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轻舞和东方二歌出了警局,来到停车场。
南宫轻舞的车是一辆红色宝马,在宝马系列中属于很一般的车型,虽然很多人都说这车根本配不上南宫轻舞,让她赶紧换一辆,但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从来都不追求浮华奢侈的东西,当然在很多女人专属的物件上除外。
南宫轻舞打开车门上了车,东方二歌却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外面,不知道是该上去等宋书雪合适还是在外面等合适。因为他总觉得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就她和南宫轻舞两人的话会让他更加无所适从,虽然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有宋书雪在的时候他的压力会小很多。
“你还不上车,站在外面干嘛?”南宫轻舞很是纳闷地问道。
“哦,好。”东方二歌慌了慌神,然后深吸了口气,之后钻进了宝马车的后面。
南宫轻舞回头看着东方二歌,问道:“你怎么坐到后面了,和我相处有这么让你感到不安吗?”
“啊?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后面宽敞一点。”东方二歌边说边抹了抹额头上的毛毛汗。
“呵呵,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真的很明显,所以以后还是不要撒谎了。”南宫轻舞看着连说谎都不会的东方二歌心里感到好笑。
她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回事,在某些方面都表现得像个孩子,虽然在很多人看来也许经常会丑态百出,但是这种在同龄人身上基本绝种的特质却让见惯了尔虞我诈的南宫轻舞有股莫名的好感。
“真的有这么明显吗?”东方二歌心虚地问道。
“什么?”
“我是说我撒谎的时候真的很明显吗?”
“不是很,是非常非常明显。”南宫轻舞笑道。
本来就绝美的她笑起来更是倾国倾城,明眸贝齿,吐气如兰。再加上两人本来就在相对狭小的车里,车内全是和南宫轻舞身上一样特别的香味,东方二歌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超温了,特别是在环境温度本来就相对较高的明珠市。这种超温是在他二十多年的生涯里很少出现的,不过前不久在瑞士就曾经出现过。
东方二歌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徒弟曾经教我说做人很多时候不要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很容易得罪人的,特别是……女人!”东方二歌说女人的时候看了南宫轻舞一眼,眼神有些闪烁。
“你做哪行的,怎么还有徒弟?再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不都是以老师学生相称吗?”南宫轻舞好奇地问道。
“我具体干什么我也还没确定,但是在家里能做的不少,出来之后发现能做的不多。特别是遇到我师父之后我更是觉得和她比起来我简直生活不能自理。”东方二歌脑子里浮现出陈怡精致的脸来。
“你把我都绕晕了,怎么又出来个师父呢,你这社会关系有点复杂呀!”南宫轻舞听得头大,但又觉得很有趣。
“额,我师父是个很厉害的律师,教了我很多东西,不过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们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所以我也没有学到太多东西,也是因为我底子太差了。我徒弟是个混蛋,当然这是我师父说的。他非缠着我要拜我为师,我一时不忍心就同意了,不过也因为时间的关系没教他什么东西。”东方二歌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他发现他面对南宫轻舞的时候说话可以很好地转移他某些方面的注意力。
“得,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了,你是说相声的吧?”南宫轻舞故意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不是说相声的,相声是把人逗乐的,我总是把别人搞生气,我师父总说我有时候说话能把人气死。虽然我徒弟总说我很搞笑,不过我也觉得我师父说的比较对,我师父老是说让我离我那混蛋徒弟远点。”
“你跟别人说话也是这么大段大段的,然后不敢看着对方的眼睛,左边看一下,右边看一下?”南宫轻舞看着东方二歌脸上挂着笑意问道。
“啊!?”东方二歌一声惊呼,咽了口口水,然后鼓起勇气看这南宫轻舞,弱弱地问道:“有吗?我和别人说话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的。”
“你忘了我刚才跟你说过什么了?”
“你刚才跟我说了挺多的。”东方二歌不知道南宫轻舞什么意思。
“我刚才就跟你说了,你撒谎的时候表现得特别明显,所以我真的求你别在撒谎了,我是一个看破不说破就会很难受的人,同时也是一个讨厌别人对我撒谎的人,懂吗?”
东方二歌看着脸上突然出现怒色的南宫轻舞,赶紧点了点头,说道:“懂了!”
“好吧,那现在说说为什么和我在一起和表现得如此局促不安呢?”南宫轻舞突然又得意地笑道。
“啊!?”东方二歌一下子呆住了,看着脸上一会晴一会儿雨的南宫轻舞,总感觉哪里不太对。舔了一下有点干燥的嘴唇,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受控制的紧张?”
“不会因为我们俩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必要,这段婚约我从来就没有同意过,所以你完全不用刻意地把自己的身份定义在我未婚夫身上。虽然如此我们两个至少还是能做朋友吧,毕竟我们俩的爷爷就是故交。”
南宫轻舞从来都是一个喜欢直来直往的人,所以她也毫不隐瞒自己心中的想法。
“额,你误会了,我也没往哪方面想,我只是和陌生人特别是陌生女人相处的时候就会显得局促紧张。”东方二歌生怕南宫轻舞认为非常重视这场联姻,赶紧解释道。
“这么说来你也不同意这段婚约了?”南宫轻舞半信半疑地问道。
“也不是完全说不同意,那样说的话好像有点伤你自尊,说同意的话我俩在一起又觉得是我占了你便宜,反正总是左右为难。”
东方二歌说完,发现南宫轻舞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动也不动。
“怎么了?”东方二歌感觉气氛有点不对。
“没什么,我在想你师父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