有些失仪了。”
明贡打量着褒姒,顿时悠然一笑道:“姒儿,寡人也是很少能看到你睡意蓬松的样儿,今日可谓是大饱眼福,没想到,一张清水脸儿,不施脂粉的姒儿,更加是倾国倾城。”
“王上好没正经,不过如今臣妾是倒运之人,朝廷之上,骂声一片,都说臣妾是牡鸡司晨,干预朝政,臣妾又怎么敢浓妆艳抹?”褒姒微嗔道。
“寡人看,那些刻意散布的流言,虽然天天闹得凶,不过都是捕风作影,若是爱卿真的与朝中大臣勾结,又怎么会没有一点地方进贡的香料?而需要自己手制?若是蒹葭宫真的结党营私,那又如何可以同意阁臣程荣星夜去边关镇守而不闻不问?可见都是虚言!”明贡长叹一声道。
“还亏得王上了解我们小主,否则我们蒹葭宫,岂不是日日要唱六月雪了?”阿喜银铃般地笑道。
蘅芜苑,气性甚高的素妃武素素听说明贡昨日又留宿蒹葭宫,不禁怒气冲天,一个人在屋子里打人骂狗,懊恼不已。
“真是没想到,褒姒这个狐媚子,我们精心布置,在外散布流言,如此这般的天天骂她,竟然没能动她半毫,王上还是宠着她,就连本宫的泽儿都被她抢走了,她如此嚣张,本宫该如何是好?”气急败坏的素妃拉扯着前来看她的欣嫔,大吐苦水道。
“小主,欲速则不达,您清醒一下,毕竟咱们人多势众,再说褒姒又没有子嗣,怕她什么,咱们只要一口咬定,褒姒结党营私,把持朝政,王上就必然会疑惑!”欣嫔苦苦劝说道。
“欣嫔,如今你也飞黄腾达了,如今咱们便是一只船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所以,我们此后必然要一条心,才能明哲保身,我的话,你明白吗?”素妃执着欣嫔的手吩咐道。
“小主放心,奴婢唯小主马首是瞻!”欣嫔欣然答应道。
“启禀素妃娘娘,王上驾到!”这时,宫外的小太监长泰入内禀报道,欣喜若狂的素妃赶紧吩咐手下的宫女帮她好好的装扮一阵儿,并拿出了许多珍琦珠宝点缀着寝宫,等待明贡的法眼。
须臾,明贡已经虎步龙行地步了进来,喜气洋洋的素妃武素素戴着纯金的步摇,梳着云鬓,乌亮的秀发上珠光宝气,一身娇媚的粉红褙子氅衣,娇滴滴地欠身向明贡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