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发现我的老板是一个小气的人,无奈我只是开了个关于如薏的玩笑,就被他调到马来西亚分部放逐了一个月。
终于,我到了中国,虽然我们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地方,我母亲是中国人,我对这个国家有着一份莫名的熟悉感。也终于,我见到了让他牵肠挂肚莹思梦绕的人——如薏。
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生,性格也有些奇怪。面对别人的挑衅,她时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时而又化身刺猬,别人怎么扎她她就怎么回扎别人。她对别人很温顺,唯独对他很嚣张跋扈。她刚开始对我很客气,可到后来……我就不说了。
说实话吧,我也挺喜欢这个人的。感觉没什么心计,整个人都很简单。
她和他似乎有一段不太好的过去,其实我可以查的出,但我不会选择去查,因为我尊重他。有时候我看他们在拧巴,我真的很想骂骂他们,但想想还是算了吧,毕竟两口子的事我凑什么热闹呢,我可不想冒着分配到印度分部的风险。
终于有一天,他告诉我他要带如薏回家见父母的时候,我真是高兴!感觉这对璧人终于穿越重重阻隔,要到达幸福的彼岸两人。
可那天晚上,有人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如薏进了一号秘事公馆!还是印证了我那句话,上帝总爱心血来潮。
那夜,月光很苍凉。我们坐在车上,看着白允西抱着缩成一团的如薏驾车离去。他不久后又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就像是分割点,两条相交的直线在此形成点以后便越走越远越离越远。
他放下手机,神情很痛苦,很无助。
他告诉我,组织害死了如薏的父亲,他觉得他快要失去她了。
我看着他,双掌捂住脸庞,额上的青筋凸起。我很想帮他,可我无能为力。那一刻我多想问问上帝,为何这般残忍?
他们受的折磨已经够多了,为何上天还是不愿放过他们?
他们这一路走来,我看得最清楚,他们爱的那么深那么切,如果可以,我愿意将自己毕生的幸福都贡献给他们。
那晚,他去了会所,一如两年前那晚,一杯一杯的伏加特往里灌。最后他拿汽车钥匙,走了。
第二天,也一如往常,恢复的功力强大得令人诧异。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T市,窗外的阳光暖化不了他紧绷的五官。
他说,“就让我自私一回,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知道。组织夺走了她父亲,我会用我的一生去赔偿她。”
后来,他们要结婚了。婚期已经定了下来,在今年的十月。
幸福不一定都是要在阳光大道里走出来的,阴暗小径也能通往乐园。如果那件事情能一直隐瞒下去,他们肯定能如此刻般幸福快乐。
我一直在默默祈祷。然而根据墨菲定律,怕什么来什么。我们在唐门的大厅见到了五当家颜流川和苏锦意。
我有一种预感,我们隐瞒的事情正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