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臣下无能,林方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却因身体的原因没能帮王上分忧,臣下万死。”辅信刚上朝就是这番言辞。
“丞相身体要紧,况且就算有丞相在,也会是现在的局面,是劫就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好在青鸾没有什么事,我林方也不过是毁了一幢楼,无碍。”
林方王倒是会宽慰自己。
“王上说的是。”辅信。
“臣下昨夜向先祖问卦,先祖的意思是,请轩辕的客人去我林方山祈祷一日最好。”这就是他的计划吗?
“不必麻烦轩辕的客人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问尘已经去查了,不管结果如何,就这样吧。”林方王的态度出乎辅信的意料。
“是。”
“对了,过些天,便准备我族与轩辕大婚的东西吧。”林方王已经做好决定了。
“是,臣下会准备妥当的。”辅信暗里的意思是,杀死宇文靖也刻不容缓。
林方王却忘记告诉他新人是谁,他当然默认为是宇文靖和默问尘,这才坚定了他实施计划的心。
默问尘也忙着为青鸾准备嫁妆,还有和轩辕的和亲事宜。
“靖公主。”来人是个陌生的丫头,对宇文靖很是恭敬。
“我是慕青姐姐吩咐过来的,我家公主请靖公主前去。”来人不等宇文靖开口询问便主动就交代了来意。
“奥,是青鸾公主啊。”宇文靖想到了,可能是青鸾知道自己要嫁给宇文卓了,便找她说些话。
“好,带路吧。”
“是。”那丫头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
宇文靖随她来了,可是这并不是去青鸾公主住所的路途。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宇文靖停下脚步,环顾着左右、前后。
“靖公主,随我来就是了,青鸾公主在前面的镜楼等着你呢。”那丫头不像是个心怀叵测之人,况且她没有理由害自己。
“嗯。”宇文靖最终还是没有怀疑的跟她去了。
“靖妹妹。”远远就看见宇文靖的宇文卓想要喊住她,可是无奈,她没有听见。
“靖妹妹这是去哪儿啊?”
走到所谓的镜楼门口。
“靖公主,公主在里面等你呢,请吧。”小丫头为宇文靖打开了那扇门。
“嗯。”宇文靖不假思索,直接走了进去。
“青鸾公主。”
“啪!”门被关上。
宇文靖这才缓过神来,自己是被圈套了。
“开门!”宇文靖瞬间又恢复了先前的凛冽。
“靖公主,我是奉命行事。”说完,那丫头便离开了。
“你奉什么人的命令,你回来。”她气急败坏的拍了几下门后,便安静了。
她不是认命,而是在思虑究竟是谁要暗算她。
宇文卓从林方王那处回来后便直接去找了宇文靖。
“靖妹妹呢?”宇文卓还在想着要问她今日那是去了哪里呢,结果只看见宇文靖殿中伺候的丫鬟。
“靖公主方才被青鸾公主的人请去了。”
“原来是青鸾的人啊?”宇文卓听后就离开了。
今日看见宇文靖被陌生的人带着走一条不常走的路的时候,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得知是青鸾派人来请她之后,不安的心好歹放下了些。
路上却碰见默问尘。
“你刚去见了靖公主?”
“嗯,她不在。”
这两个人见面实在是没有什么话说,连客气也不会,马上要成为一家人了,这日后要怎么相处。
“那她去哪了?”默问尘关心她。
“你自己去问啊?”宇文卓讨厌自己被当成是传话的人。
默问尘不介意他的这句话,只是他实在不敢去见宇文靖,就算真的见了面,也不知如何开口。
“听说是被青鸾叫去了。”宇文卓还是说了。
“何时?”默问尘突然激动了起来。
“就是方才,现在还没回来呢。”宇文卓被他吓到全都讲了。
“我从青鸾那来,不曾见过靖妹妹。”
“糟了,我怎么会大意了。”宇文卓意识到自己为何不安了,令他不安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宇文卓立刻就要朝着宇文靖走的方向去了,默问尘拦住他。
“我去寻靖妹妹,你看着青鸾,不能让她再处于危险之中了。”宇文卓像一个发号施令的人。
默问尘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他对青鸾的关怀,这时的他竟觉得青鸾没有看错人。
“好。”
宇文卓来到宇文靖不见的地方,这个地方果然偏僻,若不是因为宇文卓喜欢到处逛,还真的不会有人想到这个地方。
“靖妹妹,靖妹妹,你在吗?”一路走着,一路寻着,他就来到了这个写着镜楼的地方。
倚在门上的宇文靖听到宇文卓的声音,立刻起身回应道:“宇文卓,我在这儿。”
宇文卓跑过去:“你真的在这?是谁带你来的。”
“先把门打开。”
“好。”宇文卓用随身带着的佩剑轻松就劈开了门上的锁链。
“快走。”宇文靖出了门,不等回答他的问题,就拉着他离开。
“想走,决不可能。”
没有看清来人,眼前飞来一个暗器,宇文卓不假思索拔剑就砍。
“躲开。”宇文靖的话还是慢了,宇文卓已经将那飞来的东西砍成两半。
瞬间洒出些些点点的雾气,那便是赤焰蛇的妖毒。
宇文卓没有防备,已经将那些毒气吸进体内,很快便动弹不得。宇文靖倒是看出端倪,可是无奈自己凡身人血,根本也抵御不了妖毒侵害。
宇文靖在完全昏迷前的一刻朦胧的看到有个人影,很眼熟,又实在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拼命睁开眼睛,和自己体内的妖毒做着抗争的她,不服输,可意识最终还是抵不过这脆弱的凡人身躯,在不甘心中闭上了眼睛。
“你的运气再怎么好,这一次,没有人会替你挡了。”辅信说这话的同时又何尝不是提醒自己。
默问尘派人守着青鸾,便来找宇文恒。
“宇文恒,靖公主可能是出事了。”
“什么?”宇文恒慌了心神,站起来的时候袖子不小心打散了杯子,清脆的一声。
这是不详的预感。
“宇文卓去寻她了,不知道怎样?”
宇文恒眉眼紧皱,:“我大意了,以为她能自救的。”再就是处在自责中。
在灵火山的那一次,他或许是出于兄妹亲情,但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那种担心,是心中自发,是除了她,他别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