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吾曾传授“借力打力”的精髓,只因厚黑之道,不在胡搅蛮缠,而是聪明地用小力得硕果。懂得利用自己身处的环境,借力打力,才是明智之举。
李宗吾曾传授“借力打力”的精髓,只因厚黑之道,不在胡搅蛮缠,而是聪明地用小力得硕果。在职场中,遇上对手的时候,应对方法自然五花八门,但硬碰硬,总显得毫无技术含量,事倍功半。相对来说,懂得利用自己身处的环境,借力打力,才是明智之举。
在一些现代国家,运用舆论迫使不适任的官员下台,便是一种借刀杀人。企业界有一款“杀人”招式不是很文明,就是将“不够死忠”、“非我族类”的干部派去当部门主管,命他对该部门进行整顿、裁员。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台湾有一家报社,新的老板入主后,命总编辑当刽子手,进行大裁员,裁得“尸横遍野”之后,新老板接手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把总编辑给裁了。
这一计发展到极致,是让人自废武功。曾经有一个人,被派去担任经理,而他当了经理之后的任务,就是把这个公司撤掉。有史以来,借刀杀人之计都没这么大刀阔斧,心狠手辣过。
从正面积极的角度来看,“借刀杀人”有着多元、丰富的涵义:“刀”,是指同业、舆论、对手、第三者,是一种可以假借的力量,善用之,事半功倍。同业的整合,可以改变产销秩序;舆论的作用,可让交通部长为空难事件或沉船事件负责而下台;来自竞争对手的压力,可刺激我方不断成长。借得巧妙,这些“刀”都化作了“力”。
在东方式的管理中,最有特色的,就是“派系管理”。不论政党、社团或公司,普遍存在“次团体”、“派系”、“帮”等小圈圈,它们彼此间相互制衡,就是借刀杀人的延伸。整个组织内部,用派系去牵制派系,派系之间合纵连横,相互掣肘,既可整合歧见,又不致一派独大。各股势力维持动态平衡的“共治”模式,有的时候比集权的管理模式更加行之有效,它依赖的,便是“借力使力”这个方法。日本的最高领导人深谙借力之道,特别讲究“派系平衡”,便是这个道理。
一个大力士纵然拥有“倒曳九牛”的神力,也不过只是一个大力士而已,派50个人就足以制伏他,再不行,派500个一定可以将他摆平。这个“派”字就是借,可见借的力量是何其大啊!
发现“浮力原理”的希腊科学家阿基米德,曾经自豪地说:“给我一根棍子和一个支点,我就可以撬动地球。”借力使力,可以产生四两拨千斤的效应。
清末洋务运动从“求强”转入“求富”阶段,其标志就是李鸿章轮船招商局的成立。由于政府财政紧张,李鸿章提出招商局采用“官督商办”的形式,即“由官总其大纲,查其利病,而听该商董等自立条议,悦服众商。冀为中土开此风气,渐收利权。”“将来若有洋人嫉妒,设法出头阻挠”,“以为华商保护”。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官督商办”成为中国近代化经济的十分重要的一个发展模式。
一开始,李鸿章仍习惯于任命官员经办此事,饬令浙江海运委员、候补知府朱其昂筹办轮船招商局。由于朱不善于经营新式航运业,商人趋之避之,根本招募不到商股。于是,李鸿章于1873年3月撤掉朱其昂,任命原怡和洋行买办唐廷枢为轮船招商局总办,重订章程局规。同时,原宝顺洋行买办徐润被任命为会办。买办出身的唐、徐二人有长期经营近代航运业的经验,因此在他们的领导下,轮船招商局开始迅速发展。
唐、徐二位商人主事后,上海商人信心倍增,招募商股进展顺利。他们按照商业模式、规则办事,规定每百股举一商董,由诸商董中推举一商总,总局和各分局分别由商总和商董主持,使投资人对局务有一定发言权,大股东享有经营管理权。
创办之始,招商局一方面面临洋商的竞争,另一方面面临国内守旧势力要将其改归官办的压力,形势并不乐观。但李鸿章仍坚持“商为承办,官为维持”的原则,在经济上和政治上提供大力的支援。当时沿海和长江航运已为外商垄断,新成立的招商局简直没有立足之地,于是李鸿章为招商局奏准了运送漕粮和一些官府物资的专权;在与洋商的激烈竞争中,中外双方大打“价格战”,因此招商局资金一直都处于紧张状态,为此李鸿章多次容许拨借官款,有时还规定可以缓息。这些措施使招商局渐渐摆脱了困境,不到10年时间,货轮即由初期的4艘发展到30余艘,并于1877年收购了美商旗昌公司的全部产业,规模超越英商怡和、太古两家轮船公司。
李鸿章“借力打力”的技巧可谓十分老练,“官督商办”将政府的倡议和支持与民间人力和财力资本结合起来,取其所长,形成优势互补;经营机构凭借以政府支持为后盾,获得竞争优势,从而做大做强。
面对迎面而来的冲突,许多人的第一反应是以牙还牙,但很多时候,反而弄巧成拙。每逢这种情况,应该发挥厚黑精神,审时度势,环顾周围,借力使力,才能巧妙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