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陛下请您至勤政殿观看舞乐。”小东子行礼后说道。
“皇儿有心了,你回去禀报陛下,哀家稍后就到。”太后说道。
“是”小东子应道。
“太后,陛下看来要动手了,要不要派高手保护您”珍儿说道。
“保护什么,哀家是陛下亲娘,要什么保护,走,勤政殿”太后起身说道。
皇权更迭,死伤无数,悲哀之处就在于,这只是皇家内部之事,即使皇帝最后胜利,也没办法惩治太后,毕竟是亲生母子。
“太后驾到!”
太监拖着长音喊道。
“皇儿恭迎母后”杨念武拜道。
“起身吧,皇儿这次倒是雅兴,请母后来观舞乐,有心了”太后坐在主位说道。
“皇儿观今日天色甚好,想今日与母后一同观看”杨念武说道。
今天就是行事之日,今日若是败了,以后自己只能做个傀儡皇帝,再无翻身可能,今日至关重要,杨念武不愿再受人掣肘,赌上一次。
“开始”
杨念武说道。
勤政殿前早已经搭好巨大的舞乐台子,随着杨念武说的开始,舞乐表演正式开始。
“赵知书,今日之事关乎千秋万代,当慎重行事,殿前司也准备妥当”李纯叮嘱道。
“是,在下粉身碎骨也会坚持到侍卫司出动”赵知书说道。
“老爷,老爷,不好了,枢密使孙有道领兵前来了。”小厮惊慌失措跑进来说道。
“慌什么,带了多少兵?”李纯皱眉道。
这孙有道一向中立,在这个千钧一发的节骨眼带兵来,不知所图何事,若是来拿他们的,就算拼尽府中所有人也要把赵知书这群人送出去,不然,太后也不会放过他们。
“尔等先隐于后室,待老夫会会他”李纯说道。
赵知书赶快把人领到后室,无论是敌是友,总要先搞明白再说,如今一步都不能错,必须沉住气。
“右相大人”孙有道乐呵呵的说道。
“不知枢密使大人带兵来府所谓何事?”李纯坐在位子上毫无慌乱神色问道。
“李大人,在下也不绕圈子了,时间紧迫,在下得知李大人今日要起事,特来相助”孙有道手按腰间长剑说道。
“老夫要起何事?孙大人莫要妄自猜测”李纯说道。
“李大人莫要再试探本官,今日殿前司集结,侍卫司备战,而本官也得知李大人府上藏有兵丁,李大人,本官虽一向中立,却不糊涂,在这等重要时刻,本官选择保皇,李大人若还是犹疑不决,耽误了时机可就是灭九族之事。”孙有道快速说道。
他已经决定扶持杨念武亲政,总要选择一个,要么是太后要么是皇帝,若是一个都不选在朝堂上也是立场不定,以后也要遭到清洗,作为枢密使,孙有道也有消息来源,虽然表面中立,却一直探听此事,平日中立是保护自己,让那群保皇党顶上去,而在这种关键时刻,必须有大勇气做出选择,而具孙有道观察,杨念武不失为一个明君,所以他选择了杨念武。
“把人带上来”孙有道观李纯还是不信说道。
由不得李纯不慎重,此次可是改天换地之事,自己全家性命也赌上了,就是现在真的天上掉块馅饼,李纯也是不敢吃了。
后面有军士押上一人。
“吴正?”李纯疑惑道。
“正是吴正,此人投靠左相一党,被在下拿了以表我之决心”孙有道说道。
“孙有道,你这奸诈小人,老夫绝不会放过你,你敢私自抓捕当朝太尉,这是诛九族之事。”吴正大喊道。
昨晚孙有道邀他共议大事,日常吴正和孙有道两人中立,总是相互商量,那次和孙有道约定好,他投左相一党,孙有道投右相一党,而且他也察觉最近右相府有异动,正想和孙有道商量,没想到,到了枢密使府就被拿下,当时他就感觉不对了,孙有道这是要拿他做投名状啊。
李纯沉吟不语,脑中快速思考此事可信度,他心中希望是真,毕竟枢密使有调兵之权,这对他来说真是天上掉馅饼了,不对是掉了黄金饼。
“李大人还是不信吗?若李大人不信,在下这就闯宫门恭迎陛下亲政”孙有道怒声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快做决定,现在可是争分夺秒,这老家伙要不是还要他坐镇早一剑砍了他,自己已经上了船再无下船之理,现在也关乎自己身家性命。
“孙大人,将你兵丁交给赵知书”李纯说道。
此话表明无论李纯信不信,他已经接受了孙有道,这次本来就是赌,不在乎再赌一次了,而且思来想去觉得孙有道还是可信的。
赵知书和从后室走出来,见礼孙有道。
“李大人,本官和赵知书一同行事。”孙有道有些犹疑说道。
“孙大人,并非老夫不信任你,你身为枢密使,有更重要的事情”李纯说道。
“何事?”枢密使说道。
“由你调虎贲营之人快速赶来”李纯说道。
“在下虽有调兵之权,却无圣旨玉印,只怕虎贲营将领不奉命”孙有道皱眉说道。
“无妨”李纯说道。
说完站起身来,登上座椅,从正堂一副裱好的画后一阵摸索。
孙有道看到李纯从中拿出一黄丝卷轴之物,心中悚然一惊,看来这老家伙和皇帝早就预谋已久了。
“孙大人,此为陛下赐于老夫一道空白圣旨,你拿去自行填上,玉印早已盖好”李纯说道。
如今他也只能选择相信孙有道了,如果孙有道拿这圣旨干别的去,到时他也被诛九族,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道圣旨是杨念武托小东子偷偷带出宫去,连圣旨及玉印都是想方设法弄到,仅此一份,让李纯权宜行事。
“在下定不负陛下”孙有道跪拜接过圣旨。
“尔等随赵大人行事,敢有违抗者定斩不赦”孙有道向带了的兵丁说道。
“李大人保重,在下一定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孙有道拜别说道。
此事不能交给任何人,只能由自己亲自去,万一派去的人调不动虎贲营,那将功亏一篑,如此重要之事只能自己亲自去办,只是,虎贲营离此甚远,只能赶快启程。
“知书,你也去吧”李纯坐到位子上说道。
“李大人,学生拜别恩师,若是学生此去不回,还希望恩师知道学生感念恩师教导”赵知书拜倒在地说道。
此行九死一生,不知还能不能回来,赵知书最后想拜谢李纯。
李纯点了点头,深感交出赵知书这样的学生,此生也是甚为值得。
“把吴大人先行押下,好生看管,其余人跟我走”
赵知书说完大步走出右相府。
李纯坐在位子上,闭眼沉思,静等结果。
与此同时,徐达张昭也在各自府邸坐在位子上出神,等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