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人,住手,你给我住手,你知道你在干些什么?”易如不安的说着,扭曲的身体不知如呵可以逃脱。“女人,我不是他。不是。”说罢,宮明冷发疯似得撕扯着她的衣物。直到只剩一件白色的亵衣,宮明冷突然停了手。
易如早已红了眼眶,头偏向一方,默不住声。也许这是命,记得第一次在赤月的时候,宮明冷有一次也差点要了她,难道终是逃不过吗?逃不过宿命?逃不过一个命字。易如冷苦笑一声。
想到这,易如眼泪一颗一颗的夺眶而出,接着,便是不住声的呜咽。她的所有,直到现在她顿时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从未随着时间的不停留而销声匿迹。
宮明冷像是被震惊到了,呆呆的看着身下的她,眼神似探索,似疑惑,似不解。
片刻,他似乎意识到什么,猛一个起身,迅速用被子替躺在床上的人儿盖上。他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入了魔?
随即扶起手臂的衣服,一丝丝浅浅的红色的线瞬间入目。苦笑了一声,看来真的不出所料。
放下手臂上的衣服,转头看了看床上的小声哭泣的人儿,心,莫名的一阵抽痛。
她的手怎么被绑了起来?注意到床上人儿的不对劲,他箭步如飞的趴在易如的手臂之上,呆呆的看着被绑着的手臂,久久没有动作。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是他呢?他明明记得昨日夜里他……糟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宮明冷低头看了看自身的衣服,红色!竟然是红色!他本应穿着白色才对!
片刻过后,“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到一个我看不见你的地方。”宮明冷面无表情道。屋子的空气瞬间凝固。
“我有这般好玩是吗?还是说从你遇见我的那一刻你就把我当作玩物?记住,冷面人,是你叫我与你同去一个地方,但是出来还没有两天,你就着急的赶着我走,这算什么?你把我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然后再丢了?呵,我倒是没有想到。”
“颜沫,我没有杀你,并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的存在。”宮明冷狠狠的说了一句。与此同时,易如则是略显惊讶,瞬间边有时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原来,她易如还有一个名字,他不提醒,怕是都搁置到一旁了。这个让她又恨又爱的名字,到底还是被人叫了出来,可是为什么?心,忍不住颤抖。
早已物是人非,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只有定数,可怜了她,可怜了这个令人可笑的存在。
“我既然能在这里,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还怕什么?你吗?呵,可笑。”易如讽刺的上扬了嘴角。这个冷面人真的以为自己怕吗?其实早已习惯。
话刚落地,易如感到这里的一切似乎都被冰冻了起来,然后便听到一声大笑,接着又是一句冷语,“颜沫,不愧为幕国郡主,但是你别忘了,你,是我宮明冷的夫人,倘若是要赶你走,理由可有千千万万。”
不认命,不甘心。霎时,感觉自己的心被一点一点的撕碎,毫不留情。没有休书,她怎可以走离开?这个冷面人又想干什么吗?
“赶我走的理由是什么?你总得让我死也死的明白。”易如问出了心中疑惑。“讨厌,因为、讨厌。”宮明冷说得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也应证了一句老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闻言,易如内心难免又是一番苦不堪言的挣扎,不敢再多想什么!唯恐越想越乱。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怕祸从口出。
“要我走也可以。”易如看了宮明冷一瞬,又道,“休书,我要的不多,一封休书足以。”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次。”宮明冷眼睛突然又泛红,于刚才的模样不相上下。却又是猛的一下窜到她的跟前,用力插住她的脖子。惹得易如先是一阵发愣,然后心里微微缠抖,此时,早已经忘记痛是什么滋味。“怎么?怕了?”久久不待易如开口,只见那大大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好不是滋味。这下,宮明冷倒是有些急性了。
“休书,我要的不多,一封休书足以。”易如说罢,冷冷的按着这个插住她脖子的人,他真的不想他了。宮明冷与易如对视了一会,看见易如的脸越来越红,似乎有些呼吸不畅,霎时孔明冷便松开了手,下意识甩了甩头。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不是办法。入魔的情况已经开始渐渐有所表现……
“你真的不走?”宮明冷再次发问。“我说过,我要的不多,一封休书足以。”易如还是那句老话。面不改色的说着,一脸坦然。“好,留下,也称了我的意,顺便也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生不如死。”
随后,宮明冷瞥了一眼房间的人儿,不慌不忙的出了房间,渐渐加快了步伐。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易如愣了片刻,随后便小跑似的跟了上去。
时间一瞬即逝,又过去了好几日。在这几日易如不停用一句话警戒自己:以不变应万变,最后静观其变,见机行事。
大概是无聊的紧,易如倒是喜欢上了观察身边的人与事,善于发现是个不错的习惯。不过就是因为太善于观察了,无意中易如感到宮明冷的不对劲。
这几日宮明冷和她待在一起倒是事实,但从未说过一句话,宮明冷甚至看都懒得看她。尽管如此,易如还是没有放下戒心,这个事情必有蹊跷之处。
冷面人为何突然带她出来?又为何一夕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又为何那时千方百计想要赶她走?一个个疑问在易如心里发芽,然后一点点的滋长。
经过几日的沿途奔波,现在终于到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地方。坐在马车里的易如忍不住好奇,掀开车帘往外探去。
全然一副国泰民安的模样。来来往往的人,闹热的街市,四处的喧嚣声。霎时,好奇心窜上心头,“这里叫什么名字?”易如转头问。而坐立与对面的人根本对她不理不睬,自顾自的闭目养神,那样子有多严肃就有多严肃。“我问你呢,这地方叫什么名字?”易如不满的说着。“碧青镇。”宮明冷眼睛都没睁的应到。
易如听到答案,满意的笑了笑,接着又转头继续看这闹热的街市。有多久了,没有见到这般景象?又有多久了,没有在这样的街市上自由自在的逛?
“停车,停车。我要下车。”易如突如其来的大吼在小小的马车里显得无比清晰。宮明冷无疑的睁开了眼睛,阴沉的看着正在吼着下车的某人,眉头微蹙。
许是见了宮明冷的态度不是很好,易如放下了声音,“我好久没有在这样的街市上逛逛了,我可以下去逛逛吗?”
沉默,一片沉默。
“停车。”宮明冷在易如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开了口。这让她十分意外,感激的看了宮明冷一番,便急急忙忙的下了车。宮明冷倒是来了兴致,紧随其后。
“你看,那是什么?”说罢,易如早就不见了踪影。来到一个面具的小摊前,易如兴奋得紧,一手一个面具放在自己的脸上,试来试去。
“喂,你看这个怎么样?”易如将面具带在脸上,回头问着。“姑娘好眼光,这个事最新做出的成果。样式不仅特别,而且戴上它十分有神秘感。”卖货的人正在口不嫌累的说着,夸着自己的货。
“你倒是说句话呀!”易如盯着一言不发的宮明冷,莫名的怒气窜上心头。“嗯。”宮明冷别扭的应到,虽然声音极小,但是还是让易如给听了去。
“好,我就要这个,顺便你也把那个只有半面的一起包起来。”
“好嘞,姑娘,给,一共十文钱。”
“呃……十文钱啊?”易如顿了顿,又道,“你找他要。”话落,易如可谓是跑得健步如飞,一下便窜进了人群。
宮明冷还未回过神来,看着离去的人儿想要追上去,却……“公子?十文钱?”
“……”
最后,宮明冷脸色铁青的离开了摊子,没有去管易如,自顾的回到了马车上。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逛了一整天,易如倒是迷了路。一想到今天整了宮明冷一次就觉得兴奋的难以自拔。
这个冷面人,怕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被整过吧?!整整他也好,不然整天一副别人欠他八百两银子没有还的样子。偶尔还红着眼睛瞪人,特别是晚上,那模样简直不可用语言来形容,实在是可怕之极。
可是这里是哪里?天渐渐黑去,要是再找不到冷面人,难道要在外面冷一宿?冷倒是还好,万一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那就不好说了。
回想以前,每每瞒着爹出来瞎逛的时候,丝毫不担心没有钱花,更别说迷路了。就算是迷了路,那个时候也会有人带她回去……因为有如影随形的慕祈风在,她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对啊,那个时候一切都没有变,什么都是好的。只是为什么现在想起心仍然很疼!
现在的他如何了?是否一样过得很好?还是如同我一般痛苦,等着我去复仇呢?!
为什么要背叛我?慕祈风。你到底想要什么?是什么可以让你在我身边隐身这么多年?是我太相信你了?现在的我,慕祈风,你想不到的。
易如暗自冥想了许久,一步都未走,就呆呆的矗立在原地。她想,既然我无法找到你们,就让你们自己来找我。这样我免去了辛苦,你们也不用跑太多地方。
说着也是这个道理。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定要冷静,对,冷静的想一切事情。接着,易如便找了附近一处无人的茅草屋暂时安顿了下来。其实也是出于无奈,她的身上没有钱,住不起那些客栈什么的。那像以前……
一个人的时候容易想太多,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会突然发现,这个世界没有抛弃你,夜黑还在你的身边默默相伴。
随便找了哥干净的地方,易如便躺在了上面。逛了一天的街市,的确有些累。
“放心,主子她知道该怎么做,还要我们担心什么,何况现在外面的人不是都以为主子疯了吗?谁会想到呢?!你也别担心太多。”
“老弟,话不是这样说的,你看那神主多威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是主子跟了他,保证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吃穿不愁。但是现在你看,神主把咱们主子当着什么了?”
“……”
……
“易如静静的听着由远及近的声音,这里不安全。这是易如的第一反应。在这个地方也会有江湖人士?易如也没多想,悄悄的躲了起来。
在这个不大的茅草屋,刚进来的正对方是一张废弃的桌子,很老旧,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上面的灰尘很多,好像一吹立刻就会满屋皆是。向左面看去,是一个破烂的篓子。篓子很大,比一般的要大上好几倍。而右面则是乱乱的柴棍,大的小的,长的短的看上去是一样也不少。
细细观察了屋子以后,那说话的人也到了,而易如则是常在了那些乱棍的后面。
“今晚就暂时住在这里,大哥,你先等会,我去找点东西垫着,咱们好休息休息。
“嗯,老弟小心些。”
易如侧耳听了听,也没有听出什么。倒是躲在暗处大气不敢出一声,唯恐被发现,要真是如此,肯定没好果子吃。
易如没有慌张,静静的呆在一个角落,听着来者闲聊。来的人应该只有两个,还是两兄弟?易如独自猜着。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唯一不同的是有人在打鼾!而且是来的那两兄弟。看来他们还是不怕死的主?赶在外面睡的如此之沉!不知道说他们傻还是笨的好.
易如呆在暗处观察了很久,确定他们睡着以后,这才想悄悄的走了出来。按着大睡的来那个兄弟,易如倒是有些不知其味。这两兄弟在想什么!难道脑子不好使?
也不在意过多无关紧要的事,易如便自顾自的走了出去。刚出茅草屋,易如就彻底后悔了,可是已经是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