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白言出院在家静养。
在住院的几个月里,白桥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他辞去了原有那份稳定的工作,加入了搬运工的行列,只要有活儿,不管再苦再累他也会做。
白桥之希望儿子能快点好起来,其他都不重要。
其实,在严重的无对抗受伤后,修养几个月便能重新返回绿茵场地,只是…在医生的诊断中,发现白言患有严重的心脏病。这也是,医生为什么会跟祁雪说白言将告别足球生涯。
这个致命的消息,院方,祁雪和白桥三面都隐瞒着白言,他们害怕还在修养中的白言会做出傻事,总之一切等事情平静下来后再做打算。
“爸爸,这个月祁雪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她家里不会出事了吧。”白言也知道祁雪妈妈的情况,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孩子怎样能赚到20万呢。除非…他很担心祁雪会做出出卖自己身体的事情,尽管这种想法很可笑,只是现实的社会令白言又不得不胡思乱想。
“对了,前几天祁雪来过一次,只是你小子睡着了,我没叫醒你。”白桥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拿出那封信件,旋即交给白言,“纳,这是祁雪那天留下的信。”
“真是的,有什么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了么,什么年代了还写信。”
白桥尴尬的一笑,“她说有件事无法亲口告诉你,只能用这种方式。”|
“哦。”
白桥出去后,白言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了信封,拿出信纸,缓缓地的念道“白言,我最近来的次数少了些,你不要胡斯乱想,我过的很好。等你伤愈后,我们就能重新在一起了,到时我们共同创建一个温馨的家庭,落款:爱你的雪。”
“儿子,爸爸没用,爸爸对不起你…”白桥站在凉台,双手紧紧的抓住台阶,他恨自己不是一个出色的父亲,不能让儿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爸爸,不是故意要改那封信的内容,我不想你伤心啊。”白桥压抑不住内心的伤感,眼泪缓缓地的流淌出来。很多年了,不管他多么伤心,也没曾流过眼泪。今天,他终于哭了,为了儿子,他流下了积攒了几十年的泪水。
“爸爸!你为什么骗我!”白言在看完信后就觉得非常不对劲,祁雪写那个言字的时候有个习惯,那就是口字上面喜欢写两横,而这封信里的言字却没有写错。于是,白言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这封信是爸爸自己模拟出来的。
“儿子,你说什么呢。”白桥听到身后传来儿子的声音,赶紧抹去眼睛里的泪水。
白言气愤的说道“这封信是不是爸爸自己篡改的?”
“爸爸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白桥依旧狡辩着。
白言将信纸展开,指着里面的言字说道“这里面的言字是三横,如果是祁雪的话,她不会这么写。爸爸在模仿的时候,因为信的内容只出现过一个言字,你自以为这个言字是祁雪写错了,其实…其实…是爸爸弄错了!”
白桥闻言呆住了,久久没有说话。
“爸爸,我恨你!”白言将信纸撕的粉碎,怨恨的看了白桥一眼,转身冲出门去。
房门被重重的关上,那一声深深的撞击到白桥的内心,为了儿子作这么多最终换来的只是一句怨恨。
白言在街上无神的闲逛着,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不,他突然想知道那封信究竟说了些什么,他掏出手机,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拨打了祁雪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这一句在习以为常的声音,却彻底的击垮了白言。
“为什么!”
白言狂吼一声,飞快的奔进酒吧。此时天色已晚,酒吧的人有很多很多,白言随便找了一个角落的位子做了下来。
“先生,你要些什么?”服务员一看白言进来,就盯上了他,这样闷闷不乐的客人,他们最喜欢。
白言掏出口袋中仅有的一百元,猛地的拍在桌子上,大声到“来最烈的白酒,最好能让我喝死。”
服务员一喜,还以为这是给他的小费,他快速的将钱揣在怀里。不一会儿,服务员拿出了酒店中较为昂贵的白酒,一瓶的价格少说数千元。
白言根本不管这些,抱着酒瓶子就猛地的灌了起来。这时,周围一些浓妆艳抹的女子看到了正闷闷喝着价值不菲的白酒的白言,便纷纷涌了过来。
“帅哥,能陪我和一杯么?”一个稍微有些姿色的女子,妖媚的说着。
“滚开!”白言头也不抬。
“什么人啊,有钱了不起么?”女子愤愤的看了白言一眼,郁闷的离去了。
其余女子见状也纷纷离去,没有人愿意去找骂。
很快,白言的意识就被酒精深深的侵蚀,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突然,门外涌进一群年轻小伙子,为首一人正是白言的死党李南飞!
由于白言趴伏在桌子上,他们根本没有看见对方,李南飞带领着这群小混混就坐在了白言身边。
酒过半巡,李南飞那群人开始互相夸耀着自己英勇的事迹。
其中有个家伙借着酒劲色迷迷的对李南飞说道“飞哥,那天你带来的小妞很不错啊,能不能给哥们尝尝鲜。”
李南飞面色一沉,抄起手中的酒瓶狠狠的砸在那小子的额头上,这一举动吓坏了一起喝酒的混混,那个挨揍的家伙更是呆住了,也不管额头流淌的鲜血。
“你小子不要打她的注意,哥为了她花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钱财你知道不?”李南飞放下狠话“你要是干动她一根汗毛,哥就要你的命根子。”
“是是…我刚刚说错了,请飞哥原谅。”那小子被揍了居然还以笑脸赔罪。
李南飞也是老道,刚刚狠狠的发了一威,紧接着就安抚道“今天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所有开销我抱了。”
“飞哥你真是大好人啊,那飞哥今天准备带我们去哪里玩呢?”
李南飞一笑,“哥今天佳人有约,不能和你们去鬼混了。”
“嘿嘿,飞哥可真不厚道。”
“对了,飞哥您怎么将那女孩弄到手的,她不是非常爱白言么。而且,白言不是飞哥的死党么。”
李南飞邪恶的一笑,“去你的,哪来那么多问题。不过白言那小子真是傻得可爱,自己心爱的女子投入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怀中,估计他还蒙在谷中呢。”
“你******,老子今天废了你。”白言一直听着李南飞他们的谈话,如今算是明白了,心中那股怒火瞬间爆发出来。
他抄起板凳就狠狠的砸向李南飞的后脑,事情来的太过突然,李南飞来不及躲闪,一下被闷倒在地,后脑顿时流出血来。
“靠,原来是你个傻子,哥们给我狠狠的揍他。”
李南飞一声令下,那几个小混混蜂拥而至,对白言上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今天我就让你死的明白。”李南飞坐在板凳上,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白言,兴奋的说道“去年是我找人揍得你,让你不能参加决赛,如果你在决赛中表现出色,那么很有可能就被职业球队挖走了,那么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李南飞越说越兴奋“这次决赛,哥在给你的饮料中下了药,导致你心脏出现问题,并且让你产生轻微的幻觉,本来只是打算让你心脏病突发,从此不能再踢足球,谁知道你竟然会无对抗受伤,这是哥没有想到的。”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白言强忍着疼痛,猛地的站了起来,一把捏住李南飞的衣领,双紧紧死死的盯着他,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李南飞已经死去百遍。
“哼哼…哈哈….”李南飞放声大笑“因为我们很像,外人看来我们不就是流着同样血液的兄弟么,所以你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而且我还要得到她!”
“畜牲!”白言狠狠的将李南飞按在桌子上。
李南飞摸起刚刚揍人后剩下的那碎裂的啤酒瓶,嘴角微微一翘,手臂一挥,啤酒瓶划过了白言的左眼,顿时鲜血流了白言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