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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走廊除了迟弘爵一个人影也没有。迟弘爵就这样软软的瘫在地上。头顶洁白的灯光在迟弘爵看来就像死神的召唤。“嘭““手术中“的灯灭了,一个老医生穿着蓝色的手术服走出来。迟弘爵看见医生,很努力的想要用手把自己撑起来,但是他失败了,他又试了一次,终于站了起来。他跌跌撞撞的走到医生面前,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望着医生,眼神里有殷切,也有担心,但最多的,还是深深的恐惧。医生面无表情的摘下口罩,微微的低下了头:“患者脑部失血过多,造成脑内供血不足,再加上刚好震到了神经,他以后……可能会成为会面瘫,更严重的话,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你去一楼给他办一下住院手续吧。“迟弘爵听到医生的话,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植物人?面瘫?我把人家打成植物人了?怎么办……我才十六岁啊,我还要考大学我还有梦想没实现呢……不行,我不能坐牢,我不能被抓,我不自首,我不自首……不!!!“迟弘爵不顾身后医生的叫唤,逃似的离开了医院。
不知是谁报了警,警察很快找到了躲在网吧瑟瑟发抖的迟弘爵。警察把迟弘爵带回了警局。可不管警察在审讯室如何审问,迟弘爵软硬不吃,死都不承认。警察们去调取了校门口的监控来看,可监控模糊到根本分辨不清谁是谁。无奈,警察只好让学校协助警局去寻找事发当天的人证没过几天,证人就出现了。那天,她面带微笑去了警察局。
审讯室里,宁伊岚双手环握着装有热水的一次性水杯,也许你看上去她很紧张,其实那远远是紧张之外的东西。她一五一十的向警察说起了那天她的所见所闻:“那天下午我很早就备好了第二天的课,所以基本是和学生同时放的学。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刚好发生了那一幕。那个社会青年亲了一下我的学生乔倾栩以后,我带的另一个学生,也就是迟弘爵就怒了,随手在路边拿起一块砖就往那社会青年的后脑勺狠狠的拍了一下,社会青年当场就晕了过去……“做笔录的实习警察像在听故事一样的听完了宁伊岚的描述。“好了,您刚才所说的话我都记下来了,我们会去调取校内相关的监控来验证这段话的真实性,感谢您的配合,在这签个字吧!““好。“宁伊岚嘴上答应道。可当她真正提起笔,却觉得这笔有千万斤重。“真的要这样做吗?我这样做,他真的不会误会我吗,不会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