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周的时间就过去了,这几天里多亏莎莉的细心照料,修斯身上的伤口愈合速度才得以加快,到了第六天的时候,已经可以随意走动了,虽然伤口还在,但庆幸的是已无大碍。
今天是第七天,也就最后一天。
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修斯幽幽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萧莱亚他们怎么样了。
身穿白色的宽松布衣,起身打开窗户,看着慢慢升起的朝阳,修斯做了一个深呼吸,已经好几天没有接触到这般新鲜的空气了。
转身拿起立在墙边的大刀,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落在位于别墅后方的空地上。
在没人的时候,修斯往往会独自苦练刀技。
不停的挥刀,不停的递进,一个人来来回回的进行着高强度的训练。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河东狮吼。
“喂!谁让你下床了?”抬头望去,发现莎莉正满脸怒气的趴在窗户上,一脸不爽的盯着墙底下的修斯。
“对不起啊,被你看见了。”听到声音,修斯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有些尴尬的笑道。
“少废话,赶紧给我回来!伤口要是再裂开怎么办?”
“不会的啦”修斯依旧尴尬的笑着,却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快点,有事啊!”看着她说话的样子,似乎很着急。
“哦。”无奈的应了声,修斯只好再次顺着墙壁爬回了房间——没办法,自从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以后,莎莉便渐渐显露出了其“霸道总裁”的本性,只要修斯一有什么不好的举动,她就大发雷霆,硬生生的把修斯调教成了一个“可口小娇妻”……
“给你这个,你朋友托我带给你的。”刚一回到房间,莎莉就扔给修斯一个小木盒子。
“这是什么?”接过小木盒,修斯满脸不解的看着她。
“打开看看你就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你最好乖一点哦”莎莉不仅没有回答,而且还急急忙忙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这让修斯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算了,不理她了,朋友?自己好像除了佩德兰斯、萧莱亚几人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朋友了吧,会是谁呢?
怀揣疑惑的打开木盒,发现里面赫然盘着一条只有小指粗细的墨绿色小蛇,看见修斯的脸,他还调皮的吐了一下信子。
正疑惑着,只见那小蛇慢慢匍匐着爬出小木盒,掉落在木质的地板上,紧接着就开始变大,直至变成一个面色惨白的中年人为止。
是佩德兰斯!反应过来的修斯赶忙检查一下门窗是否关好,在确定安全的以后才神色慌忙的说道:“你疯了吗?现在来不是找死吗?”
“疯?我有你疯?”佩德兰斯讪讪的反笑道,轻轻咧开的嘴唇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齿。
在看到佩德兰斯那一刻起,修斯就明白,阿黛尔并不像虎王所的那样所说的那样被抓住了,而是在修斯昏倒后和佩德兰斯一起逃跑了,至于去了哪里,那就要问他了。
“好吧,”修斯尴尬的顿了顿,继续道:“这几天去哪儿了?阿黛尔怎么样了?”
“唉……别说了,这几天躲在异空间,日子那叫一个苦啊!不过阿黛尔没什么事,被我安顿的妥妥的!哎,对了,萧莱亚和尼德斯呢?“
“别提了,估计还在笼子里关着呢。”
“唉……罢了,说到底,我们还是太高估自己了,虎王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好对付。“说着,佩德兰斯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眼中出现了惊喜的光芒:”修斯,我问正经的你一句,你够狠吗?“
”啊?什么意思?“面对佩德兰斯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修斯又一次的呆住了。
不等修斯反应,佩德兰斯就头头是道的梳理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看啊,按道理来说,你是虎王的手下败将,他应该早就杀了你才对啊,可是你到现在还活着,这说明什么?他有爱才之心,想收拢你,对不对?”
“废话,这还用你说啊!”修斯没好气的给了佩德兰斯一个白眼。
“先别打断我,如果,我说如果,你向虎王投降,他会怎么做?”
“不可能!”修斯想也没想就拒绝道。
“我说如果,不懂吗?算了,还是我替你说吧,如果你投降了,按照虎王的性格,肯定会大摆宴席对不对?”
“对啊,可是这和干掉虎王有什么关系?”修斯还是不明白。
“你傻啊,在宴席上肯定会喝酒对不对?而我的能力是生产毒液对不对?”
“你的意思是说在酒里下毒?那我岂不是也被毒死了?”直到此刻,修斯才渐渐明白佩德兰斯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不用担心,我会把毒液稀释,做到可以让人神志不清的地步,而且我还会提前给你喝下解药,到时候即便出现什么不测,你也能够应付得来,你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他们的酒窖,投毒,然后再投降。”
“可……可虎王会相信我吗?还有,这么做会不会太卑鄙了?”
听到修斯的话,不知为何,佩德兰斯突然勃然大怒:“我去尼玛的,跟我说卑鄙?虎王在你受重伤的情况下提出决斗,他不卑鄙吗?记住,你不狠,别人照样狠,别特么天真,把自己想象的有多么正义,清醒一点好不好?“
“你怎么知道的?”
“废话,老子在异空间里面看的一清二楚!”
挨了骂的修斯只好灰溜溜的小声问道“解药呢?”
“拿杯子过来!”佩德兰斯依旧怒不可赦。
“啊?干什么?”虽然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修斯还是听话的从床头柜上拿起玻璃杯子递给了他。
刺啦!刺耳的声音响起,在修斯错愕的目光下,佩德兰斯拂起袖子,用尖牙划破了自己的左手臂,顿时血如泉涌,用右手拿住杯子放在下方,不一会儿就接满了整整一杯的鲜血。
“拿布过来!算了,还是我来吧。”将盛满鲜血的杯子递到修斯手中,佩德兰斯疾步走到床前,伸手扯下一块白色床单,嘴手并用,简单的打了一个结,包扎住了伤口。
“喝啊!看我干什么?”看见修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佩德兰斯立即大声喝道。
“解药就是你的血?“
“费什么话!赶紧喝!”
“好吧。”无奈应了声,修斯一咬牙,端起杯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个底朝天。
虽然这不是修斯第一次喝人血了,但也还是让他感到分外难受,喉咙里面满是粘稠血液所带来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