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河滩,刘家一众家丁站在河边;老张头看见刘家管家喊“刘管家,少爷的棺木入河没有?怎么不见刘大员外?”
刘管家一看是老张头便说:“已经由大船载着入河了,老道吩咐近亲之人都不能来河边,需在家中等候消息,怎么了?老张!”
“快叫船停下,其中详细之后再说!”沈掌柜这时也顾不得礼数了,大喊。三人也来到管家面前。
“快叫船停下,此事有诈。”老张头对管家说。
“老道吩咐过,船上只能留他一个人,我们刘府的人都不让上船,在船上没有我们的人,如何停下啊,而且还吩咐今明两日渔船都不能下河。”
“糟了,张老哥,只能我们自己追了,此事事关重大!”沈掌柜着急的说。
老管家听见二人这么说,便要上来阻拦“二位,这可不行,老爷吩咐过,这两日任何人不能下河,不然坏了少爷的法师,我可担当不起!”说着就吩咐下人来阻止三人。
沈掌柜见状,一扬大袖,空中便飞出许多纸做的鸟儿,这纸鸟想有生命一般开始围着下人们攻击。“你们少爷的尸身有危险,得罪了!”
三人解困后找了个小渔船便下了河,墩子年轻力壮,开始划船追赶。老张头坐在船头拿着烟袋抽闷烟,沈掌柜则站在船中央想着什么,二位掌柜各想心中事,都没说话。墩子见二人不说话,自己更是不敢开口。过了一会,河面开始起风了,天也阴的吓人,河面起浪,小船的速度更慢了。
待到追上大船,大船上却一个人影不见,墩子眼尖,“师、师傅,那河上的是、是不是棺材啊?”
二人闻言皆定睛而看,却见一道人打扮的老人在河中踩棺而行,剩余6口棺木分列左右,7口棺木在浪中行驶毫无阻拦。
沈掌柜从褂子中掏出一张画着八仙的纸贴在船身上,墩子感觉船顿时轻了不少,老张头看了看符纸。
“看那纸鸟和符纸,想必老弟出身肯定不简单吧,敢问阁下是?”这时老张头回过头问沈掌柜。
“潼关沈家白门守门人,前些日子有所不便,欺瞒老哥,对不住了!”说完后抱拳向老张头鞠躬赔罪。
“哈哈……咳咳,又是守门人!不过你们来早了几年啊!”老张头听后笑着抽了口旱烟却被烟气呛到,随后摆摆手说道:“没事,你说了我也不知道潼关城内是什么样子,更不知道你们沈家是干什么的,我这辈子就守着这小镇过一辈子,老头子我年岁大了,脑子不好了,说了我也记不住喽。”
“师傅快看,前面有一座小岛,我记得这河直到河对岸,没有岛啊,师傅?”墩子问道。
“快点划,上岛要紧!”老张头没回到墩子。
前面的棺木快速而行,三人到达岸边时,那道人早已拖着棺木进入了岛上的洞穴中,那棺木都是上好木料重达千斤,在道士手中却轻如鸿毛。三人上了岸,墩子就急忙地跑向洞口被老张头一把抓住。“就这么跑进去,你不要命了!”老张头数落着墩子。
沈掌柜没说话,从褂子里拿出一只纸鸟,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将血滴在纸鸟纸上,便将纸鸟撒向空中,纸鸟在空中扑腾了几下之后就飞向了洞穴方向,并示意两人,洞内情况不明之前不可贸然进洞。
“老哥,想必您知晓些这岛上之事吧。”
老张头抽口旱烟缓缓开口道:“当时看到道士画的暗八仙图我就知道,40年前我那死鬼老爹没完成的事终于找到我头上了,正好父债子还了!”说着老张头将旱烟袋在地上磕了磕,又缓缓说道:“40年前,我也就十来岁的时候,有一天几个人自称是白门守门人来到我家,让我爹雕刻一艘小船,说是有大用图,船造好之后我老爹也跟着他们下河了,最后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之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整天愁眉不展;后来开始死命地喝酒,喝完酒之后就在屋子里写东西,过了几年我娘得了重病他也不管不问,最后我娘就在病中郁郁而终;我爹这么糟蹋着的身子骨也渐渐不行了。有一天,他写完了东西,就把我叫到屋子里,给我了一本书,教给了我八面榫的做法,那天他心情很好,晚饭的时候喝的酒比平时都多,还跟我说要守着这个镇子50年;第二天一大早我去他屋子里叫他,发下他已经死了……后来我看了他给我的那本书之后,我才知道,我爹也是守门人,他的师傅也是……书中还叮嘱我,假如他在50年内死了,就让我守着这个镇子,如果50年内风平浪静,我变能过安生日子。谁知道,你们呐,还是早来了几年,再等个几年,墩子成家立业了,我就是死在这岛上也甘心,最终啊,你们还是来早了……”说完慈爱地看了墩子一眼,又开始抽起了烟袋。
沈掌柜打断道:“老哥哥,我们这就进去吧,洞内情况纸鸟已经探清了。”
三人这才朝着洞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