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晨光出现在天原国国都上空,在皇城里的早朝大殿上,所有议题都直指昨夜皇太子齐名弑母一事。
“启奏吾皇陛下,皇太子殿下做下这等龌龊大逆不道之事,有失国体,微臣请求陛下给予严惩。”一位白胡子大臣躬身走出列队,首先对皇太子弑母之事发难。
接着另一位大臣站出列队,躬身道:“陛下,想我天原国自有仁孝礼仪,陛下更是以身作则,给群臣树立了榜样,陛下常教导臣子,治国当以仁孝礼仪为先。可是皇太子殿下,竟然做出如此不堪之事,若不予治罪,国不能立威,陛下的教导将成为一口空言。”
接连有好些大臣站出来陈述见解,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皇太子殿下必要问罪,否则不能服众,立威。
坐在高高龙椅上的齐傲天,甚感头疼,一边是自己的正室国母,统率后宫,母仪天下,一边是自己疼爱的皇子,天原国的未来国君。他一生处理过许多重大事情,却没有哪一次有这一次这么棘手,以及让他无所适从。他一直不言,便是想听听大臣们对此事的看法和建议。
这时齐傲天看了眼站在右边列队之首的丞相,丞相身为百官之首,却未置一词,为何其他大臣都谏言了,而他倒闭口不言。齐傲天对着丞相大声说道:“魏丞相,你来说说,朕该如何处理?”
魏丞相起初没听到,等到大臣们都望向他的时候,他才醒悟过来,赶忙跪拜:“陛下,微臣该死。”
齐傲天抚了抚龙须:“丞相有何罪,起来回话。”
魏丞相起身后,心头打鼓一般,但他是丞相,这事他不可能装作没发生过。无论在公在私,他都不能偏袒皇太子齐名,尽管当初是他力荐齐名为皇太子的。
“陛下,齐名殿下干下这等有辱国体的事,的确令人预料不到。不过,殿下平日言行举止,与他干下的这件事出入甚大,实在使人难以相信。所以……”
“陛下,丞相大人袒护皇太子殿下,实乃人之常情,然而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切不可姑息。”站在左面的一个老臣立即出言反驳。
魏丞相声音便低了下去:“微臣就事论事,皇上可以提审皇太子殿下。”
齐傲天也觉有理,便让侍立一旁的太监传皇太子上殿。不料久久无人上殿。齐傲天就命人去催促。得到的结果,却是皇太子不在太子殿。
“速去找太子,务必找到他。”齐傲天心里还存了侥幸,或许只是婢女太监们看错了,行刺昭皇后的另有其人。
“禀国君陛下,大事不好。”这时候一个守在大殿外的侍卫跑进殿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报上来。”
“皇太子殿下已经出城了。”
所有大臣一愣怔,这不是说齐名逃了么,那么很明显,调戏弑母一事肯定系他所为。
齐傲天腾地站起来,怒斥道:“太子出城干什么,你们就不拦着?”
侍卫回到:“太子殿下要出城,卑职等不敢阻拦。”
齐傲天呼呼喘气,在龙椅前大步来回迈着。若是齐名能在大殿之上,为自己辩白,说明弑母非他所为,那么一切还有转机,现在好啦,人都跑掉了,根本无需查证。这不得不令齐傲天头疼、失望,愤怒。
“陛下,你看……?”大臣们望着高高在上的国君。
齐傲天回转过身来,叹出口气,以他一贯的庄重声调下令:“皇太子齐名弑母在先,畏罪潜逃在后,干下了滔天罪行,传朕令,全力追捕齐名归案问罪。”
退朝后,齐傲天将魏丞相唤到书斋,与他长话,魏丞相没发表自己的见解,他甚至比齐傲天更加心疼和失望,当然也有种“会不会搞错”了的错觉。遗憾的是事实摆在眼前,皇太子弑母逃跑,罪名成立,满朝文武百官皆已见证。
从皇城回府邸的路上,魏丞相左想右想觉着不可思议,齐名年轻有为,才品俱佳,是当世少有的少年才俊。他怎么会弑母呢?还逃跑了呢?
“唉!”魏丞相想的更多的却是爱女瑟瑶。
早年间,玉宫的玉妃便与他结成儿女亲家,将瑟瑶与九皇子齐名定为伉俪,等到瑟瑶十六岁的时候,便要替她与齐名举行大婚之礼。后来齐名封为皇太子,他这个未来的老丈人,地位更加显赫,齐名接任国君之后,爱女瑟瑶亦将成为天原国国母。……
人算不如天算,一切成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