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本来就不是从出手的时候才开始的,在动手之前,每说的一个字,对手的每一个心情变动,都可能成为自己致胜的元素。
宣武想用话弄乱伶舞的心,伶舞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不过她是顺着宣武攻击,让他在最愉快的时候,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而已。
得而复失,一种强烈的失落感让宣武的心乱了一下。
伶舞将宣武眼眸中一闪而过的仲怔看在眼里,盈盈一笑:“你也许忘记了一件事情,我不是玉碎,你这样的话对我一点影响也造不成。”
话一说完,她用指尖轻弹一下手中拿着的簪子,眼眸一冷,身上的杀气漫延,冷冰冰的对犹自皱眉的宣武说道:“对伶舞来说,只有拼,没有退。”
看着冷如冰霜,对外界一点都不受影响的伶舞,宣武心里升起一种被人逗弄的感觉,伶舞刚才的惊恐分明就是装腔作势,这样的发现让宣武心里的怒意更甚。
宣武垂在腰际的手掌缓慢的划了一个圆,提了提嘴角:“你是后辈,我让你先出手。”
“宣武,你错了。”
伶舞轻轻松松的站在原地,根本就没有一点出手的意思,脸色却是凝重无比,注视着宣武,正色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些年的武功是怎么修炼的,居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她的看着宣武的眼睛根本就像是在看一个小辈,语气也是长辈教训小辈的口吻,郑重其事的说道:“你的老师难道没有教过你,在动手的时候,只有生死,没有什么后辈前辈,更没有什么规矩。”
伶舞眼里的讥讽渐渐浓烈:“要不然死的就是你。”
她的话还没有落音,宣武的手掌就已经到了她的眼前。
宣武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已经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用这样教训的口气和他说话了,最后一个这样和他说话的人,身子只怕都早已化成了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