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家吃了一顿较为尴尬的晚饭,郑洁就带秋闱出去找住的地方。
虽然已经弄清楚了秋闱的身份解除了误会,但郑业对秋闱的态度并没有太大的好转。
按照民间的流传,国安一直蒙着神秘的面纱,一提起国安就让人联想到特务之类的东西。
中国自古以来就这些神神秘秘的特务没什么好感,好像好事没有,但坏事多少都有特务的身影。虽然郑业知道国安的一些底细,但他对秋闱特务的身份好感欠奉。
毕竟秋闱的身份代表政府的情报机关,出于职业的习惯,郑业表面上对他还是客客气气的留他吃一顿晚餐,就是决口不提他和郑洁的事。秋闱也能看出来,郑业对他和郑洁交往是反对的。
这种观点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的,吃过晚饭后,郑洁就提出帮秋闱找一家酒店住下来。
郑业同意了,不过他特意交代郑洁晚上一定要早点回来。
“怎么办?”出了家门,郑洁就问。
“还能怎么办?一步步看呗,你要是死活要嫁我,你父亲还能怎么着?”
“谁要死要活的嫁你呀,我爸可是给我安排了不少相亲的对象,小心我一个一个全见个遍。”
“也行,反正我在半岛没什么事,陪你去,顺便还能给你参谋一下。”秋闱一脸坏笑的说。
“那好,我这就回去叫我爸安排。”
“别,别,给你开玩笑哪?”见郑洁转身要回去,秋闱赶紧的投降,见这个话题自己处于被动,他就换了一个话题转移郑洁的注意力“天还早,不急着找酒店,半岛晚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带我去。”
郑洁的注意力仿佛真的被转移了,她略微思考一下说:“半岛这里玩的地方,就是看海、爬山,不过这是晚上,又是春节,还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
“那找个地方吃饭吧。”
“你没吃饱?”
“你爸看着,哪敢多吃呀。”
“呵呵呵,我爸又不是老虎,看你吓的,走,吃饭,我还是知道几个地方营业。”
夜晚提供的方便总是可以让一些人做一些白天不能做到事。
张域是半岛海事学院的学生,半岛市石名县人,自幼和唯一的亲人爷爷一起生活,这也养成了他自小独立的性格。
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大年初二他就从家里返回半岛,因为在春节期间打工的钱要比平时高好几倍。
这天晚上,忙了一天的张域回到学院的宿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仿佛内心的底处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召唤者自己。
被这个声音烦的得不行,张域猛的坐了起来,却马上意识的不对,自己自幼练习太极,太极讲究心平气和,可自己现在烦乱的性情明显和太极的心法不对。
提到张域所练的太极就不得不提一下他的爷爷,张域的爷爷叫张勤,张勤年轻时正是国内习武之风兴盛的时期,当时晚上和农闲的时候没什么事做,大队就请个师父教大家武艺。
当时张勤也跟着学,学的就是太极拳。他们请来的师傅也没什么真本事,教的都是一些套路,练起来强身健体还行,要是搏击可能不大管用。
本来就是闲着没事学着玩,也没有人打算学这慢慢腾腾的东西打架。
就这样学了一个月,把套路教会就留下一本太极拳的总决走了。
开始大家图新鲜还挺乐意练这玩意,可到了农忙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再到后来就没人记得练这个太极拳了。
不过张勤却坚持了下来,几年下来整个套路下来到叫他打出一点大家的风范,后来练着练着他总觉的少些什么,仔细的想想,当时师傅还留了一本书下来,他赶紧的找大队长要。
好不容易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那本书,要不是那个年代书籍珍贵恐怕早就让大队长扔了。
接下来张勤就按照书上口诀练,世间确实有练武的天才,张勤就是其中的一个,随着日月的变换,真正的有杀伤力的太极拳慢慢的从张勤的手中显现出来。
当然张勤并不知道自己练成的真正的太极拳,即使他知道,一辈子是老实农民的他,也不会想到要用这一身的本事做出什么大事,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着。
这辈子对张勤对大的打击就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过早的病逝,老伴也在这次打击中去世,后来他在山中捡到一个婴儿就收养了下来,取名叫张域。
儿子的病逝一直是张勤心中的痛,所以当张域开始懂事的时候,张勤就开始教他太极拳,虽然张域比不上张勤的天赋,但他却省下了独自摸索的过程,在他考上半岛海事学院时,太极拳已经达到了登堂入室的火候了。
不同张勤不明白自己练的到底是什么,走出大山的张域在和外界的接触中,惊讶的发现自己自小练习的不是太极的套路,而是真正的太极拳法,而自己的爷爷已经达到一代宗师的程度。
张勤的天赋可见一斑。
明白过来的张域依然保留着大山的淳朴,没有依仗自己的武艺为非作歹,而是老老实实的在学校学习,有时间就出去打工赚钱,补贴家用。
以张域现在的本事和心境,能让他产生躁动还真不是小事,“难道是走火入魔?”关心则乱,张域想起了小说里的桥段。
张勤没有提起过这样的现象,张域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处理,实在坐不住,张域就从床上下来在宿舍里来回的走动。
可心底的躁动反而越来越厉害,仿佛自己的身体也慢慢的开始有了说不清的变化。
觉得有些气闷,张域不顾晚上寒冷的空气,索性打开的窗户,一阵海风刮进来让张域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不过海水的气息让张域舒服了许多。
反正晚上睡不着了,索性出去逛逛,张域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没有什么目的地,张域就在街上独自一人的走着,心里想着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张域是练武之人,对自己的身体最是敏感,任何接触都会自觉的做出最正确的反应,虽然出来了心情好了许多,可张域明显的感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反而在加快。
周围的气温好像更冷了,寒冷的北风吹得张域紧紧身上的衣服,也把他从思索中唤醒过来。
“我怎么走到海边来了?”
此时张域正站在沙滩上,不知不觉的他竟然走到这里来了,一个海浪打来,张域赶紧的后退几步躲了过去。
“还好神回过来的快,要不就走到海里去了。”看着黑乎乎的海面,张域一阵后怕。
再看看四周空荡荡的海滩,张域更怕了,他自小就怕这些鬼神的东西。
越想越害怕,张域觉得背后冷嗖嗖的,转身正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脚步怎么也不能挪动。
不是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脚,而是他身体的本能让他迈不开这一步。
再次转过头面对大海,张域惊讶的发现,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不再是黑暗,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清晰的反应在他的脑海里。
一望无际的大海,岸边的礁石,还有脚下的沙粒,甚至在水里面游动的鱼和爬行的虾蟹都能看见,虽然没有颜色只有轮廓,可这些却真真实实的反映在张域的脑中。
“声呐?”这是就学于海洋专业的张域想到的第一个词,眼(习惯用这个字)前的景象早已取代了心中的恐慌,张域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随着声音的速度周围的事物一层一层的展现在张域的脑中。
看见灯火阑珊的城市,张域知道自己的眼睛没有事情后,就开始好奇的用刚得到的异能四处的观看。
可能太过兴奋、又或沙地太软,张域一脚踏空翻入海水里。海滩的海水并不深,连张域平躺着的身体都不能漫过,但张域没有爬起来。
他躺在海水里,静静的享受的水的滋润,冰冷的海水在张域感来就像那山下那温暖的家,此时张域终于明白是谁再一直召唤自己,自己心中的躁动到底来自哪里?
抬起双手,十指之间已经结出了蹼,又感到耳后下颚边有些异样,伸手抹去,竟然摸到一个裂缝。
此时的张域从地上爬起来,脱掉全身的衣服,向大海的深处跑去,随着水面的慢慢升高,阻力越来越大。最后张域一个鱼跃钻入水中,翻出一个水花后再也没有露头。
又一个水浪涌来,退下去后卷走了张域的衣物。
在海底,张域并没有游远,狗刨式并不能加快他游动的速度,不得已他只好一边体验水的阻力一边调整自己的身体,好在太极就是一个借力使力的法门,没多久他就找到最佳的借力角度,随着双脚一摆,水的阻力变成推力,张域一下就被推出数米远。
掌握到了窍门,随着张域不停的练习,他在水中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在海底不停的穿梭,追逐海中的鱼群,游到兴起,张域在水底全力的冲刺,达到最大的速度时就冲向水面。
随着一个水花翻起,张域从水中跃出,达到离水面五六米的高度,张域在空中兴奋的大叫起来。
不过他很快从兴奋变成了迷茫,落下来看着空空的海面,他发现自己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