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绵绵这正睡着,又被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哭的发干的嗓子,以及红肿的眼睛,叫她十分难受。
尤其是眼睛,肿了不说,睫毛边上还糊了一层眼屎,睁开眼睛时颇费了番力气。好容易将眼睛揉开,往门外一瞧,本来就被毁的不成样子的院子,此刻更加没看相。
“这又是在干什么,怎么又打起来了,方才,方才怎么就睡着了?”
陆绵绵有点发蒙,随即就想起来之前自己的哭的十分洒脱,完全没有一丝偶像包袱,对于这样的自己,醒来以后只有尴尬而没有不好意思。
想来,大概是从前再福利院里憋的太厉害所致吧,不过这样哭上一场也好,总算心里痛快了不少。
陆绵绵这一回学乖了,不在冒冒失失的就往出走,万一再被人拿住了,可就真丢脸了,第一次那是不小心,但是还来个第二次,怕是周围看热闹的也都要嘲笑她了,于是将木门从里销住,然后将窗户戳一个小洞,从里往外看。
本来在院子里的冯云此刻已经不见了,冯云未婚妻也不见了,只有她带来的众多保镖,还有那一群有武功的女子挥着剑打的正欢。
陆绵绵没看见杨奕尔,不知道他又去了哪里,还好他不在院子,也希望前面她哭的天昏地暗的那一刻。没有被他看见,不然这老脸往哪里搁……
打着打着,陆绵绵看的颇为无趣,你说他们打架吧,感觉就像在拍电影,你将我踹倒,然后我将你推开,然后再将你拉开,然后再将他掀掉。
这群女孩子的剑呢?之前喊打喊杀的劲儿呢?
那么这些个跟女孩子打架的又是谁呀?
陆绵绵隐隐觉得这群人怕是跟冯云还是脱不了关系。
再看了看,还是觉得没意思,倒是之前坑他的那个小女孩儿似乎有些武力不济,应该是人小力气不大,才会打的这么狼狈。
眼看着她支撑不住,却咬紧牙关死命坚持。
孩子呀,意思意思就得了,别拼命,不值得……
陆绵绵默默在心里说道,而后又再一看,她被打着退到自己屋子这边。
打吧打吧,反正又打不到自己,陆绵绵合上窗户,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那个跟小女孩儿对打的男子,少说也二十多岁了吧,看他们打的招式虽然不像是要老命,但是那男子明显有意将小女孩儿往一边儿拐。
陆绵绵再次打开窗户,果真看不到小女孩儿和那男子了,这才心里纳闷,门外就隐约听见呼救声。
她从炕头咕噜一下爬起来,撒着鞋就往门口走,悄悄打开一个门缝儿,溜了一眼没看到,又听见女子哭喊的声音,紧接着就没了声,这一下陆绵绵更加确定女孩儿遇到危险了,可是身边也没有什么称手的武器……
陆绵绵往屋子里扫了一周,能称得上有攻击力的东西,而且她还能拿的动的就是那条长椅了。
时间紧急,陆绵绵也没多想,拖着椅子就往方才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不偏不倚的,正好那个方向是陆绵绵和冯云一开始被关的柴房。
这个柴房搭设简易,不是十分坚固,而且之前被冯云撞出的大口子还没填上,陆绵绵轻易就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
果真那个穿着灰布衣服的男子,正跪在地上埋着头做着什么,陆绵绵四周看了一圈,杨奕尔他们到底都去了哪里?
冯云的未婚妻也不知所踪,要是他们还在的话,现在这危险的事情也轮不上她管了,陆绵绵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对着柴房大喊一声:“谁在哪里,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