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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户政十九荒政四(1)

周官无蠲赋说

王灼

蠲免之政。惠政也。自汉以来。代有之。周官无闻焉。予居京师。学徒因举是说以问于予。予曰。鄱阳马氏。尝言之。予窃有疑焉。周官惠民之术多端。征役施舍。则见于小司徒。辨其可任。与其施舍。则见于乡师之职。郑注施当作弛。施舍谓应复免不给繇役。顾由乡师之职观之。其所复免者。仅及徭役而不及赋税。由小司徒观之。虽兼言征役。其所复免者。仅及老幼废疾而不及凡民。鄱阳马氏。因谓周家复除之法。除其征役而已。至汉则并赋税除之。此其说固然。然考书武成大赉于四海。孔传云。施舍已责。救乏赒无。此括春秋左氏传成二年成十八年晋楚之事释之。孔疏引杜预注。以为施恩惠。舍劳役。止逋责。夫逋责。租税之逋欠在民者也。止则蠲免之矣。既舍劳役。又止逋责。是之谓大赉。武王行于开国。晋楚君臣踵行于春秋。特周官未之言耳。乃谓周法但除徒役。不除赋役。马氏之言。殆亦考之未核乎。然则周官不言蠲免何也。曰。周官所书。皆法之常行者也。蠲赋非常法也。非常法则不书。此周官所以无蠲赋也。

蠲免事宜疏

两江总督那苏图

上下两江。上年被旱。仰蒙皇上天恩。蠲赈频施。多方筹划。被旱灾黎。业已共庆盈宁。咸登席。兹复上宸衷。以被灾害穷民。未能复旧。大沛殊恩。直隶总督所属。蠲免地丁银九十万两。苏州巡抚所属。蠲免一百万两。安徽巡抚所属。蠲免六十万两。汪洋 帝德。旷古难逢。惟是臣等身任封疆。区区愚诚。犹欲竭刍荛之一得。以期推广夫皇仁。窃查被灾蠲免例。系按田计亩。照数核蠲。初无贫富之分。以粮从地出。地既被灾。粮自应免。至于赈济。则独及贫民。立法诚为至当。惟特恩蠲免钱粮。向系不论贫富。一概计田派蠲。遵行已久。固不便妄议更张。但臣伏思我皇上宵旰靡宁。勤求民隐。原在编氓之疾苦。期培闾阎之本源。谕旨宣示。昭如日星。若乡绅富户。虽遇歉收。不过稍捐其余盈。原未有伤其元气。况伊等田连阡陌。家多藏。家居者身享太平。出仕者躬膺爵禄。任土作贡。分所当然。冒滥邀恩。宁无愧怍。且蠲免分数。在绅富之所省有限。苟移于贫民。则编户之受益良多。小民丝粟必计。多免一分即受一分之惠。富户资财饶裕。减免丝毫不见所免之益也。是以圣人必先周急。王政首在穷民。诚有由也。臣细加筹划。窃以民闲之贫富。固难逐户指查。而粮额之多寡。不难按册历数。粮多者其产自多。产多即系富户。粮少者其产自少。产少自属贫民。如江南一省。田地科则应征地丁。虽各有不同。大概不甚悬殊。约计一户。额征银在五两以上者。即属富户。自五两以下。至一两者。均为小户。其至数钱数分及一分数厘者。实属贫民。臣谬行酌议。可否将此次蠲免地丁钱粮。饬各州县查明。现年实征册内。凡额征银在五钱以下。至数分及一分数厘之户。准其全行蠲免。额征银在五钱至一两以上。及五两之户。计全免穷户之外。将所余之数。统计酌量。均匀分数蠲免。其额银在五两以上者。毋庸蠲免。仍令先将应行全完。及应行酌免之花户名数。及实征额数造册。详送布政司汇核酌量匀派蠲免。总以合足下江一百万两。上江六十万两而止。行知各属。按图备列。出示晓谕。分晰办理。并令将实征原册。随同申送查核。如有私徇作弊。将应免者不行造入。将不应免者混行请免。并将大户分作小户。及需索私征等弊。一经察出。或被告发。即行严参治罪。如此则富户原无所损。而贫民更邀蠲免之益。庶几仰副我皇上务使小民均沾实惠。培固苍生元气之至意。

蠲恤宜速议

王命岳

人主父母也。百姓则其子也。子有疾痛阽危。则父母为之食不甘味。寝不安席。将疾趋而往省之欤。抑意其不必然。而曰盍往观乎。然后起而安全之欤。愚知其必疾趣而往省之。苟可苏其危苦而与之安全。致之不遗余力矣。比年以来。灾警洊臻。水灾旱灾。秦晋被之。齐鲁被之。楚豫又被之。江以北。江以南。则概被之。愚观抚按上灾荒之疏。圣天子非不恻然轸念。议蠲议恤。而愚犹鳃鳃然患之。以为美意虽勤。而德泽不加也。上有蠲恤之名。而被恩者寡也。何以明之。抚按不能见灾而遽入告。方其入告。则当三野既空。百谷告殄之后也。郡邑请之监司。监司请之抚按。抚按移会而后拜疏。迩者旷旬日。远者易月。乃达京师。辗转之间。已逾数时。就令亟下明诏。立与蠲除。加之赈贷。孑遗之民。亦已存者半。亡者半矣。况复迟之以行查。俟之以报章。载往载来。此其近者复累月。远者动经岁。然后奉旨蠲恤。孑遗之民。几何不存者什一。亡者什九哉。且夫行查之抚按。即向者拜疏之抚按也。以为不可信乎。则即查而复报。议而易辞。是终不可信也。以为可信。则当其拜疏之始。而已可信矣。何不以此时发德音。下膏泽。使泽中之哀鸿。早被恩施。而全活无数也哉。愚知 朝廷断非有所吝惜而故迟。特有司循故事守具文而已。救火者不解带。救水者不褰裳。奈何以亿万生灵旦夕之命。坐耗于故事具文之区区者乎。愿自今灾伤地方。令有司立行详报。监司抚按。次第确察。然后入告。疏至即如请而蠲恤之。着为令。至于有司奉行不谨。奸胥壅遏上意。藉为中饱者。据实处分。则地方抚按之责也。虽然。此揆事而救济。尚未为本论也。昔宋景德问。李文靖为相。邦国灾伤。辄闻奏曰。人主当使知四方艰难。夫知四方艰难。则必思危。思危则必修而退省。是神尧其咨儆予之心。而成汤女谒苞苴之惧也。愚于圣主敬天。大臣格君。又俱殷殷有厚望云。

敬陈预备救荒疏

姚文然

臣惟淮扬地方。为漕运咽喉。南北要地。与别处不同。屡年被灾。蒙皇上破格蠲赈。恩大而仁尽矣。然而水灾未退。复旱且蝗。米价较昔踊贵。臣闻人一日不再食则饥。而粮之为物。近则生长于地。待成于时。远则转运于四方。未可以旦夕得也。故备荒不在于临时。而在于预画。今淮扬本地之米既少。又闻湖广江西及上江等处。亦多苦秋旱米贵。即臣郡安庆米价。较之往年亦增数倍。计今年上流米艘。到淮扬者较往年必少。此后米价亦必日贵。乃一定之理。必至之势也。臣思备荒需粮别无奇策。惟在相道路之远近。就便转输。以通米粮之有无而已。近年浙抚臣范承谟行之已有成效。臣闻山东东府地方所产大小米麦黄黑豆等项。旧日多自胶州等处舟运至淮安之庙湾口。沿海边而行。风顺二三日可达。商船往来终年络绎。自禁海以后。粮食陈积应多。闻其斗较淮为大。价较淮为贱。若动官帑采买转运。以备赈饥之用。则籴本省而得粮多。国帑不至甚亏。饥民可活多命。所格者片板不许下海之严禁耳。年来有言开禁者。皆蒙 严纶切责。臣何敢多言妄渎。但臣思禁者禁一切军民人等私出海口者也。凡物民间不敢用。独 朝廷用之者。名曰禁物。今 朝廷以备荒之故。用地方职官。押官艘。运官粮。出口船若干。入口照旧。亦船若干。往返有期。稽察甚易。间行数次。粮足则止。此岂可谓开海禁乎。若以此为开海禁。则如近日福建发船下海。搜近岛游贼。亦可谓之开海禁乎。但其中有宜详察确议者。一曰船只之通融。二曰水程之远近。三曰淮齐两地。斗斛大小。时价低昂之大概。此非可以耳信。非可以理断。必身在地方。久谙风土者。方能洞悉。倘荷睿裁。谓臣言无必不可行之处。乞部酌议行江南总督总漕该抚及东抚诸臣。详察熟计。以为应止则止。以为可行则行之。亦预备淮扬救荒之一策也。此事两省查议。必需数月之久。计圣驾东回。方能题覆。倘到彼时。淮扬米价。不至大贵。上流米船。不至缺少。该督抚届期题明。将此议仍可停止。古人所云宁可备而不用。不可用而不备者此也。

上隆太宰买米备赈书

胡煦

从来民为邦本。食乃民天。周官八政。必详食货。非细务也。皇上登极之始。即以平米价为首务。出仓粟二百万石。减价贱卖。米价大平。六街九陌。欢呼载道。此真二帝三王之所用心也。夫自内可以达外。由迩可以迄远。目下外省之荒。山西为最。其次则山东。其次则陕西。煦居河南。其荒亦与山东陕西相等。顾此四省。绵延绣错。环卫神京。一省被灾。邻省可以转馈。四省全荒。北地之民。重受其困。比闻山西小米。每石价卖七两八两不等。一人所食。日以升计。妇子数口。便日以斗计。斗米千钱。欲饱食无忧。难矣。比闻乏食穷民。所在剥树皮。掘草根以为粮。又其甚者。黄河以北。有土一种。名曰交泥。其味颇甘。入口能化。饥不择食。用以充肠。然五谷之资。可以养人。未闻有食草树土块而能生者。继闻孩提幼子。贪食甘土。止图果腹。不数日。僵而死耳。今岁春间。饥民南逃者众。河南巡抚。曾下禁河之令。不许妄渡一人。三两日内。蚁聚河干。哀嚎遍野。有夫妇二人。临河无渡。计无复之。其妇抱子投河而死。夫痛其妻若子之死于河也。旋即跳梁大。触树而死。河抚闻之。禁河之令始开。于是江淮豫楚间。流民载道。累累不绝矣。夫千里就食。餬口四方。强壮之人能之。其老幼之疲于道路者。虽欲逃生。岂可得哉。煦有亲识自南来。见有五六岁之童。足蹑一朱履。身披绿袄。载奔载蹶。悲啼于路。口呼父母不置。问之。则父母舍之而去。不知所往。凡父母之于幼子。未必遽能恝然。逮迫于无食。忍而去之。赤子何辜。出之怀中。而弃之道旁。莫保躯命。真可伤矣。凡四省之民。居者填沟壑。行者毙道路。所见所闻。类多如此。夫天灾流行。诚古之常事。而救荒奇策。莫如皇上平米价之一法。推广行之。何不可者。煦以为京师重地。仓粟虽盈。不可再动。江河以南诸省。未尝无丰熟之地。米价必贱。诚令被荒之省。该巡抚移咨外省巡抚。详核米粮定价。具题请旨。竟动本省正项帑银。或十万或二十万。择本省才干官员。或十人或二十人。持银出境。分途采买。水陆舟车。运回本处。即以所买之贱价卖之。所卖银钱实时还帑。约所折耗。不过往来盘费。计此折耗。亦有补法。去岁河南运送仓粮十万于陕。而其折耗十万余两之脚价。但于本省开捐贡监之例。未及一月。而十万有余。亦已补足。如此。则上不取丝毫于 朝廷。而米价自平。米价平而亿万生灵之命俱可济矣。皇上好生之德。既已覃敷于畿内。岂独遗于外省。而所谓救荒之政。岂更有外于皇上平米价之一法哉。老先生当得为之时。际得为之势。一言九鼎。捷于转圜。岂惟四省之民。戴德感恩。将上天实眷佑于无穷已。

与徐司空蝶园书

方苞

近闻漕船胶冻济宁以北者。七千七百有奇。沿途剽。百十为。计每船篙工不下数十人。皆贫民无家。犷悍酗博。平时回空。官督昼夜兼行。暂时停泊。附近村落客船。必遭窃攘。况聚十余万饥寒之人。连屯数百里内。又承东土凶饥盗贼之后。设有猾桀者。乘此瑕衅。恐不独沿途居民之害也。公宜密札奏闻。乞上察访。早为区画。又闻湖抚以兑漕期误。请改雇民船。议下九卿。各省将用为式。夫漕船官具卫丁本有秩廪。故量给资粮。以募篙工。然犹私载民贷。多方补苴。始能訾给。若雇民船。其费数倍。官不能具。必抑派里民。则赋法不可问矣。七月问杨君千本。自河上以书来言。闻通仓陈米充溢。宜停运一年。岁祲之地。其粮听有司出粜。俟秋成仍籴满原额。分两年带运。如此则民食可充。漕船可修。河道可治。此利之显见者。尚未知中有伏害否。幸与练事者详议之。又自今年来。各省报荒。不约而同辞。不请赈。不请蠲。且乞减价粜常平仓粟。事后仍率属蠲补。夫常平仓粟之空。十余年矣。此天下所明见也。此议行。则粜粟之价。补仓之粟。必有所出。不识有司皆自其家箧金辇粟而至乎。抑粟与金天降而地出乎。是被灾之地转应苛敛库金数十万。秋成之后加征仓粟数十万。继自今灾民惟恐有司之报荒。而主计者且利荒报之踵至矣。公位正卿。年七十。宜日夜求民之疾。询国之疵。而上言之。上方卿公。又闵公衰疾。仆任其无大咎。若因此失官。则亦可以暴平生之志。谢众口之责矣。惟公熟计而审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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