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上摆满了奇形怪状的容器,没有一个像是正常的。看着身边这些奇形怪状的陶器,刘迅无奈的说道:“奇怪,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出一个正常的容器呢?”
“它们很漂亮。”看着那些千奇百怪的容易,零说道。顿了一会,她似乎认为自己的语气不够强烈,因此补充道:“真的。”
“多谢你安慰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刘迅耸了耸肩,说道,“算了,能盛水就行,要求不要太高。”
将烧坏的陶器放到一旁,他回到丛林中,径直向着早已选定树木走了过去。这些树木粗壮而结实,用来当做木筏的一部分实在是在合适不过了。现在他的力气大涨,将这些树木从丛林中拖出去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
由于蜘蛛丝无法在水中使用,寻找另一种替换用的绳索便显得迫在眉睫了。一种生长在树枝上的藤蔓是一种天生的绳索。它的质地很柔韧,用来绑木筏用的树木十分的可靠。而另一种则是生长在林间的一种树木的树皮。将这些树皮从侧面砍下来,三股捻在一起揉成一团便是一条很好的绳子。在实际实验了一番之后,他发现还是树皮更优秀一些。
将一根木棍插在沙滩上,他在上面系了一跟蜘蛛丝,蛛丝上穿上了几根鸟类的羽毛。一旦有风吹过便会摆动起来,从而判断出风的走向。
在进行准备的日子里,时间过的单调而匆忙,但又意外的充实。在等候风向改变的日子里,他每天都在用导息术和健体术慢慢的强化自身的体质。现在的健体术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大规模的改善体质,但每次打完一套拳后身体都会有暖洋洋的感觉,胸口的小老鼠活跃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随着引气入体的完成,每次运动时,身体都有股被天地之气从头顶贯通了的感觉,习惯了之后便会发现,这种感觉相当的清爽,身体在这种状态下也格外的有力气。
基础箭术已经达到宗师的级别,但象征着箭术第一层修行完毕的箭意始终没有点亮。通过对零的咨询,刘迅了解到箭术难就难在箭意这一层,等箭意领悟了之后,以后的以身为箭,以心为箭,以天地为箭的境界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要将相关的课程完成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木筏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准备的了。树根并排的圆木被他用绳索牢牢的困在一起,上面还有精心准备的船桨和尾舵,以及用来遮风挡雨的屋顶。最新烧制出来的陶器已经被准备好。这些陶器虽然依然那么的古怪,但每一个都又扁又平,下端还有供绳子固定的小孔,方便它能够在木筏上支撑的住,不会因为海浪而从木筏上滑落下去。这些陶器还配有能够密封的严严实实的盖子,以免里面的淡水和食物被海水玷污。
食物以晒干的肉片为主,还包括一些味道不错的植物的块茎。足够食用三周的食物方便在他海上万无一失,随行配置的坚硬的木叉让他能够在海中得到额外的补给。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只剩下起航的那一天。
随着季风的转变,这一天终于来了。
看到羽毛飘向大海的姿态,刘迅终于明白离开的日子到了。望了眼到离开都未能搜索完全的小岛,他轻笑了一下,然后用力将木筏推入大海。跳上木筏,他摇动着双桨,向着大海深处走去。
很快,大海的第一波挽留到来了。数米高的浪峰在海面上升起,一次又一次的将他从高处摔向低潮。蕴含在海浪中的庞大的力量拍在他的身上,让他眼前一片模糊。将眼前的海水抹去,他通过太阳的高度确定了此时的方向,随后矢志不渝的向着西方划去。在大海上,用尽全力波动的木筏如同穿破海洋的劲弩,一次次的从海浪中冲破,向着目的地走去。
又一波袭击到来,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浪峰将半个天空遮盖,二十余米高的浪峰未等降临便蕴含着极强的声势,浩浩荡荡的向下拍来。没来的及准备的刘迅被浪峰冲下了木筏,滚落到海水中。
慌忙从海水底下游上来,他伏在海水中焦急的看着四周,终于发现离他不远的地方,木筏孤零零的漂浮在那里。向着木筏游过去,他艰难的爬上木筏,又是一个巨浪袭来,将他再度冲下了木筏。
再度从海水中探出头,他冲着天空比着中指,高声叫道:“就这么不想让我走么!你这种恋父情节应该改改了!”
深吸一口气,他游到木筏的下面,静待巨浪的到来。等到海面再度掀起波浪时,他死死抵住木筏,身体内部的力量在此刻凝聚到了一起,一口气倾吐到木筏上。在这份恐怖的力量面前,整个木筏腾空而起,从巨浪上方高高的飞过,又重重的落到水中。用完全身力气的刘迅向后飞去,砸到海面上,胸口像是被人重重的给了一拳般难受。
“该死,大自然的威信果然不能随便挑战。”
没时间让他平息体内翻滚的气血,他一边用导息术调整身体,一边想着已经飘到远方的木筏冲去。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他终于游玩了一千米来到木筏的旁边,刚一爬上去便一口血吐了出来,鲜红的血丝在海水中不断的扩散。强笑了一声,他躺在木筏上,放声喊道:“现在我可没有足够的力气离家出走了,想让我回去就趁早吧!”
没有人回应,有的只是天空中明媚的阳光和海鸟的鸣叫声。在他的身后,海浪依然汹涌,但已经与他没有半点关系。感受着身边平和的风,他闭上眼睛,沉入了梦乡。当他睡着的时候,导息术自动运行,将游离的天地之气灌注到他的体内。这些天地之气只能算是中等纯度,但还是足以让他断裂的肋骨缓慢的回复着。
他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天空已经开始下雨。豆粒大的雨点落在他的屋顶上,溅起了一连串的沙沙声。在暴风雨中,天与海的界限看起来是如此的模糊,以至于他有了股在天空翱翔的错觉。
地处一片漆黑,有的只是雨点落地的声音和风的咆哮声。坐起身,他将陶器中的食物取出来,痛痛快快的吃了个饱。将水喝光,他将陶器放到木筏上,看着陶器一点点的被暴风雨装满。将装满雨水的陶器重新在木筏上固定好,他躺在屋檐下,自言自语道:“还真是轻松呢,我原以为要更困难才对。”
话音刚落,木筏忽然震动起来,而去这份震动与海水无关。爬到木筏的边缘,他看到数十米长的乌贼用数根触手将他的木筏举起,闪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这该死的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