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锐器刺入肉体的闷响,骨骼碎裂的脆响,还有临死前发出的惨叫,在这黑暗的小巷里不断响起,然后很快的归于平静。
吩咐国王卫队将尸体全部处理完毕后,林奇一行人领着受伤的马克西米安回到了王宫。
马克西米安被带到皇家医院进行治疗,而另外一个女人则被伊万带下去问话。
很快,伊万就将得到的信息禀报给林奇。
这个可怜的女人叫安娜,是个弗兰克小贵族的女儿,来波图加旅游的时候被塔林商会的人绑架,然后用毒品控制起来,沦为肉体玩具。不过这个女人很坚强,也很聪明,在用身体取悦敌人的同时,获取了塔林商会的许多核心机密。
然后,就是一个很俗套的爱情故事了。正义感十足的警备队小队长马克西米安在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安娜,然后爱上了对方,发誓要将心爱的女人救出魔窟。而安娜也下定了决心,就算被毒品折磨致死,也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两人在逃亡的途中出了些问题,结果被塔林商会堵住。然后,就是今晚发生在港口区的事情。英明神武的国王陛下从天而降,救下了这对苦命的情侣。
仇恨是人类前进的最大原动力。安娜来到王宫以后,顾不得休息,主动将自己记住的各种机密信息交代出来。
当伊万拿着一大叠写着塔林商会成员名单,涉嫌官员,以及走私奴隶与毒品的具体路线等等重要信息的纸来到林奇面前时,国王陛下也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这女人的记忆力真强啊。
得到紧急召见,从温暖的被窝和妻子软腻的娇躯上爬起来,艾斯踏着夜色从自家庄园赶往王宫。
皇家顾问卷着一股夜风走进议事厅以后,等候多时的林奇也不客套,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艾斯,看来我们的计划必须要改变了。”林奇神色凝重的说道。
自从林奇执政以来,司法方面的事情一直都不多。林奇几次微服私访,也发现里斯城的治安还算可以,所以一直专注于解决其他方面的问题。但是现在看来,那位司法大臣,却是个大麻烦。
虽然表面上恪尽职守,但私下却勾结不法分子,进行毒品以及人口贩卖,以此牟取暴利。至于赚来的钱哪里去了,林奇敢打赌,肯定大多数都流向了南方,将作为李德侯爵将来对抗王室的资本。
现在问题来了。想要整顿财政系统,就必须借助司法系统。但是司法系统现在显然靠不住,那么就必须要先解决司法大臣。但是司法大臣又是李德侯爵的侄子,如果贸然动手,就要冒着激怒对方的风险。
虽然没有正统继承权的情况下,对方不大可能有取林奇而代之,成为波图加新国王的可能。但是却又很多其他方法可用。比如在某个大国或者某位枢机主教的支持下,独立成一个侯国分裂出去.....
林奇陷入了两难的选择。他坐在椅子上,右手食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响声。艾斯站在一边,面无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房间内气氛压抑。直到夜晚渐渐逝去,一缕微光透过薄纱窗帘射入房中,雕塑一样的林奇突然豁的站起来。
优柔寡断是上位者最忌讳的特性。就算选项再困难,林奇也必须尽快做出决定,这样追随他的人才会有目标,有动力。
“艾斯,”林奇将安娜交代的情报交给艾斯,开口道,“整顿财政系统的事情先放下。给你两天时间,还有禁卫军的完全指挥权,将塔林商会及其保护伞全部铲除。”
“那么,杰瑞-维斯奇大人呢?”
林奇左手成掌,轻轻在脖子上划了一下,说道:“你明白的。另外,和塔林商会有牵连的官员,就按照法律来办理,贵族也没有豁免权。”
两个仆人端着早餐走了进来,林奇招呼艾斯道:“吃点东西再走吧。我可不希望没压榨掉你的所有剩余价值,皇家顾问先生的身体就先垮掉了。”
艾斯心中微微一暖,笑着从白银餐盘里取出一只水灵灵的苹果:“我的身体很好,有它就够了。”
“随你便了。”林奇挥挥手,让艾斯自行离开。熬了一夜,他早就腹中饥渴,开始专心对付盘中的早餐。
刚吃完早饭,林奇还没擦干净嘴角,宫廷仆人就前来通报,说马克西米安求见。林奇点头应允,很快,腹部裹着一大圈绷带,上面还隐隐渗出血渍的马克西米安就来到林奇面前。
“参见陛下。”马克西米安单膝跪地。但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就让他疼得眉头微微皱起。
林奇打量着这个一头栗色卷发,样貌坚毅的年轻人,说道:“起来吧,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急着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马克西米安立即站起来,颇为急切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就是想为铲除塔林商会,将治安队的败类绳之以法出份力。
“你的想法很不错,但是,你有什么能力呢,你有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陛下,我还有几个同僚没有和塔林商会的人同流合污,我可以说服他们。而且您如果要动手的话,应该是凭借禁卫军的力量吧。不过他们毕竟是军人,擅长的是打仗。缉捕罪犯,维持治安,还是我们最合适。如果有治安队配合,行动将方便很多。”
林奇笑着摇了摇铃铛:“你的口才不错,说服我了。”
很快,两个宫廷文书将羊皮纸,墨水,羽毛笔,印章等东西送到。林奇拟了一份手令交给马克西米安,说道:“你拿着这份手令去找皇家顾问艾斯先生,他知道该怎么做。”
“谢谢陛下。”
马克西米安离开以后,林奇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好好补充一下睡眠。当他刚离开议事厅,却突然听到四周传来一阵阵饱含惊恐的呼声。
“看,天上那是什么东西!”
林奇心脏微微一跳,暗忖道:难道是那条红龙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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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天早上,我接到电话,曾祖母去世了。当时我完全愣住了,全身有种被掏空的感觉。曾祖母今年98,还差两年就满百岁。老人家命很苦,是童养媳,从小就被她的婆婆打骂,还要干粗重的农活,在重庆大轰炸的时候,差点死在日寇的炸弹下。记得小时候看到曾祖母那被缠的很畸形的小脚时,还吓得大叫过。就是这么一个老人,一个喜欢抽旱烟,吃肥肉的老人,对我这个曾孙却极好。儿时的记忆很多都已经模糊,但每次想到祖母,心里都很温暖。最近这些年,我却除了过年以外,就再也没去主动见过曾祖母一次。直到曾祖母的遗体火化,一家人在候客室等着骨灰入盒的时候,我都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当时的心情,真的是什么都不想干,就这么站着发呆,把记忆中老人家的点点滴滴拿出来一遍一遍的回顾。
我知道这本书本周强推,而这也是决定一本书前途最重要的一个星期,但是我实在是没心情码字,直到今天才缓过来一点劲。
明天开始恢复更新。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