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国没有黑夜和白昼,发光的海底生物组成了一个柔和的光明通道。作为法圣,吴越可以自如的控制水元素,海水在他前进时分开,他踏波而行,好似草地信步,法袍飘扬,卓尔不群;碧翠丝公主姿态优美的前行,一群五光十色的小鱼追逐她,像是时聚时散的花环;爱德华他们狼狈一些,穿着潜水衣,头戴海族提供的一个透明大水泡,怪模怪样,彼此间相顾失笑。
通道曲折幽远渐渐下延,约摸走了几个小时,眼前出现了层层叠叠的透明水泡,碧翠丝扭头调皮的吐吐舌头,冲吴越招招手,身子慢慢陷入水泡中。
吴越一行人随着碧翠丝穿越水泡,进入了一个偌大的空间,沿着长长的石阶继续往下,人鱼海族的王都——斯托弗显现了。这是个奇怪的空间,没有水,可以自如的呼吸,可是空气的阻力明显比海面要大了许多,一些海族在空气中游动,就像飞翔在天空。
爱德华他们摘掉了水泡头盔,换上吴越从空间戒指里取出的法袍,用惊羡的目光打量这座神秘、美丽的城市:所有的建筑、甚至连街道都是用萤石铺砌的,整个城市盈动着瑰丽的光芒,海底植物绚烂的花朵无处不在点缀着,天空的小鸟是游动的鱼儿和奇异的海洋生物,云层也是绚丽的,那是透明水泡顶端外的一个个鱼群。
“这是我见过最美的城市。”吴越由衷的赞叹道。
“大人喜欢这儿吗?”碧翠丝眨动晶亮的眼,游到吴越身旁,昂着头问道。
“咯咯咯……”看着吴越点点头,碧翠丝开心的笑了,围着吴越游动,像是跳着欢快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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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低沉的螺号响起后,人鱼海王——唐纳德率领大批亚德里海族亲迎吴越的到来。
“人族的强者,亚德里海族的拯救者,欢迎来到斯托弗。”唐纳德深深鞠躬表达敬意。
“海王陛下,作为一名法师,我时刻铭记法师的最高准则,维护大陆平衡,惩罚一切残暴者。再说如果让虎鲸海族占据了亚德里海,那也将是千岛自由领的灾难,我的朋友瓦特是迷雾岛的继承人,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这是我无法逃避的责任。”吴越淡然道。
“吴越大人,你谦逊的胸怀比亚德里海还要宽广。”唐纳德赞叹着,轻轻挥动三叉戟,一群美丽的人鱼少女上前为吴越一行人戴上了象征海族至高荣誉的桂冠,并指引他们缓缓进入人鱼王宫。
宴会极尽奢华而又庄重,对于任何一个种族而言,英雄总是最受关注的,赞美被编成了诗歌,从碧翠丝公主婉转的歌喉中,从她纤巧的指尖拨弄的琴弦上,流淌进每一位海族的心田。海族一波波持酒上前向英雄致敬,淡淡的甜酒饮多了也能醉人,吴越不觉已经微醺。
海族的馈赠就连早已不把金钱放在心头的吴越也咋舌不已,大海本就是奥山最大的宝库,再加上数百万年来,各个种族为了征服或跨越海洋所付出的牺牲,都化作海族的珍藏。
“吴越大人,不、不,……”玛莎看到自己的称呼令吴越皱眉,赶紧改口道:“吴越,太惊人了,这些珍宝的价值足够买下一个王国。”
我靠,财迷本色不减,只差流口水了,吴越有些好笑的瞧着爱德华一脸尴尬的把玛莎从馈赠品旁一把拉开。
“海王陛下,我很感激你的慷慨,不过,我更愿意把我所做的一切看作是对朋友的帮助,帮助自己的朋友是无需回报的。”吴越丝毫不顾玛莎拼命挤眉弄眼的暗示,站起大声道。
“吴越大人,听我的女儿碧翠丝说,大人不久后将成为一名领主,所以这不是馈赠,而是亚德里海族对一位未来领主的贺礼。”
这个多嘴的丫头,吴越瞪了碧翠丝一眼,惹得碧翠丝撅起了嘴,躲到了海王的身后,再看着唐纳德和所有海族坚定的表情,吴越只好无奈道:“亚德里海族的心意,我接受了。”
话音刚落,海族们一片欢呼,碧翠丝从父亲身后探出头,朝吴越偷偷扮了个鬼脸。
“我,吴越*布伦顿在此以嘉德公国未来领主的身份宣誓,我的领地永远与亚德里海族交好,并愿意尽我所能使亚德里海族海族融入奥山大陆。”吴越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人鱼王宫。
“尊敬的海王陛下,吴越大人的承诺值得亚德里海族的信任和重视。”黛莉见吴越的提议并未得到热烈的响应,仿佛自己受了极大侮辱似的,忽的起身道:“吴越大人不但是未来的领主,他还是法圣和大陆法师总会的长老。”
亚德里海族沸腾了,数十万年来,偏安大海深处,只与其他种族保持有限的接触,这种被奥山种群排斥在外的遭遇,并不是海族们真正想要的,只不过海族无法确保融入大陆后自身的安危,所以只能无奈的选择孤独的自我封闭。
领主的承诺是无力的,但圣级法师是大陆终极的武力,法师总会长老更是象征着整个法师公会,这两者结合的承诺是最强大的保障。
我靠,崇尚实力果然是这个世界的通病,法圣远比一个空头领主要强得多,吴越叹息着,悻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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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宴后的余韵还在吴越的脸上没有退去,他被碧翠丝柔软的小手牵着,与爱德华他们徜徉在斯托弗的每一处,惊叹、赞美无法真正描述对于这个海底城市的感受,一切都那么使人留恋,让人迷离。
突然,吴越挣脱了碧翠丝的手,身形箭射而去,眨眼间就穿过了这个城市的天空,消失在茫茫的亚德里海中。
惊愕出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爱德华他们不解的看着碧翠丝;碧翠丝茫然的眨巴着无辜的眼,委屈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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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来,快停下来……我靠!吴越追逐着真理之心,越行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