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遭袭夜半醒,落入虎口敌不明。铜墙铁壁人难寝,生死与共梦还存。】
仇刀刀醒来的时候,温哥华已经被笼罩在苍茫的夜色中了。周围都是漆黑一片,偶尔有一两点灯光,时不时地扫射过来。
凭借着一两束来来回回的灯光,他勉强看清楚了此时自己所处的环境,废弃的修理厂,墙壁上的油渍与铁锈肆意涂鸦,整个屋子充斥着浓厚的汽油味。没有窗户,四面封死,甚至连东面的那扇大铁门也被焊得死死,仇刀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更不可能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情况。只有头顶的天窗可以让光线进来,而且这个天窗布满了铁丝网,即使它是开着的,仇刀刀也没有机会通过它逃生,因为距离太高了。
屋子的拐角处,放着一张简易的架子床,或许是担心他利用床逃跑,床上不仅没有任何御寒的东西,甚至床还是和半面铁墙焊在一起的。床的四角也被焊的死死的。也就是说,除了用来躺着,这个铁家伙不可能有任何别的作用。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房子极其坚固的原因,没人会担心仇刀刀自己从这里逃出去,所以仇刀刀意外地除了一开始被人打晕之外,身体没有收到任何伤害,而且此时也没有被人用绳子或者铁链锁着。在这间屋子里,他姑且算是自由的。当然,仅限于那间连门和窗户都没有的屋子。更准确的说,那是一个刻意被改造的铁盒,仇刀刀像一个木偶被关在里面,毫无反抗的可能。
迅速确定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以及毫无逃生可能这一点,仇刀刀反而不像刚醒的时候那样惶恐了,既然自己被绑架了,这伙人并不急着要了自己的命,那就是说一切还有机会。仇刀刀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手机和钱包已经被收了。除了衣服没有他物。于是,他整理了下思绪,就将自己随意地甩到那架光秃秃的破床上。
当身体压上去的瞬间,身下就响起了吱吱呀呀的声音。声音不打,但在夜晚却显得格外清晰。只是一瞬间,头顶穿出了一个沙哑而粗犷的声音:“醒啦!”接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的中年男人弯下腰将身子朝天窗凑了过来。或许是因为身躯太庞大,将天窗堵得很严,屋里一下子变得漆黑一团,他什么都看不见。胡乱地朝里面瞅了几眼,随手朝里面丢下一包东西,闷闷地说了句:“老实呆着,别指望逃跑。”
“谁叫你们把我绑了的?”仇刀刀被头顶的身影吓了一跳,大声地仰着脸问道。
“你自己清楚。”
“我清楚?……想绑我的多了去,我怎么知道是哪家的?”仇刀刀故意装傻。
“嗯……我也不太清楚。有人出钱自然就有人肯卖命,我们也是拿钱干事。”
“那人是不是姓覃?”
“不是,姓堇。”
“姓堇?”这把仇刀刀给搞懵了,竟然不是覃任旭那只老狐狸,却是一个姓堇的。堇?在温哥华他似乎没认识什么姓堇的呀?如果说是覃任旭,或者是以前的庞家,他都能理解,可是却是一个他从来没听过的人,于是他一骨碌从床上跃起,追问道:“堇什么?男的女的?”
“不知道。”然后络腮胡就起身离开了。屋子顿时亮了许多,仇刀刀思绪万千,听着头顶脚步声随即越走越远,心中疑惑却越来越大……
究竟是谁要绑他,绑他有什么目的?月光透过天窗照在床脚的地面上,仇刀刀没有去捡丢在地上的东西,只是讲手搁在后颈,沉沉地叹了口气。
现在看不到周围的情况,也不知道具体位置,而且有人在头顶看守。别说他现在没法上去,就算上去,也是送死。既然被抓了,就趁现在什么事也没有,睡一觉,明天天亮再做打算。然后,他起身朝前走了几步,然后蹲下身子,打算将刚才上面丢下了的东西捡起来,并在下蹲捡东西的同时悄悄地摸了一下鞋底。
还好,东西还在。仇刀刀暗自窃喜,将鞋底的东西拉出来匆匆瞥了一眼,又重新塞回去。接着拾起地上的东西,警觉地朝头顶望望,很好,没人发现。然后,一脸轻松愉悦地走到床边,将刚才那人丢下来的食物吃了一些,处理好剩下的食物,便安静地躺下了。
连续两天,除了每天中午定时有人丛天窗上丢吃的之外,并没有别的人来找他麻烦。仇刀刀也不着急,只是莫名火大。他仇刀刀好歹也是一个阔少,虽然作为一个爷们,对这种“待遇”也算是适应,可是他却没法忍受在同一间屋子里吃饭睡觉上厕所!
小解就算了,可是蹲大也在这里?哦,NO,他没法忍受!
于是,第二天的下午,在一个夕阳笼罩、红霞漫天的傍晚,我们这位为了自己的兄弟,不顾性命落入虎口的阔少,忍无可忍地爆发了。然后把他头顶的络腮胡给吓住了,乖乖地把他弄出去解决生理问题。仇刀刀一石二鸟,除了出去放了个风,在野外留下了一些宝贵的肥料之外,还顺便查看了一下敌情。
屋外,四周空旷,野草疯长,了无人迹。虽然挨着一条马路,但似乎几乎没有车子行走,不是郊区就是废置地工厂。除了三里开外高高的灯塔时不时有光线扫射过来,没人会知道这里有人。延绵数公里,都有铁丝网围着,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间类似于关着仇刀刀那样的屋子,四面无门,屋顶有扇铁窗,有梯子一直连到屋顶。灯塔上站着三个持枪的人,灯塔下有一排木质板房。
境况不容乐观。仇刀刀一边往回走,一边蹙眉深思。悄悄朝身后撇了撇,三个彪壮的大汉,都拿着枪。而且远处还有人站在那么高的地方放哨。哎,仇刀刀啊仇刀刀,你怎么就这么背呢!仇刀刀一边甩着头,一边无奈地望着天。
算了,既然走不了,那就等着他们来救我吧。实在不行,我只有自己来了。
仇刀刀朝远处望着,暗自在心里默念:陶小萌,你可得早点找到我啊,完了,没准你兄弟我真的就****了。早知道,我那天晚上就不给你打电话,也不会被人轻易给绑了。早知道,那天我也不把张帅支走了,跟随在我身边几年了,一直忠心耿耿保护我,可那天我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想着第二天就回去了,应该没事,就打发他自己去休息。早知道我也不……哎,哪有那么多狗屁的早知道呢,再早知道,我也不会算得到他们会一直等到临走的前夜来绑我啊,是我大意了。现在,还居然不知道绑我的是谁,难搞!陶小萌啊陶小萌,哥的命,现在可是在你手上了,哥看好你,别让哥死在温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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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考试了,嗯,所以紧张复习,最近没法日更了,大家见谅。于是,希望大家一如既往支持笙抽,只是支持小说。谢谢~~~~撒花,灰走……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