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纵妖娆的舞姬在池中挥舞着水袖,杂乱的乐曲给这个狂野的群体增添了些洪荒。一楼的气氛喧哗的有些涨脑。明月攀上二楼,看见一排房间中欲隐欲现的身躯和意乱情迷的灯光。传出的声音让人面红耳赤。
看到独狼面色如常,明月不觉打趣道:
“独狼,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不,你找一个先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咱再办正事儿?”
“主子,物种不同!”独狼面不改色的回道。
“那又如何,在我眼里,年龄不是问题,性别不是问题,物种当然也不是问题。”
独狼没想到明月一个女孩子,居然会说这么露骨的话,呛得满脸通红。
明月笑笑也没再继续逗他,抬脚上了三楼。
三楼的摆设明显要比二楼高一个档次。也清净了不少,少了些男欢女爱的叨扰。每间房都有一个四方的窗口,正好都能看到一楼大厅的舞池。
鱼龙混杂的各色人群都有,在这寻找着理想中的极乐世界。明月对这些追求嗤之以鼻,但还是能够同情作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的难处。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找不如偷不着。越是飘渺的越让人觉得神秘,觉得趣味。
正如在三楼最里边的那个女人。
红,血色的红,若一朵虞美人鲜艳夺目,却也带着致命的诱惑。
从来没有人能将红色演绎到极致的美,而在她身上轻飘起的衣摆无风自动,如玉般光洁的圣手,拿起桌上的青花瓷杯,啄饮。独狼看的喉咙有些干燥,喉结动了动,咽下了口吐沫。却见明月暧昧的朝着自己眨眼睛。
“刚刚让你寻觅佳人,你可是错失良机了,这次机会是我的了。”独狼对这个品性怪异的主人,实在困惑。有时说的话就像是情场老手。有时冷静的像个看破尘世的仙子,有时却又像个没长大的娃娃。
“我现在的模样如何?”
“惟妙惟肖,已经很像了!”
明月打了个响指,让独狼在外等着,自己走向那正在沏茶的红衣女子。在她的窗口处止步,将手放在唇上出了声嘹亮的口哨。
那女子始终淡淡然,直到沏茶的整部工序结束,才抬起了头颅。不出明月的预料,的确有祸国殃民的资本,柔弱得像朵红莲。终让明月体会到女人是水做的,此话的真谛。
“西门少主还能有如此心情还真是难得!”
没错,明月现在的模样正是西门肖仁的,她用天狐之力幻化出的模样无人能够察觉出异样。
“虎落平阳被犬欺,本少家中所说遭此大难,可人生当及时行乐嘛,更何况有姑娘帮我不是么。”说完亮了亮袖筒中的令牌。
那红衣女子听他口音中带着些阴狠和决绝,了然的笑了笑。
“请吧,西门少主,你要等的人一会儿便到。”
明月低头摆弄了一下衣衫,暗中勾起一道冷笑,推门走了进去。
“在下无心,公子自便就好。”
无心说完起身将所有的门窗关好,回身给明月斟茶。
“无心?云无心以出伷,鸟倦飞而知还.心无所向,定无所处.果真是好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