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涧竹?”
“是,娘娘。”
“本宫听过你。”齐修仪往前走了两步,不亲眼看一眼,还是不敢相信传言中的男儿身的涧竹,长了一张女人的脸,“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末将长相拙略,恐入不了娘娘的眼。”
分明就是谦虚,涧竹跟着解长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滦平城谁不知道,涧竹男儿身女儿貌,身段柔软,貌若西施。
甚至坊间还有传闻,说解长安就是个断袖,才把涧竹留在身边的。
“本宫叫你抬起来?”
“齐修仪,末将还要帮睿王准备晚宴的行装,恐怕不能奉陪了。”说着,她不等齐莹儿允诺,便低头从她身旁擦过。
关键时刻把解长安搬出来,还是很有用的。
果然,齐莹儿不再为难她,默默跟在她身后走,倒是壮汉似乎不太甘心。
“你站住。”
她和齐莹儿脚步皆是一顿,齐莹儿比她早一步回头,眼神凌厉而危险,“你最好对我尊敬一点,因为不久的将来,我就是你的主子了。”
她声音不大却透着权威者的威严,令人心生忌惮。
壮汉再次被怔住了,中原来的不管是像女人的男人,还是女人,都这么胆大吗?他面对豺狼虎豹不害怕,却在这样的人面前胆怯了。
人心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方才谢过娘娘为末将解围。”
“我不是专程为你解围,只是看不惯日照国国人欺负我们罢了。”
虞淑云没再说什么,嘴角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管怎么样,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简直是一石二鸟。
跟着齐莹儿走了一段后,终于回到了客院,薄列英正在院落的拱形门下焦急踱步。
看见她们二人走来,三两步小跑过来,先对齐莹儿行了一礼,才忍不住担心地问虞淑云:“涧竹副将去哪里了?睿王找你找了好久?”
虞淑云无动于衷,薄列英连忙又使了几个眼色,催促道:“还不快去,耽误了睿王梳洗更衣你就惨了。”
虞淑云这才反应过来,匆忙点点头,就往解长安的客房跑去。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门里,齐莹儿才眯了眯眼,缓缓问道:“薄将军,不一直都是你伺候睿王的起居吗?”
“在没有遇到涧竹副将之前,的确是末将伺候睿王的起居,但遇到涧竹副将后,睿王便觉得末将远不如涧竹副将心细,所以末将就伺候的少了。”
“是吗?为什么本宫总是觉得这个涧竹怪怪的?”
薄列英斜了齐莹儿一眼,不慌不忙地答,“末将也一直觉得副将怪怪的,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相处久了才发现,他这人就是这样,从长了一张女人脸开始,就全身不对劲。不过他对睿王,对解国绝对忠心不二。正是如此,才受到睿王重视,甚至在睿王心里的分量,比末将都足。”
薄列英都这么说了,齐莹儿便也没什么好怀疑的了,反而安慰了他一句。
“你也别在意,毕竟人家是亲戚,有血缘关系的。”
“是,末将不敢。末将送齐修仪回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