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舞侧脸,让欧阳曦帮她把簪子插上,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说道:“夫妻本是同林鸟,但不是每一对鸟儿都会各自飞的。”
她的话是对虚月说的。
虚月抬起手抚过自己的腹部,微微叹息了一声:“你们的确不是。”
欧阳曦帮伶舞端详了一下簪子的位置,用手帮她将发丝勾好,才低头看着虚月,轻声说到:“我想,现在我们离开,阁下应该是没有什么意见了吧。”
虚月苦笑一声,低头看着自己满是血迹的手掌:“你说,就是现在我还能有意见吗?你们不下来杀了我们,对我而言,已经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了。”
伶舞和欧阳曦相视一笑,彼此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有些嘲弄的神情。
伶舞微微摇了一下头,淡然说道:“虚月,你其实应该知道,诱敌这一招,对我们一点用都没有。”
手指往下一指,语气也随着动作转变,斩钉截铁说道:“若是这样一点小伤,都能让你如此委屈求全,你就不是虚月了。”
虚月沉下去的嘴角,慢慢的往上勾了起来,看着伶舞的眼神多了一丝惊异:“你们一点都不想放手一搏?要知道,你们只能让我受一次伤,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伶舞摇摇头,轻笑出声:“只要你不死,我们也没有死,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欧阳曦却是脸色一冷,沉声道:“相信你应该也明白,现在你的伤势虽然不重,终究还是伤了。”
他的眼神如刀,冷冷的说道:“在这样的时候,你若是追来,我欧阳曦虽然不敢说一定能保住伶舞性命,但绝对敢保证一件事,你们同样也活不了。”
虚月面上阴晴不定,半响之后终于抬手作揖:“来日方长,如此,你们请。”
伶舞闻言淡然一笑,随即站在屋檐上对虚月道了一个万福:“伶舞还想向你提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