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开始
太后简单利落地处理好宁绣宫事情,立刻亲自带着小皇子赶往德勤宫。草草接受了大臣祝贺,太后抬手让众人安静,询问到:“皇上已经知道小皇子诞生的消息了?”
“禀告太后,皇上服了神医的药,但还在昏迷中,紫烟不敢打扰。”紫烟小心翼翼的回答。
“这样也好,让我亲自告诉皇上,也让皇上看看自己的孩子,”说着,太后强忍着心中剧烈翻腾的激烈情绪,淡淡的说。太后快步走到皇帝榻前,轻声呼唤:“皇儿,你能听到母后的话么。你看,你有儿子了。绣妃刚刚为你生了小皇子。小皇子很健壮,很可爱。还等着你给他起名呢……”泪水终于沿着眼角偷偷流下。
在几名重要大臣眼色示意下,首席太医钟景无奈的开口:“太后,还请保重。目前还是让皇上静养为要。”
“噢,”太后也察觉自己的失态,急忙擦干眼泪,收拾情绪。面对持续昏迷的皇帝,无言。一时,短暂欢喜后,德勤宫内重新弥漫起压抑悲伤。
不知是饿了渴了还是不耐烦德勤宫内安静压抑的气氛亦或是不甘被人忽视,小孩子突然放声大哭,昭示着自己的存在。太后转身接过青儿手里的孩子,对着皇帝强做笑脸:“皇儿,你看,你的儿子都在念你呢。你快点好起来吧。”
“皇上,皇上眼睛动了。”一直密切观察皇上的首席太医钟景突然惊醒的提示忙乱的,声音中充满惊喜。
太后望着一个月来终于有了一丝动静的皇帝,惊喜中竟然不知道如何反应。“太好了,皇上终于醒了,”“黄天有眼,我虚国大幸啊,”……大臣们也是充满惊喜的相互私语。宫内压抑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住的狂喜。
“皇上,你醒了,太好了。”太后抑制住泪水,慈爱的微笑:“皇上,你瞧,你也有皇儿了。”说着,把手中的襁褓递到病榻前。
睁开沉重的双眼,皇帝看着眼角含泪的母亲,和她手中的襁褓:“母后,皇儿……”
“呵呵”,小小的婴儿再次欢笑,睁着乌亮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皇上。众大臣惊得目瞪口呆,几乎忘记反应。还是刘晖最先回神,跪倒在皇帝床前,“恭喜皇上身体安康,贺喜皇上喜得皇子。”诸臣随即反应过来呼啦啦跪倒贺喜。
皇上口尚不能言。所以太后代为传旨“好好,诸位卿家都起来吧。”
“禀告太后,请容我等为皇上诊治,”在一片狂喜中能勉强保持镇静的恐怕就只有神医了。急于为皇上诊治的庄晨开口赶人了。
“对,对,你好好为皇上诊治,我们到外面等你们的好消息,”太后连忙率领众大臣等退出,为医生们留下施展回春妙手的空间。
焦急等待中时间过的分外缓慢。就在太后怀疑时间是否在流动时,庄晨和钟景终于出来了。
“皇上现在情况如何?”
“禀告太后,皇上脉象趋于平稳,身体平和,已经度过危险期。神医刚又开一些药为皇上调理身体。我皇很快恢复健康。”钟景大声的向太后向众大臣报告喜讯。
“恭喜太后,”“恭喜皇上,”大臣们终于安心。丞相刘晖率众再次恭贺太后。注意到刘晖探询的目光,太后眼光游移,暗思刘晖是否在猜测什么。同时,太后极好的隐藏起眼角的一丝懊悔与慌乱,镇定得体的微笑接受恭贺。
与此相反,通天城中气氛急转直下,由喜气扬扬陷入悲观绝望,不断有士兵逃走。王府中惟有黄员狠狠的摔碎白玉杯,咬牙切齿的怒吼:“不可能。他怎么会不死。一定是假的。肖仁,你不是信誓旦旦的告诉本王,你的毒药万无一失么?来人,把肖仁给我拉下去乱刃分尸。”
谁没能想到太后可以请出隐居多载的神医庄晨,肖仁也没有想到,所以只能哀号着被拉出去。在霸道权势面前,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一代用毒高手轻易的丢掉了性命。
面对士气高昂的皇帝军,绝望的黄员自知再无胜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带着儿女、亲信以及财物钻地道逃出通天城出关投奔外敌。自此,黄员叛乱结束。
“皇帝龙体转危为安,皇长子喜降人世,平叛胜利”三重好消息如同插了翅膀迅速传遍全国。皇帝下令三喜临国,犒赏三军,普天同庆,更是将欢乐的气氛推向高潮。皇长子黄瑞笑声唤醒皇帝一事更是为百姓津津乐道,直称为大虚福星。
逐渐康复的皇帝心情非常好,日间接受大臣朝贺后意尤未足,又在后宫摆家宴。太后,皇后,绣妃和其他几个妃子,公主黄晴以及尚在襁褓中的皇子皆有份出席。皇帝亲自抱了小皇子,笑着对太后说:“这个小家伙可了不得呢。您看,他一降生,人心稳定,军队胜利,反叛里平,就连朕也是被他的笑声唤醒。瑞儿不愧是我大虚的福星。”太后自也笑着回答:“可不,瑞儿是我大虚的皇长子陛下的麟儿。”说罢,更是亲切的对绣妃说:“绣儿,来,坐到哀家身旁,坐近点也好看看孩子。”得了太后准许,绣皇贵妃忙谢恩换了座位,得以近前看着自己的孩子。
太后转过头对皇上说话,“皇上,瑞儿是哀家第一个孙儿。而且瑞儿出生后都是哀家在照看。哀家甚是喜爱这个孩子。但是绣儿自生产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太医也说绣皇贵妃需要静养。所以哀家想把瑞儿留在身边亲自照看。皇上以为如何?”
“这,”皇帝很是意外。因为绣儿妃子身份足够高,按规矩是可以自己照顾孩子的。可自己中毒后,虽然母后清理了后宫,但皇帝对后宫防卫总是不太放心。如果孩子由太后直接照顾,自然可保安全无忧。皇帝于是点头称是,“瑞儿能得母后照看,那是他的福气。只恐劳累了母后。”
“照顾自家孙儿怎么会劳累。”瞥了眼绣皇贵妃,太后慈爱的抱起婴儿,淡淡的说“不知道绣儿意思如何啊。”
绣妃猛的一颤,直欲高喊不行。但想到其它妃子表面恭喜背地里的怨恨,绣妃明白孩子在太后身边确实可以安全,而且更利于孩子的将来。何况对方是太后,自己只是微不足道的妃子,不答应又能怎样。绣妃起身拜倒:“太后愿意照看瑞儿,那是瑞儿的福气。一切但凭太后和皇上做主。”终归是舍不得亲生骨肉交由他人抚养,说不出更多乖巧的话。
略带歉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妃子,皇上决定补偿她:“绣妃,你辛苦诞下皇子,有功于我虚国。朕要好好赏赐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臣妾不敢居功。”绣妃低头婉辞。
皇帝大笑,“爱妃不必推辞。有功必赏,这才是正理。母后,朕想册封绣妃为绣皇贵妃,您看如何?”
太后心知绣妃的痛苦,不想为难她,顺着皇帝话说“绣妃为皇帝生下皇长子,又为小皇子的诞生着实吃了不少苦。确实该进封。皇后,你意思如何?”皇后心中虽苦却如何反对,自是点头称是。自此,诸妃恭贺声中绣妃荣升为绣皇贵妃,皇宫中仅在皇后之下。
小插曲后,太后将注意力集中在皇长子身上,从皇帝怀中接过婴儿,满脸带笑,“皇上,你看哀家的乖巧皇孙儿睡的多乖。看了就让哀家心疼。”话落后,自是免不了大家七嘴八舌的恭维。有的夸皇子眼睛漂亮,有的赞叹皇子额头高有福气,间或向皇帝频送秋波。乐在其中的皇帝满意的看着小皇子,又不忘温柔的同绣妃说些私话,一切似乎完美。
除了似乎被吵到的婴儿响亮的哭声……
时间在忙碌中渐渐过去。新的人生,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