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不该这样哦!”司徒诀伸手勾住蹲在面前的水湮月的下巴,扬眉盯着水湮月,话语已经渐渐冷了下来。那张罩上寒冰的脸,正褪去一点点颜色,气势直逼不化冰雪的高山。
水湮月没说话,直盯着司徒诀。看他怎么一面之间就变化成这样子,成了完全冰冷的人。就连血液里,也失去了温度。
司徒诀凉薄的唇上印着鲜红,有一丝刚才疼痛时溢出的血还未拭去。可是弯起诡异的笑之后,那唇瓣再也说不出水湮月熟悉的话语来。
柔荑小手抵着司徒诀趴着的床沿,尽管有多么想躲开一下,去证实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可是却无能为力,被司徒诀捏着的下巴生疼生疼的,司徒诀却还没有一分一毫放人的动作。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让一步。
半晌,水湮月意识到,或许是司徒诀收到这慢性毒的侵蚀,终于主动开口道:“诀,你是不舒服吗?”说完这话,水湮月突然很希望司徒诀冲她点头,然后说不舒服,就算是敷衍也好。
“不是,我从来都是这样,在苍州,在王宫。”司徒诀眼眸流转,他的话暗含着深意,希望水湮月能够听懂。
“那好,你就这样吧,我去看看二哥。”语气是极度的平静,平静到几乎变成一潭死水。水湮月用手将司徒诀扣着自己下巴的五指慢慢一根根掰开,然后起身,帅气地离去,干净、利落。
在水湮月走后,司徒诀慢慢阖上极累的眼皮,沉沉叹息,月儿还是不懂。
身侧,有婢女的脚步声,极轻,可是司徒诀依然听见了。蓦然睁开眼睛,冰寒的盯着来人。
“王,王爷,奴婢只是想替王爷掖上褥子。”那婢女被司徒诀毒蛇一般的眼神盯着,冷不丁打了个颤,唯唯诺诺地说。
诀王爷一回来,她们都要提心吊胆地过活,生怕错了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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