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氛冷到冰点的会议室内,商浮忍不住开了口。
“准确的说那公馆是组织所有,是公家财产,三哥是被迫当的老板。嫂子别误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三哥都不可能伤你一分一毫的。”
“所以,不伤我就伤我最亲近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帮他说好话,你们物以类聚,在我看来是蛇鼠一家狼狈为奸而已。你们不作孽,我能进那种地方,我爸爸能死?”如薏激动的回应道。
这汹涌的情绪,碍于身份,商浮只能暗自叹气,没什么法子,这果然,三哥看上的人就是不一般。
白允西痛苦的在地上发出呻吟,如薏偏头看向那暴力的角落,再看看一副事不关己的沉默他们,她蹙紧了眉头,她心疼地上那个总是默默替她承受一切的男人。
“别打了。”如薏跑过去,极力摆脱她的黑衣人,想替地上的人分担痛苦。
白允西的唇角渗出血丝,如薏更急了,红眼眶急剧掉下眼泪,落地无声。
现场的人看到此幕,不是很滋味。奈何唐斯麒冷着一张脸,毫无作为。
如薏渐渐安静下来,她怔怔的看着挨打的白允西,低下头,没人看的清她脸上的表情。
只见,她默默来到唐斯麒面前,屈膝,跪下,在膝盖与洁白地板上接触的那一刻,发出沉重的声响。这画面,让在场的人都倒抽一口气。
“唐先生,放过他,也放过我,求你。”她低着头,额前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容颜。
唐斯麒突然伸手,猛地抬起她的脸,逼着她与自己对视,手用力的捏紧她的下颚,她吃痛。
“你竟然为了他,这样对我!”声音紧得听得出发出声音的那唇齿是怎样的紧绷,语调说不清是怒气还是冷意。
如薏没有回话,她咬着下唇,红了眼圈,面无表情的对上他的眸。
唐斯麒甩开捏着她下巴手,起身,没有再看她一眼,直径的走向门,他僵直了背影,手握拳头,在经过黑衣人时一个拳头击中某一个的脸,将怒气狠狠的发泄在他身上。
他打开门,听见身后的话,猛地一怔,毫无留恋的甩上门离去。
“唐斯麒,就当这个是我还你的,七年前你对我做过一样的事。如今,我不再欠你,但你欠我父亲一条命。”
……
如薏扶着白允西直奔医院。他笑着对她说没事,小伤不碍事。如薏不留情的掐他被踢肿的手臂,惹得白允西帅气的脸扭曲到一块。
如薏绷直身体,认真的开着车,脸上没什么表情。白允西直直的望着她,他了解,她心里越难过越面无表情,内心的东西总比表现出来更汹涌。
“如小薏。”这是他上了车以后第三次叫她了,如薏依旧没有回应他。
“你救了我一命,我以后只能以身相许来报答你了。”
如薏撇下唇角,瞪了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一眼。白允西吃力伸手,摸摸她的头,满足的笑道,
“这才是我认识的如小薏,瞪起人来这么有气势。”
如薏叹了口气,继续眼盯前方,装作一副认真开车的样子。
被一顿痛打的白允西已造成内伤,被医生强制留院调养,他脸上和全身都被贴上绷带,样子很滑稽。如薏刚看到他这模样笑出了声,
“这几天你终于笑了,我受再多伤也值得啊!”白允西在病床上打趣的说。
“你嘴再这么皮,我就把你从窗口扔出去。”如薏白了一眼他。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你很苦恼吧?”
“很痛苦。”看见白允西认真的神情问自己,如薏也直白的回答,她此刻确实需要听客。
“这些事情荒唐的只有八点档的家庭伦理剧才会有,却真真实实发生在我身上,我这几天睡得很不安稳,朦朦胧胧间我总问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真是一场梦,我跟他之前的那些欢乐时光就是一场梦,这几天发生的才是现实,因为肉会痛。
快十年了,我认识他十年,按理说,我对他应该了如指掌,事实呢,一无所知。我小时候,爸爸跟我说,坏人都是披着好人的皮囊,恨你的人都会用爱接近你。你说,我爸爸说的人是不是就是唐斯麒这种人?他可是说要跟我一生一世的,可他却害死了我最爱的爸爸,我真想问问他,向我求婚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蠢,特别无知,心里是不是在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