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会这么疼?尚雪总算在疼痛下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这是矮矮的茅草屋顶,一张看不出颜色,破破烂烂的被子,身下躺着的是一张由几块硬硬的木板拼起来的床。屋子很小,除了这张床以外,就只有一张旧木桌,一个脸盆架子,以及一些简陋的零碎东西,就在尚雪对着不远处方尺大小的窗户发呆时,简陋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尚雪还没来得及转头,就听见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他朝着屋外喊着“娘,姐姐醒了!”喊完他就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只见男孩手里端着个碗,碗口上还缺了小口子,“姐,你总算醒了,你要再醒不过来,爹就要给准备……”借着阳光,能清楚的看见,男孩眼里是带着水光,尚雪不太清楚眼前这一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那么迷惑的看着眼前瘦小的男孩,“姐姐?”男孩发现有些不对,有些委屈的扭头对着正要进屋的妇人说“娘,姐姐好像有些不对劲,我喊她都不应我了”“怎么了?该不会把脑子摔坏了吧?我的儿啊!”一个温柔急切的声音还未落下,妇人就把尚雪抱在了怀里,听着带着哭腔的声音,男孩关切的目光,尚雪要在反映不过就太笨了,其实在听见男孩叫她姐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些许,只是不敢相信,这么玄乎的事居然真的发生在了她的身上,不过当务之急是让这两个关心她的人放下心来,“娘,我没事,只是刚醒来,头还有些晕乎”妇人一听这话,拉开了些许距离,仔细的打量着尚雪,关切的目光,让从未体验过母爱的尚雪鼻头一酸,妇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爹一会就回来了,你爹说你这一摔了得吃点有营养的才恢复的快,进山打野味去了,也给咱家都开开昏,这会也快回来了‘妇人又让尚雪躺了回去说着”你再躺会,我去看看你爹回来没,他肯定也着急了“妇人给尚雪掖了掖杯子就又拉着十分不舍的男孩出去了,边走还边说你姐才醒,让你姐再多休息会!居然穿越了,脑子里涌上来许多陌生的画面,好在这会就她一个人,静静的接收了前身留下来的记忆,原来这具身体也叫尚雪,刚才的妇人是这具身体的娘亲,那个五六岁的男孩是她的弟弟,叫尚明,她爹叫尚大和,是尚家村一个普通老实的农民,不过按前身的记忆,现在该是冬季,冬季山里怕是打不着什么猎物。她就是进山捡柴的时候一脚踏在空雪上从半山掉到了山沟里,还好有同村的人看见,让她爹把她背回来了,不过摔到了脑袋,已经昏迷了两天了,村里的张大夫说过来今天要在醒不过来就让我爹准备后事了。
她爹为了她明知道打不到啥,也大冬天的跑到山里去了,明显是爱她了,这可是古代,重男轻女思想可是很严重的。真好,有家的感觉真好,有亲人的感觉也真好,21世纪再见了,谢谢让我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尚雪默默地在心底里念着,看着家徒四壁的房间,我一定能带着家人发家致富的!“大丫头醒来了!醒来就好!我就说能醒来!’一阵粗狂的声音让尚雪从睡梦中醒来,破旧的木门被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撞开,这就是我爹了吧,看着他身上还带着雪,手里提着一只彩色野鸡,明明刚刚进来看了一眼,却又似想起了什么,又提着带血的鸡退回到了门外,只听到他说“这天冷,爹怕把寒气过给你了,爹先去把鸡处理了,好让你娘炖给你吃”我听得出他语气里的高兴,看得出这个男人是真的疼她的,有这样的家人真好,前身你放心的走吧,我会照顾好咱们爹娘的。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是没去堂屋里的,弟弟将饭端到了屋里“姐,你快吃”尚明眼里泛着绿光的将一晚鸡肉递给了我,看他偷瞄着我的碗里一个劲的咽着口水的样子,我有些好笑到“你还没吃饭吗?””吃了,吃了!呐这里还有了一个呢!“看他像变魔术一样从怀里拿出个碗,碗里就一个干干的玉米馍馍,还说着”姐这是我给你留的,张大夫说的多吃点才好得快。”尚明机灵鬼的模样逗笑我了,鼻酸的拿过了他碗里玉米馍馍,将自己碗里的鸡肉挑了好些给他,尚明那小子一个劲的喊着不要,作势要将东西又夹回我碗里,尚雪连忙按住他的手,”这么多我也吃不了,而且营养都在汤里,喝汤才能好得快呢!“尚明年纪还小,迷迷瞪瞪的就被我绕进去了,拿着碗就开始细细的吃着,那舍不得的样子,让尚雪心里暗暗想着一定要尽快让家里富起来,然后也跟着一起吃起来,真香,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一种幸福的味道,一种温暖的味道,一种被人关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