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于半空,怒目对视,而不知何时,那存在了千万年之久的罪山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都是浑身冰冷,心中大寒,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可怕的力量!
半晌,祁焱平静下来,道:“我不想和你打,你最好不要惹怒我。”
恶魔木凡单手抚着额头低笑起来,道“惹怒你?你怒了又能把我怎样?”
“如今的你可没资格这么说,把这拥有恶魔血脉的身体召唤过来废了你不少力气吧,况且这具身体现在可并不属于你,虽然他弱的可怜,你也根本不可能强行吞噬他。”祁焱轻笑,收剑回鞘,“同源不同命,这具身体终究不属于你,若非他自愿,你永远不可能真正复活,甚至,还要受他钳制,你的处境很好?”
恶魔木凡的脸色阴沉下来,道:“那又如何?没有人能够阻止我的归来!”他放下手,冷冷的盯着祁焱;“既然你知道的这么多,你可知道万年之期将至,这次,可没有另一块光明圣石让你躲了。”
祁焱圣光笼罩的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那就不牢你费心了,这次我会成为真正的救世主!”说话间他握着圣光剑柄的手却越发的紧了几分。
木凡于黑暗中看着这发生的一切,他隐约的明白了许多,如今占据他身体的这个灵魂只怕就是那让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幕后黑手,恶魔猎手,尤迪安!
他能够感受到此时占据了自己身体的那个灵魂的强大,自己在他的面前只怕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不过听那祁焱的意思,他似乎拥有钳制尤迪安的能力,可是,他凭什么?
同源不同命,同源不同命!
木凡喃喃自语,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不管你是谁,你有多么强大,我的身体只属于我,没有人可以夺走!”意志爆发,他渐渐的感受到了一股来自自己身体的呼唤,那种亲切的感觉是任何力量都无法剥夺的。
“我的身体,回来吧!”顺着那强烈的呼唤,木凡的灵魂开始缓慢却极为坚定的融入他的身体之中。
半空中,恶魔木凡的脸色骤然大变,他恶狠狠地盯着祁焱,愤怒的说道:“你是故意的,可恶,我要杀了你!”月刃划过,无数刀芒撕裂空间瞬间将祁焱笼罩。
祁焱淡笑道:“你还有工夫向我出手,一会我杀了那个小子,你就等着再次寂灭吧!”说话间,身影幻灭无数,将一道道刀芒完全闪过。
恶魔木凡冷哼一声,也不再出手,此时他身后的那双恶魔之翼已经开始变的虚幻起来,“可恶的小子,居然敢反抗我!”他又看了祁焱一眼,说道:“我说过,没有人能阻止我的归来,不论是谁!”话音落下,只见他单手自上而下一划,便是打开了一条空间裂缝,一步迈入整个人就从原地消失,那空间裂缝也在下一刻完全合拢。
祁焱看着这一切,没有出手阻止,因为他知道根本不可能阻止,以尤迪安的力量,哪怕不是全盛时期也很难留下,况且他此时刚刚复生,一身力量也并未完全恢复。
“噗!”一口金色的血液喷了出来,祁焱整个人都变得虚弱了许多,“没想到这个家伙的力量居然还是这么可怕。”他看了看四周面色萎靡的教徒,屈指一弹,就见那股金色的血液瞬间化作光雨笼罩千里。
所有人的伤势全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大地之上无数草木也是平地而起,片刻之后便是葱郁一片,灵气逼人,本是残垣断壁却在这短短数个呼吸间化作人间仙境!
“啊,我的伤全好了。”
“我的力量,我的力量居然增强了!”
“光明神在上,这莫非是百年灵药,苍蓝草么?”
“哈哈哈,我终于突破了,感谢光明神!”
“这是神迹,这是神迹啊!”
圣光教会中人一个个激动的声音四处响起,没有人能在这一幕面前保持平静。
祁焱却是平静之极,神之血岂是凡俗,造化天地也不过眨眼之间罢了。
“我要闭关去了,没什么事情不要打扰我!”所有圣光教会中人的耳畔皆是响起了祁焱的声音,话落,祁焱的身影也是瞬间消失而去,只留下一个个狂热之极的圣光教徒。
那千里之外看到了这一切的各个势力之人,早已经打消了坐收渔翁之利的想法,他们现在只想好好巴结一下圣光教会,他们很清楚,星陨大陆要变天了!
他们内心忐忑纠结,面上却是一脸欢喜。
“凌天阁长老风照宇携礼品拜访,恭贺圣光教会尊神复生。”
“泣血宗副宗主血煞携礼品拜访,恭贺圣光教会尊神复生。”
“圣堂四皇秦明携礼品拜访,恭贺圣光教会尊神复生。”
“四方阁东阁主......”
“......。”
一道道高喝声响彻于圣光教会之外,此起彼伏,没有人愿意落后一步,而之前那些全身笼罩于黑袍中的人此时早已不见了踪迹。
圣光教会内,圣光教主欣然起身,道:“圣光教弟子,随我迎接各大势力!”
......
千万里之外,一处寂静的丛林中,一只松鼠模样的正东窜西窜的找食,忽然一道漆黑的空间裂缝出现在它的身边,瞬间连一丝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搅碎成渣,一道光溜溜的人影从中跌了出来。
黑暗中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可恶的小子,气死我了,可千万活久一点。”活落,另一道声音带着一丝得意响了起来,“哼,你这个家伙还想占据我身体,小爷死了也不给你。”
“那可由不得你!”之前的那道声音冷冷道。
“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另一道声音毫不示弱的回道。
之前的那道声音不在说话,黑暗中顿时归于一片寂静。
木凡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茂密的树丛,有气无力的说道:“这里,又是哪啊!”一阵风吹过,他浑身上下就是一凉,“卧槽,小爷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