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老二晚上出来“方便”,不曾想到刚刚方便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看见与自己一身并排处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人”,那人黑夜里穿着一身黑色袍服,那衣服奇形怪状鼓鼓囊囊的,圆圆的朦胧间好似一个球体一般,着实惊吓了马二邪一跳。
这猛然间的一下,说来轻巧,但是从忙朦胧间,那二邪全无防备,受的这一惊吓着实的不轻,当下里便连叫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去,刚刚放出来的尿,险些差点给憋了回去。他与那“怪物”如此对峙了一隙,好半天,那二邪嘴中才念默默叨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一类的,假装没看见,往后转身缓缓走去。。
谁知那半蹲着的人此刻可能听到了这马二邪的动静,他脑袋微微一歪,似乎突然也注意到了马二邪的身子,那人突然略一抖动,便缓缓的把头扭了过来。
这人扭头的动作十分缓慢,怪异,似乎器官脖颈锈蚀了一般,每扭一下便咯吱咯吱的响上两声,真好像破庙里的老门板一般发出缓慢而低沉的声音。又或者,那人的脖子根本就是断了的!
在一阵阵低沉凝重的咯吱咯吱声响动了半天后,那人的一张笑脸正对着马二邪呈现出来。
这哪里是人呢!
马老二就看见那人的脸色苍白无血,但嘴唇殷红如血,似乎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模样,那眉毛鼻眼明显及其不自然,再细细看下,那五官分明就是用什么爪子利器撕扯描画出来的!
原来那老夫人的脸,分明便是画皮一张!
“鬼呀!”马二邪脑子里炸开了如此的一个想法来,他当下即便站立不稳,他甚至连瘫到的力气都没得了。那鬼脸转过来的时候,手中分明还抱着个光溜溜的孩子,也不知是死是活,朦胧间就似一团肉一样,被那画皮鬼捏在手里。
这鬼魅,恐怕是吃人肉的。
那画皮鬼抱着个婴儿一类的肉团,对着那马二邪冷笑了一声,同时嘴角里也滴答出几滴鲜血汤子来,然后放下颤抖的手臂,舍了手中的孩童,又往那马二邪腿肚子上抓去。
她这一抓之下,那马二邪不由的感觉一股子凉气从腿脚上往头顶面门直涌。只一瞬间,整个人都好像冻了的一般从下直凉到心。
那画皮鬼见得了计,嘴中又咯吱咯吱的响动了一气,之后那鬼张开嘴来,那嘴突然上下两鄂大张开来,直张开的如个簸箕般大小。那嘴张的奇特恐怖,直将两颗眼睛珠子往脑后根挤去。那张嘴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一样,只不管不顾的拼命往开拽着。
那本来像个老妇人的脑袋,一下子被那张大口趁拽的面目全非了。
却这时,那马老二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和念头,当时便惊吓中彻底瘫软了下来,当即大小便失禁,憋着的半泡尿彻底打湿了裤腿,紧接着便昏倒了过去。
……
等那马家老二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大早了。他酒劲虽过,但是晚上受风,故而感觉格外的头痛,但头痛中却又猛然想起那晚上的经历遭遇来,不由的一身冷汗溢出,忙爬起身子来看,生怕自己被那画皮鬼咬去了什么零件。
待到他周身看过一遍之后,却见自己好好的,除了一裤子的屎尿痕迹外再没有一点别的伤害样子,非但周身没有伤痕鲜血一类,自己还好好的躺在那看守工地的窝棚之内。好似根本就没有一点挪动过的痕迹。
那马二邪百思不得其解,当即自言语道,莫非是梦不成?!
但想是如此,马二邪也是心思中实在放不下,他思前想后,自己便径自一人又提了提胆子,也借着白日里天亮,鬼神蛰伏之时,往那记忆中与那画皮鬼相遇之处,应该是前日里原本有个土洞的地方走去。
那马二邪快走几步,绕过几道土夯墙基。便到了这前日他们填土淹没的土墙洞口下来。却这一看不要紧,再看时,不知为何,那前日里已经填平夯实的土洞子,又不知道被什么给抛开了来。
然而最令那马二邪意外的却不是那洞口被挖开了,而是此刻那洞口之中,正发出微微的哼哼声音,真如个小儿哭泣一般。
马二邪突然想起那画皮鬼当初怀里也是抱着个不知死活的婴孩的。当即他便联想到莫非这洞穴便是这鬼魅藏秘孩童的。
那马家老二想起这些,不用的头皮又发麻起来,这孩子如若果真活着还好,但如果也是个小鬼精怪一类,可是大大的倒霉了。
那老二当下没了主意,思前想后好一气,也没得动作。直到那马老邪带着上工的人赶来了,他才忙撞着胆子,将这一桩古怪事情,与那一众人说了。
当下里几个大胆的家伙全站出来,一起喊叫道:“管他鸟蛋画皮鬼!先扒拉开看看在说。”
那马老邪当即便也赞同道“我们人多不怕这些,只是众位小心,如若真是个孩童,切莫伤了他性命便好。”
如此说着,众人便取了器械搞头,从外边缓缓将那空洞寻着边缘缓缓扒拉开来。
随着大家一步步深入,那哼哼婴涕之声到也逐渐响亮起来。直到最后,随着众人屏气凝神的最后几下啪啦抛土之后,那洞穴里的东西,终于是漏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这是…”那二邪先惊后怒道:“一群狐狸精!耍弄的你爷爷好苦!”
原来,那土洞里不知何故,突然多出了一窝两三只还未断奶的小狐狸崽子来,正嗷嗷乱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