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和沐芳见潋冰回来时神色有些不对,但是任凭她们怎么问潋冰也不说在太子府发生了什么事。潋冰并没有在意太子妃的恐吓,因为她根本无意给那个阴险的太子当小妾,不过,如果太子妃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们离开,那么她今天听到的侮辱也是值得的。
吃过晚饭,潋冰郑重宣布了一个重大的消息,“我要夜探太子府。”
“大姐,你真准备这样做?”沐芳担心的问,“太子派来的侍卫,明里暗里的不计其数,就是为了监视我们,你能躲得过他们的视线吗?”
“这就要全靠你和齐光了。”潋冰认真地吩咐。
“大姐,你放心吧,我们会做好的。”沐芳对潋冰点点头。
“其实也不一定啊,太子监视我们,就是为了知道我们的计划进行到哪里,如果大姐要出府,太子应该不会阻拦我们吧?”齐光荒着脑袋说。
“可是,我今天去太子府不想让太子知道,所以必须搞定那些侍卫。”潋冰也学会了齐光的口头语。
“很简单,我去搞定!”齐光对沐芳眨眨眼。
“你怎么搞定?”潋冰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做一桌子好吃的,就说我们小姐要走了,为了感谢他们特意请他们吃饭,然后喝酒,然后下点药!”齐光边想边说。
“万万使不得,吃饭喝酒就好,千万别下药,只要支开大部分侍卫,我就有办法出去。”潋冰认真地说。
“明白,大姐,你就放心吧,有沐芳看着我,错不了!”齐光对潋冰挤挤眼,逗乐了有些紧张的潋冰。
刚刚入夜,这个时候是所有府邸戒备最松的时候,潋冰换好也行衣,躲过太子的侍卫和暗卫从新府溜出去。
新府和太子府离得很近,都是在同一条街上,没过一会儿,潋冰已经跃进了太子府邸,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衣服换掉。
今天在太子府,潋冰趁没人偷了一套太子府里宫女的衣服,也打听到太子妃那里的一些情况,如果被人问起来,她也可以蒙混过去。
躲过值夜的太子府里的禁卫军,潋冰迅速找到了太子的书房,她轻轻一跃便蹲到了太子书房对面的房上。她轻轻地爬下,从腰里掏出齐光的宝贝望远镜,开始对太子的书房进行监视。
远处监视要比进出刺探安全得多,这一点她十分同意齐光的说话,如果要确保自身的绝对安全,那么千万不要接近你认为很安全,可实际一点都不安全的位置。齐光还说她们那里有个叫窃听器的东西,只要把那个小小的东西放到被监视的人的房间里,就可以知道他的谈话。多神奇的东西,可惜她没有带来。
借助望远镜,看得太子书房的窗户和门那是清清楚楚,可是里面一点看不到。潋冰无奈的摇摇头,继续盯着太子书房的窗纸。潋冰心想,这齐光的说法对是对,就是得碰运气,如果运气不好,没有一处窗纸破损,那么这一晚上岂不前功尽弃?事实证明,潋冰的运气极好,书房真有一处窗纸被人捅开,就那么一点的窟窿,潋冰利用望远镜也把里面看得真真切切。
潋冰拿望远镜的手一颤,顺着望远镜她看到城亲王在太子的书房里,两个人切切私语,书房外有重兵把守,看来在密谋什么事。
太不可思议了,城亲王怎么和太子在一起?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有共同语言,深夜还在蹴膝长谈?潋冰心里犯着嘀咕,暗叫不妙,这两个人如果搅和在一起,那么派她来偷钥匙又为了什么呢?
潋冰正想着,李总管急匆匆地跑过来,对守在太子书房的侍卫小声吩咐,然后一个侍卫进屋向太子汇报,还有一些武工高强者窜上了书房进行搜查。
潋冰心想,难道说新府中有人发现她离开并且向李总管告密?那她现在也不能离开,一动不如一静,反正也搜查不到这么远的无关紧要的房上,她还是在等等为好。
将近三更天,潋冰才小心翼翼的离开太子府,在回到新府的路上,潋冰总觉得有人跟踪她,她突然停到不知道谁家的院子的一处角落听动静。忽然,一个人影晃过,接下来跑过去十几个太子府的禁军,潋冰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然后她听有人道:“往西边去了,追!”潋冰又等了好久,她在想,原来还有人夜探太子府,不过说来也巧了,怎么会跟她一个方向呢?
回到新府,潋冰刚进房,就感觉里面的气氛不对,齐光和沐芳像木偶一样坐在床上,齐光看到她进来眼睛贼溜溜的直转,也不说话。潋冰突然明白,有人在屋子里,并且挟持了齐光和沐芳。
“放了她们!”潋冰没有离开,她不可能见死不救,这个人都是与她生死与共的姐妹,比亲姐妹还要亲,她不能袖手旁观。
“呵呵。”沙哑且舒服的笑声让潋冰知道来人是谁,就是几次找她问东问西的黑衣人。
“你很在乎她们?”黑衣人眯着细长的眼睛,饶有兴趣的说道。
“你又想干什么?”潋冰也是一身夜行衣,既然被他撞见就不怕他问。
“我想知道她们两个人的命和你的命,你想要哪个?”突然寒光一闪,黑衣人的匕首抵在了齐光的颈间。
“慢着,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放了她们两个!”潋冰神色焦急的出声制止。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想让她们死还是你死?”黑衣人有点恶质说,他闪烁着精光的眼里透着浓浓的兴趣。
“你?为什么?”潋冰心情异常的烦躁,他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这个黑衣人也来欺负她。
“她们死,还是你死?”黑衣人看出潋冰的急躁,仍然逼问。
“我死!”潋冰抽出自己的匕首,想也不想的向自己的胸前刺去!
“不要——”
“不要——”
齐光和沐芳两个人齐声喊道,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叮”的一声,黑衣人用匕首打飞了潋冰手里的短刀。
潋冰疑惑的看着黑衣人,不明白为什么让她死还要就她?他是在耍她吗?她就那么容易被人耍吗?
“你究竟想干什么?”潋冰气愤得大喊。
“不要让别人发现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否则后悔莫及!”黑衣人突然严肃的说道。
潋冰一愣,沐芳突然开口道:“能不能解开我们的穴道?”
“你不害怕?”黑衣人好奇地问沐芳。
“为什么要怕,你又不是要伤害我们?虽然,你的来意我还没弄清楚,不过,我敢肯定,你不会伤害我们的。”沐芳淡淡的说。
“我说黑衣人,你是外国人?是白皮肤吗?”齐光听沐芳说这个黑衣人不会伤害她们,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不是,这个我不能说。”黑衣人冲齐光笑笑,那含笑的双美眸让潋冰感觉很刺目。
“够了!你们出去!”潋冰对齐光和沐芳说。
“哦!”齐光冲黑衣人吐吐舌头,拉着沐芳离开。
潋冰的举动不像生气而像吃醋,黑衣人轻撩黑袍坐到了潋冰的床上,他专注的看着潋冰,一双美眸想要挤出水来,荡漾着别样的情绪。
“你看什么?”潋冰被他瞅的不自在,转过身用手擦擦发烫的脸颊。
“你!”黑衣人的声音略带沙哑却舒服的醉人,潋冰不由得心头一阵悸动。
“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你不想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潋冰略带慌张的说。
“我,走了!”黑衣人轻轻跃到潋冰的身前,看到潋冰艳若桃李的脸颊,狂野的笑了。
“笑什么?”潋冰板起面孔,生硬的问,知道他要走,潋冰居然有种淡淡的失落。
“嗖”的窗户一开,黑衣人消失在黑幕中,只剩下随风飘动的窗帘和一颗失落的美人心。
潋冰呆呆的站在那里,回想刚才那黑衣人的话语,似乎是在提醒她什么?那是什么呢?都怪这个人神神秘秘的,也不说自己是谁?莫名其妙的跑来,莫名其妙的离开,真是讨厌之极。
“他走了?”齐光敞开门和沐芳走进来。
“走了!”潋冰疲累的说。
“他说了什么?他是谁?”齐光很八卦的问。
“什么也没说!”潋冰换上起居服,躺在床上。
“好帅啊,他把面纱那下来肯定帅呆了!”齐光不顾潋冰脸色难看继续哇啦哇啦的说。
“我想睡了!”潋冰不耐烦地说,这是她头一次对齐光和沐芳这样的不耐烦。
“好,大姐,太子府的事我们明天再说吧!”沐芳微微一笑和齐光对了一个了解的目光。
“今天我在太子府看见了城亲王,两个人在密谋什么,关系看似不简单!”潋冰霍的坐起来,郑重地说。
“城亲王?”沐芳和齐光都沉默了,两个人默默地出去,留下一脸怔仲的潋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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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内,齐光贼贼的对沐芳说:“我看大姐是喜欢那个黑衣人了,不然,我说黑衣人帅,她怎么不高兴?我跟黑衣人说话,她也生气!”
“大姐是有些奇怪,但也不能说她喜欢黑衣人啊?我们对他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太莽撞了?”沐芳不认同的说。
“这你就不明白了?爱情这玩意,才不是什么门当户对,阶级地位能统计的。那就是一种感觉,很强烈的喜欢的,愿意接受的感觉,你明白不?大姐已经找到感觉了!”齐光挤眉弄眼的说。
沐芳摇摇头,淡淡的道:“这我可不明白,我还是想想城亲王为什么会半夜去太子府吧!”说完上chuang休息,留下齐光一个人笑嘻嘻的神游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