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科得到召见快速赶往勤政殿,心中不免有些激动,皇帝召见肯定是有重大事件,而召见自己那就是立功的时候到了,怎能让他不激动。
“拜见陛下”吴科拜道。
“吴爱卿,快快请起,朕召你来有个问题请教。”杨念武说道。
“不敢,陛下请讲,臣愿效犬马之劳。”吴科赶快说道。
“爱卿来看,此处是神农架,而神农架处横亘一座芒砀山,爱卿可有办法悄无声息翻越这芒砀山?”杨念武手指地图说道。
吴科认真看着地图,虽然比较简略但也能看出大概,芒砀山高九千尺,半环状环绕神农架,而另一面便是河西使府。
吴科用手摩挲着地图,不断思考,杨念武等人都耐心等待吴科,这山高九千尺如何翻越,他们心中都没有办法,翻越之后还要作战,并非只要翻到另一边就可以,难就在这一点。
“陛下,臣倒有一法可翻越这芒砀山”吴科沉吟道。
“爱卿当真有妙计!快快说来。”杨念武惊喜道。
“臣早年曾制作出一物,或可相助。”吴科回道。
“何物可翻越如此高山?”李纯忍不住问道。
这高山乃是天堑,正是河西路指挥使用来防范后背之敌选定府址的原因,如此天堑若是翻越还可,若是再进行作战就不切实际了。
“陛下请看。”吴科说道。
拿起旁边放置的毛笔在地图之上画出一个扁平物体,两边有数根线引下,一个简略图便印在地图之上。
“这是何物?”
几位大臣看着这图琢磨起来,怎么看都看不出其中的奥妙。
“此物用结实点的布当面,在两边引下若干绳索,绳索穿过人体通过风力从高处可飞到低处。”吴科说道。
“这怎么可能?不说全副铠甲的士兵就算什么都不穿的人这怎么能兜得住。”李纯质问道。
“李大人莫要小看这天地之力,只要布艺精良,足以支撑全副铠甲士兵,陛下请看,这芒砀山一处高峰,问天峰,这问天峰为芒砀山最高之处,只要士兵能到达这问天峰处,在其上休整用此物飞越芒砀山,战力臣不敢说十成十,十有其八臣可以保证。”吴科自信的说道。
“此物当真可以承重一个全副铠甲的士兵?”杨念武摩挲着图说道。
若是这样河西路可以一举扫平,但杨念武对此物十分怀疑,毕竟一块布就能让人在天上飞?就算剑无痕那种级别的高手也不可能支撑这么远的路程,这么高的高度。
“臣愿一试以解陛下之忧。”吴科拱手道。
“好,吴爱卿,朕命你即刻制作此物,有什么需要的物品,由李纯协助。”杨念武说道。
“臣领旨。”吴科说道。
“李纯,由你筹备粮草军备之事。”杨念武说道。
“臣遵旨。”李纯拜道。
“张彪,由你总司情报之事,都说粮草先行,朕却让你情报先行,你这南阁就从此战中摸索办事方式。”杨念武说道。
“臣遵旨。”张彪拜道,由此可见陛下对南阁的重视。
“此次出征,需要一员大将统揽全局,韩守律,朕给你的兵不多,三万甲士,吴科把你们能送过去,你们能打下来河西路吗?”杨念武逼视韩守律问道。
前面都是准备工作,真正的决胜负之处还是要这些战斗之人,若是失败,准备再好再充分也是无用功,所以重中之重在这三万士兵之上,而杨念武能拨给的也只有这三万,其它均有要务,非大战不能擅离,况且此次重在突袭,人多反而不好。
“臣定不负皇恩,河西路虽大,却要处在河西指挥使,臣定拿下这河西路以报皇恩。”韩守律说道。
自从皇宫事变之后,杨念武便把韩守律调到朝堂,官任正四品忠武将军,朝堂听用,这正四品是不用上朝,杨念武特开皇恩让韩守律身居朝堂之上,这正是一种厚爱。
“好,此次你我君臣合力解决这河西一路。”杨念武说道。
“遵命。”众人拜道。
下朝之后,吴科快步跑回家中,此次深感使命重大,陛下把此次重任交给自己,而且是自己第一次朝堂露脸,心中除了惊喜还有惶恐,惊喜是自己终于入了天眼,惶恐则是担心自己把事办砸了,军机大事不容草率,自己当众说出口便是立了军令状,若是自己拿不出过硬的成品,陛下肯定对自己十分失望那自己以后的理念也就无法推行。
闯入家中,宣布暂闭四方茶楼,遣散伙计,只对外称自己家中有急事,空荡荡的四方茶楼只剩下吴科一人。
正当吴科上蹿下跳焦头烂额之际,李纯却登门拜访。
“李大人,可有要事?”吴科有些急切问道。
自己这里都忙成一锅粥了,这李老爷子来干啥,虽然不知道自己忙的什么,但如今被打扰还是有一股不爽。
“哈哈,吴先生可错怪老夫了,老夫可是带着各种布料给吴先生送来了。”李纯爽朗一笑道。
他也是在朝堂之上第一次见到吴科,心中还纳闷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本来还没有放在心上,而吴科的表现却让李纯心中一动,这是个人才,所以起了拉拢之心,下朝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工部尚书快马加鞭把库存所有布料抽出一份送来,这便带着敲门砖到了吴科这里。
“唉,怪我怪我,李大人莫怪,我实在是有点心急,快快请进。”
吴科看到后面一批衙役捧着布料就明白了,再心急也不能如此不知礼数,赶快赔罪道。
“吴先生,这是府库所有布料,老夫再派一名差役,若是不够让他报告给老夫,老夫就是搜罗整个杨国也给吴先生找到。”李纯捻着胡子说道。
“多谢李大人,再下正想寻大人帮助,李大人做事真是利落至极。”吴科说道。
“吴先生过奖了,老夫知你时间急迫,不便打扰,此次事了,你我共饮一杯如何?”李纯说道。
“求之不得”吴科赶快拱手道。
“老夫告辞了。”李纯拜别道。
送别李纯,吴科该快检查各个布料,用手不断摩挲,虽然心中有此设想,却苦于对布料一窍不通,平日穿衣从无讲究,总是拿来就穿,没有计较过布料质地,此次真是睁眼瞎了,心中不禁暗恨,自己平日怎么没有注意这一点,用到之时抓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