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秀才见那棺材里的机关似乎也只不过是个“陶俑”,自然感觉奇怪万分,正欲去碰触时,却不料那陶俑突然开口说话。
三人只差异的听见那陶俑突然内里出声道:“莫要碰我马老邪!否则大家全完蛋!”
蒋秀才听闻那棺材里的陶踊竟说自己是那天清的师兄马老邪,先是一惊,紧接着便仔细看去,方发现这棺材中的哪里是个陶俑,分明是个活人!
原来这陶俑再细看之下,方发现其中的“机关”确实是个活人。
只是这人不知被人使了不知什么禁锢刑罚。浑身上下都披着一层厚厚的“泥壳”,真如个“俑”一般被人用陶瓷紧紧裹住,那一层土壳似乎高温烧结过一遍,确实光亮如陶器。偏偏只留下一张脸呼吸说话。此人被人如此禁锢于此,当真是要死不得要生不能,真不知道那吃喝拉撒是怎么解决的。
不过真正让那蒋秀才苦笑不得的到不是这身“瓷娃娃”一般的装束,而是这套娃中束缚中的人物。
原来蒋秀才再仔细看下,确认他便是那千呼万唤,上天入地也想抓住,将其剥皮抽筋尚不能解恨的妖道马老邪无异!
那身死尸出,问偶伤人,害人不浅的妖道马老邪,此刻却不知为何被他师兄禁锢的如此严密狼狈。
蒋子禅一见“故人”,自然是又喜又怒,往世的苦大仇深此刻统统涌上心头,哪里还管什么机关算计一类,当即便拍手笑骂道:你大爷的!终于是让你秀才爷爷活捉了!你不是挺会玩的么?那捏泥人的本事呢?不是还会金蝉脱壳么?再来一个呗!?你给自己糊一身泥算什么意思?行为艺术?还是说自己真得了什么鸟道,要变蝴蝶不成呵。
那蒋秀才嬉笑怒骂下,却见那老道胡子都气得歪了,只可惜此时他被这陶壳禁锢的死,只如鱼肉一般任人宰割,又有如何办法。蒋秀才大笑着见那老道脸红如枣,干拿眼瞪着他好半天,最后只狠狠的憋出一句来:“落在你这厮手中,和你这傻缺也没啥可说的,我只提醒一句,我身子下面有火药毒箭机关两百只!你敢动我分毫,如我这身子陶壳有丝毫移动损害,你我便全完了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蒋秀才一听这老头不服气还骂他是傻缺,当即便发起疯来,什么机关威胁统统抛到脑后,正欲不管不顾的先削去他的脑袋,却被身后徐弘拿手一拦,勉强住手。
这徐弘被那落雪红搀扶着进到那棺材跟前,缓缓打量一番,开口说道:
“看你如此狼狈,恐怕也是你那天清道兄相赐吧。我猜想,你和你那师兄想必曾有一番争执大战,只是你智力手段不及,才被对手生擒了。你那师兄也真是狠毒,以你最擅长的问偶捏陶之术将你关押起来。不过他却不伤你性命......想必你对他还有些许用处吧。”
那妖道马老邪见徐弘出面,当即收拾脸色,也陪笑道:“我被那天清关押之时,曾经估计你徐弘定能查到这地下神宫中来,只是你有无本事破了那一路凶险的机关算计,我到并无把握。不过我做过估量,如若我棺材开开后第一眼见到的是那天清,便是你等输了。如果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你徐弘徐大人,便是那天清死了。结果我第一个看见的却是那个傻缺,呵呵。。。”马老邪说到此处,看了一眼那蒋子禅,随即笑而不语。
那蒋秀才性子本就十分傲劣,当即听这马老邪总骂他傻缺,脸色猛然一遍,拿着手中宝剑,指着地上那天清道人的尸身吼道:“你才傻缺呢!就算是先看见你爷爷我又如何?!”
“呵呵”马老邪止住干笑,接着道:“我估计这天清已然逃遁了,傻缺!”
“你?…”蒋秀才听他这么一说当即蒙了,他忙走过去往那天清道人尸首处一看,明明是个死人,并无什么变化替身。虽然身形肿大以无人形却依然是那天清道人无异。当即那秀才回头哧道:“你这妖道,信口胡说!尸体明明在此,真以为你诸葛亮啊!”
那棺材里的马老邪也不抬杠,只是干笑道:“哥儿!不信你便将那死人翻过来看看,”
蒋秀才心中略感一惊,忙翻过那尸身后背去看,谁知这一抓看之下,不由的心中一凉!
原来在那肥肥胖胖的天清道人背后是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在细看时方发现这“天清”道人内里竟然五脏六腑全无,分明就是个大皮囊!
蒋秀才又在往那地下看去时,却看见那大殿地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地洞,正被这天清道人的尸首巧妙挡住,似乎勉强可让个小孩进出。看来那天清道人当初真正发动的是这地道的机关,此刻真身依然往那洞里逃遁无疑。
“这……”那蒋秀才当时便如当头棒喝一般,随即他也明白了为何会在那天清嗓子眼里看见个“眼睛”,蒋秀才此刻明了了这一环,随即瘫坐在地磕巴询问道:“这天清到底是人是鬼...这么小的洞都,他莫非也是那耗子精...”。
好一招金蝉脱壳,刷的风声水起,三人当即呆立在场陷入乱思,只有那马老邪干笑之声不绝。
蒋秀才呆若木鸡许久,才回身问那马老邪道:“你怎么知道?如若是我,那妖道就能逃…..”
“呸!”那马老邪啐秀才一口道:“你个傻缺!如若是徐指挥杀那道人,哪里会等他耍什么诡计手段,一招之内定然取他首级,他如若再乱动逃逸,必定打他个稀烂无疑!也就你个傻缺,经验不足,还爱心慈手软,就算死尸恐怕那徐弘大人都会让你割下那畜生的头颅,你为人不恨不秘,却定然不敢!却让他发动那机关,看上去是我这棺材晃动,实则他将尔等迷惑,借机逃窜,真真是糊涂啊!废柴啊!”
蒋秀才被这马老邪连问带骂,当即感觉自己真跟个弱智一般,被人如此盘问算计,就好像被扒光了身子当街游行一般羞辱。那蒋秀才就如被雷劈一样,登时僵立不动,只嘴里念叨着几句:“不素位而行,却心慈手软,都怪我爹不修文德,死的早,。。。”
徐弘听致此处,略一呻吟突然转身对那马老邪道:“...见今日这番景象,其实那天清道人,才是这最近怪事妖案的真正黑手,他与你原本就是同胞兄弟,长的一模一样,却不知从哪里学会这控尸之术,又借了这死人的皮囊,时而用你的身份,时而用那死人的躯壳,一人做二鬼,行凶作恶是么?”
那马老邪当即大笑道:“不愧是锦衣卫的五虎!一点就透!呵呵,只是你想明白的太晚了,那天清遁入的地道中链接着一个天大的机关!他已然前去发动,你我诸位,就要死在这地下神宫之中了!没机会了!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