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初初那样,我那已经骷髅的躯体依然感到心痛,此时,我才发现自己是这样渺小,连一个喜欢的女孩子都保护不了。
“初初,为什么会这样。”我痛苦的问道。
回答的我只是那满嘴嚼着尸虫的僵硬的笑容。
“给我你的眼睛—给我你的眼睛—给我你的眼睛—”忽然,我听到声音了,是初初的声音,就是那张嚼着尸虫的嘴里发出的,一点没有错。
“好,如果我的眼睛给够救你,我愿意给你。”我嘴里呢喃着,将那双全是骨头的双手慢慢伸进了没有眼球的骷髅般的眼睛里。
“啪—”我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一阵揪心的疼痛从脸上传来,眼前的初初消失了,却见猴子正站在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一脸焦急的样子。
“木头,你要干什么呀?快醒醒——”猴子的声音几乎快哭了。
“猴子,你这是怎么了?”我一脸疑惑的问,“我看到初初了,太残忍了……”我已经没有勇气将刚才的事情说出口了。
“木头,你听着,这里没有田初初,一切都是你的幻觉,是幻觉。”猴子焦急的对我说,“你知道吗,你刚才多危险,竟然用自己的手去扣你的眼睛,我差点都阻止不了你了,只好再甩你一个耳光,将你打醒了。”
“你刚才真的没有看到初初?”我怀疑的望着猴子,问道。
“真的没有看到,这里什么人都没有。”猴子肯定的说,“一定是你的幻觉。”
难道真的是幻觉?为什么会有这么残忍的幻觉呢?别人都说幻觉都是美好的,为什么我的幻觉却是如此残忍可怕呢?
“可能是你太惦记她了,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猴子见我不说话,又说,“或许,在你的心里早已经喜欢上她了吧。”
不错,刚才的幻觉里,我清楚的感受到我是那么的喜欢她,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她。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有这样的幻觉?那幻觉里为什么不是我们在一起浪漫的时光,而是那样残忍血腥的场面呢。
“木头,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出去后打电话报警,让警方的人来搜寻吧。”猴子说着,就拉着我的手往外面走。
现在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如此了,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初初她没事才好。
来到一层,却见田初初哆嗦的坐在我们进来的那间小房子里。我担心这次又是幻觉,愣愣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田初初,总算找到你了。”猴子高兴的说。
“猴子,这次你也看到了,不会又是幻觉吧?”我有点怀疑的问道。
猴子摇摇头,说:“不知道,只是这次我也看到她了。”
“初初。”不管是不是幻觉,我都走上前去,轻声喊着她的名字。她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一起抖个不停,双眼无神,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说话。
我把手放在她肩上,轻声喊着她的名字:“初初,我是木头。”
田初初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后双眼无神的望着我,然后一下扑在了我身上,哭了起来,“死木头,你去哪里了,这里太可怕了。”
我紧紧抱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只好任由她哭泣,或许现在的她,大哭一场是最好的渲泄。我可以想象,她肯定也经历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所以才如此惊慌,刚才的那些事情让我们都惊恐不堪,况且她还是个女生呢。
她哭了很久,总算止住了哭声。
“好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猴子说着,就爬在了那扇窗子上。
出来以后,我看到外面还是艳阳高照,校园里的教学大楼里传来老师的讲课声。怪了,我们进去的时候是星期六,而且已经是下午了,一般来说没有这么多课程,为什么现在有这么多班级在上课呢?
“猴子,你有没有发现校园里有点怪呀?”我扶着初初,问道。
“这里再怪,也没有育英楼那个鬼地方怪了。”现在出来了,猴子的心情也放松了。
“不是,你记不记得我们进去的时候是周六下午,应该没有这么班级在上课,可是现在却有很多班级在上课。”我说。
经我这么一说,猴子又向四周看了一下,抬头望了望天空,说:“天呀,现在是上午了,我们在那个鬼地方呆了一夜呀。”
“我怕不是一夜,是呆了一天两夜才对。”我把手机拿出来一看,现在手机已经开机了,上面显示的时间是4月13日,期星一。
猴子也拿出手机来一看,不由得一脸惊愕。
“我们竟然在那个鬼地方呆了一天两夜,这太—太—太—”猴子结巴着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猴子想说太不可思议了,可是在那里我们已经遇到了太多的不可思议,相比而言,这也算不了什么事情。最让我奇怪的是,我感到我们似乎只在那里呆了几个小时而已。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郑重打来的。
“你这小子,这几天去了哪里了,我一直在找你呢,手机不在服务区,去你寝室也没有人。”电话刚刚接通,郑重就劈头盖脸的吼道。
“郑警官,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在哪里,我们见面说吧。”郑重说。
“我在学校里,这样吧,一个小时之后,你来我寝室吧。”现在先要把初初安顿好,还要洗个澡,两天没吃了,还得吃点东西吧,一个小时可能都不够。
“那么久,你小子搞什么呢?大四的学生又不上课,能不能快点呀?”郑重似乎有点急。
“不行。”我这边还惊魂未定呢,有什么事情也得将初初安顿好再说吧。
签于初初现在的情况,回寝室我有点不放心,最后决定还是去外面旅馆里开个房间吧,那样比较好一点。
我给初初的室友打了一个电话,让她给初初送几件衣服过来,猴子也去寝室取了几件衣服,我们便去了外面。
田初初的精神看起来好了一点,不过还是有点惊恐,要我一步不离的守着她,就连她洗澡的时候,也要我守在门外面。听着她撩水的声音,搅得我有点心乱,但此时乃非常时刻,还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我们洗完澡,叫了一份外卖,正在吃的时候,郑重的电话又来了。
“你小子不是说在寝室吗,怎么不见人呢?”郑重问。
我早把这事给忘记了,便说:“我现在在学校外面的旅馆里,你过来吧。”
“原来你这小子在快活呀,怪不得要我等一个小时呀。大白天整那事,小心身体呀。”郑重调侃着,“那我过去方便不?还是你想邀请我玩点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