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存亿眼珠飞快的转动着,“大小姐,您威武霸气,在下很佩服,怎么敢轻看您呢。我却有要事,要去天武学院学习,我今年已经十五了,这是我唯一的一次机会了,我实在是不敢耽误行程。我想您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不让我实现梦想,而遗憾终身吧!”
温梦竹抬头看着伍存亿,伍存亿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看着远方,目光如炬,浑身散发着坚毅的气息。
“好!我不拦你去追求梦想,你走吧。”温梦竹爽快地说道。这才是我心中的男人,有梦想有追求,我不会让你停下脚步,我要伴着你共渡。温梦竹脸上带着笑意,缓缓起身向内院走去。
伍存亿此时要是知道某人心里的想法,绝对一头撞死。这货一转身就向外面跑去,急急忙忙赶回了酒楼,说啥也要现在出城。孟天和赵文定直接把他给无视了,两人都回到自己房间里,修炼起来,不在听这货念经。
伍存亿实在没办法,一夜都是在不安中艰难地挨过来的。天刚亮,马匹行囊全部备好,就等这哥俩起来好出发呢。孟天和赵文定两人根本不理他,照旧洗漱吃饭,一样不落下。把伍存亿急的直跳脚,各种好话说了个遍,最后又发誓又诅咒自己的,才把这两位祖宗忽悠走。
五人出了城门,伍存亿心情马上就舒爽开来,又开始眉开眼笑,念念叨叨。孟天和赵文定也是笑呵呵地小声聊着,不接他的话题,后面赵川和赵大海也是笑而不语。一行人是轻松愉快的放马前行,不时的看看沿途的风景,倒也是惬意无比。
“相公……等等我……相公……等等我……等等我……”孟天先听到有人在后面喊,便停下马向后面看去。一匹快马,踏着烟尘,急速赶来,远处跟着一辆马车。孟天笑着不语,赵文定几人此刻也停了下来。“哈哈……伍存亿,你娘子找你来了……哈哈”赵文定笑的是前仰后合,几个人全笑个不停。
伍存亿吓得是魂飞魄散,双腿一叫力,胯下烈云马是奋力前冲。“快跑啊!你们要还认我是兄弟,就快跑”。随着话音落下,人已经跑出老远,孟天和赵文定相视一笑,几人催马前去。
温梦竹这个郁闷呀,又叫这小子跑了,在后面紧追不放,可是马车太慢了,自己不得不停下来,只有等马车上来再追。马车是上来了,可哪还有他们几人的影子,没办法只能顺着他们跑的方向追去。
伍存亿是边跑边合计,看来得换条路了,这丫头已经知道我的目的地了,前面邢州是不能去了,只能绕道而行。嗯,对!就这么定了,这家伙也没跟孟天和赵文定商量,在前面是一路领跑,越跑越快。
孟天和赵文定四人在后面一路跟随,眼看着伍存亿在前面岔路口变道,只能无奈地继续跟着。五人是放开马速,急速狂奔了半日。伍存亿看前面越来越荒凉,才减下速来,打量起这里。孟天几人也跟上来,众人踏马缓行,环顾左右。
这是一片荒原,杂草丛生,碎石子铺设的官道上,也是杂草遍地,显然已经很久不过车马了,赵文定是越走眉头皱的越紧。此地由于荒芜,一振风吹过,让人觉得阴森寒冷,要知道现在可是五月中旬。风再大也不会让人觉得寒冷,可明明众人就是觉得全身一机灵,孟天表情越来越凝重。
“这是什么鬼地方?”伍存亿慌乱的说道。“这还真是个鬼地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就是当年中州城防军,残杀灾民的地方。”赵文定冷冷的说道。
孟天没有说话,催马走在前面,他心里总感觉要有不好的事发生。经赵文定一说,更觉得此地阴森,两腿不自觉的有些用力,烈云马是越走越快,渐渐地就跑了起来。
伍存亿是后悔不已,都怪那个死丫头,害老子来到这个鬼地方,千万别让我遇见你,哼!
伍存亿心里正在暗恨温梦竹,前方变顾突生,张着大嘴,倒吸一口气,说不出话来。“孟天……”赵文定大喊一声,紧勒马缰,烈云马前蹄扬起,马身直立,嘶鸣不断。
孟天是心里烦乱,马速一起,就更想快点离开这里,双手勒着缰绳,纵马前冲。前面突然刮来一振狂风,狂风打着螺旋向孟天冲去,这风来的诡异,毫无征兆,凭空来袭。孟天一见,是避无可避,急忙将缰绳缠在双腕处,双手紧抱着马脖子,两腿用力勒紧马肚子。
孟天和烈云马随着旋转的狂风,向高空上飞去,风速是越来越快,孟天是越来越高,越来越小,消失在天边。
这振怪风,并没有刮到伍存亿和赵文定身前就消散了,如果不是孟天不见了,就好像从没有发生过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伍存亿和赵文定领着两名随从,拼命地呼喊孟天,向前方狂奔,又四散分开,围着附近开始寻找。可是,毫无结果,一连寻了两天,几人不得不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最后两人一商议,如果孟天脱险,肯定会去天武学院,赵文定自己也得去那。四人就再次上路了,他们谁也不相信孟天会有事,急急忙忙的向天启城进发,希望在那里可以跟孟天早日会合。
孟天缓慢的睁开双眼,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疼,现在就是他唯一的感觉,努力的想要挣脱,起来,可是身体根本动不了。身体下面烈云马早就没了动静了,幸运的是自己躺在马身上,不然,早挂了。
很快孟天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再次醒过来时,才感觉有了点力气。艰难的爬了起来,运功恢复,几个周天循环,劲气不断的滋养着全身。孟天慢慢的睁开双眼,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自己待的地方是个缓坡,几株低矮的灌木已被砸断,很多植被自己都没见过。远处山坡上好像是草药,有明显人工种植的痕迹,更远处有一片山,山雾缭绕看不真切。孟天不知道这里是哪,但这里有人居住,还是一个好消息。
孟天此时发现一个让他无比郁闷的问题,包裹不见了,里面有拜师的虎皮,最重要的是爷爷给的弓弩也跟着没有了。仔细在附近找了一遍,根本就没有,看来早就不知道掉哪了。
孟天现在也不知道,事发到现在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现在是又累又饿,浑身还疼,收拾下心情,还要走出这里。孟天弄了些干柴,生了个火堆,拿出矛头切下一大块马肉,用树枝穿好,架在火上烤了起来。孟天庆幸,还好矛头一直在怀里放着,不然自己就要当野人了。
不一会马肉表皮就烤熟了,孟天也顾不上,什么有没有熟透,有没有调料了。真饿了,低头猛啃,全然不在意。
乔薇儿很郁闷,爷爷交代的事,自己没有办好,在外面转了一个月,一无所获。突然发现,前面药田处有一个火堆,还有一个少年坐在那里,不由的大怒,急速向那里冲去。
“嗯……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在药田里烤肉,要是毁了药田,要你小命”。乔薇儿满面含怒的看着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