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总是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此说来也不是没有原因。
两人吃了顿久别重逢的晚餐,云枫便开车载着司徒静上了山路兜风,在一个半山腰的小公园停了下来。
公园里,晚上灯光朦胧。有不少情侣在花间树下相依相偎。在这种氛围下,司徒静感觉到云枫靠自己越来越近。
司徒静还不习惯有男人如此靠近,有意识的轻轻移开一点。
两人在公园的湖边长椅上坐下,云枫问司徒静近期有什么打算,司徒静说:“还是想要之前的那样。”两人心照不宣。
走出公园已是九点,云枫伸手将她有些凌乱的细发整理到耳后:“我送你回家吧。”司徒静点点头:“是有点晚了,今晚很开心呢。”
“你家还是我家?”云枫忽然眼睛微微发亮的看着司徒静,打趣地笑着,司徒静一愣,顿时炸毛:“各自回家!”
回家的路上,车里正放着张国荣的歌,《我》:
不用闪躲为我喜欢的生活而活
不用粉墨就站在光明的角落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司徒静是张国荣的粉丝,俊美如他、洒脱如他,却早早的离开了这个很多人喜爱他的世界。
云枫将车停在小区门口,在司徒静坚持不然他送的情况下站在车边目送她的离开。
路灯把司徒静的身影拉得很长,似乎没有人的陪伴,孤单前行。
颜色不一样的烟火,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也没有必要随波逐流。
优等的心,不必华丽,但必须坚固。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
静静,我从了这么久,依旧走不进你的心里吧,不然你怎么看起来那么孤单呢?
失去的两年时间,我是不是用一辈子都无法弥补?
司徒静还没走到门前,电话忽然响起。
洛少恭怎么会给她电话?
“司徒静,我看见了。”洛少恭的嗓音听似平和,与平日相比却有些哑,似乎是喝了酒“洛少恭你在说什么?”司徒静不解地问他。
“我看见你坐上了男人的车,看见你不知羞耻地拥抱着那个男人。”
“洛少恭,你闭嘴。”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嘲讽在洛少恭扣你说出,但是在他说话的同时,心脏不由得收缩疼痛。
“怎么了,做得出还不让人说了?”他怎么也无法不承认,自己心中的嫉妒像是要将他焚烧一般,她怎么可以这样对着别的男人娇笑,这么可以这样一脸幸福地投入别人的怀抱。
“司徒静,你太可恶了。”男人话中满满的悲伤像是要满溢而出。
隔着电话,司徒静度要感受得到:“洛少恭,你究竟怎样了?”忽然这样抽风难不成是失恋了耍酒疯?
手机对面忽然一阵沉默,无论司徒静说什么都没有接话,就在司徒静以为没有信号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洛少恭忽然轻声说道。
“司徒静,来接我回家。”
司徒静很想拒绝,但是显然大老板不让人有拒绝的机会就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