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自转一次是一天
那是代表多想你一天
真善美的爱恋
没有极限也没有缺陷
地球公转一次是一年
我独自走过你身旁
并没有话要对你讲
我不敢抬头看着你
Oh脸庞
……
“……你好讨厌。”她伸手打了一下他。
一个月后的中午,他们进入到了云南的一个小村庄,村子虽小却是一个交通枢纽,一条笔直的铁路桥从田野尽头的隧道穿出,一直从公路的上空交叉穿过。他看见前面停了好几十辆车,于是减速,停在了最后面。前面的车子不时地有人鸣喇叭。他探头往前面看,前面的路口好像发生了交通事故。
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躺在道路的中间,双手捂着腿,气儿一喘一喘的,很痛苦的样子,旁边还围着一群拄着锄头和铲子的村民,与他们针锋相对的是一个四十五出头的货车司机。旁边还有一辆急救车,车子的旁边还有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老人死活不上车,开口就要两万五,而货车司机却始终不承认撞到老头,认为他就是讹人的路霸,并且要求医生给老头检查,但是对方的村民不让医生靠近,于是双方僵持着,不给钱,所有的车都不让过。
后面的司机等得不耐烦,大家都赶时间,都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想法,去劝前面的司机,赔就大家一起赔点给他,算是倒霉,过了这村,就不会遇到这地了。司机也一根筋,死活不愿意,说他根本没有撞人,凭什么要陪钱?不能纵容这样的讹诈持续下去。“我在这地挨过两次。”司机这边确实有人曾经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一声刺耳的汽笛声从远处的隧道传来,车头上滚起一阵阵浓烟,朝着道路这边飞驰而来,咔嚓咔嚓……车轮撞击铁轨的声音在道路的上空连连不断的传来,掩盖了所有人议论的声音。火车的车厢里靠窗的乘客好奇地看着下面正在发生的一幕。
“不能一直晾在这,老板那边还催着要验货呢。”一个货车司机着急地说。其他司机也表示出要着急赶时间,不能继续等了,讹就讹了,要多少,凑齐了给他,赶紧离开,正当大家都同意这个办法的时候,老人那边突然改变了注意,只要那个“肇事司机”赔,其他人赔他不要,而且他不赔,大家伙都别想过。司机看着老人那边的拉拉队的阵势,也不敢有什么进一步激化矛盾的举动,所以只好回去各自车上呆着。
他刚好把烟抽到一半就立马被她夺走。“还没到。”他说。
她吸了一口,刚好把烟吸了一半,掐灭往窗外扔去。
又等了差不多十分钟,赶来了几个当地的当地派出所同志,也许他们对这样的事件已经司空见惯了,处理起来也得心应手,很快就把这事给处理掉了,至于如何解决的,只有派出所同志、老人和货车司机知道。最后,老人也不用上救护车了,而是在村民的簇拥下离开。
他们继续上路,前面大大小小的几十辆车,就像一个迎亲车队,很是壮观。这是他们一路以来同时遇到过这么多的车。可是没多久,各自都开往各自的岔口,最后路上又只剩下他们一辆了。
太阳慢慢地沉入了山的另一边,天空中到处飞舞着蜻蜓,夕阳下是一片无垠的橘黄色的菜花,田埂上的牧童牵边唱着《送别》一边牵着小黄牛朝着远处炊烟升起的地方走去。
她看着DV视窗里从镜头拉过的画面,嘴里轻轻地哼唱这《送别》的旋律,一直到视窗里的画面慢慢变黑,最后只剩下远处一点点闪烁的火光。他们已经远离了那座村庄,但车厢里似乎还弥漫着路过村庄时留下的花香。
她回头瞪着他,然后伸出手。他看了看她,然后把之前偷偷藏的半包烟,从左边的裤袋里掏出来递给她,至此,她已经前前后后从他身上收缴了四包烟。但她还相信他身上别的地方还藏着,于是伸手去搜。
“只剩下下面最后一根了。”他没有躲避,很坦诚地说。
她低头看了看他下面,凶巴巴地白了他一眼。
他弯腰捡起座椅下面的一根烟。她迅速地从他手里夺过那根烟,为刚才的误解而感到尴尬。他想起她之前的反应就觉得好笑。
“你还笑。”她举起手掌佯装要打他的样子。
他很听话地停止了脸上的笑容,烟已经抽过了一半,最后还抽了一大口,他掐灭后正要放好的时候,忽然被她夺过去,往窗外扔了。
“还可以抽。”他说。
“对男人来说,烟的魅力大还是女人的魅力大?”她问。
“……都大。”他被她这冷不防的问题愣了一下。
“才怪。”她噘了噘嘴说,“那为什么烟一天都抽好几次,我这么久你都没碰过?”
他看了看她,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