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舞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皱着眉头盯着手里的酒:“但是龚贵妃那里为什么会有这个酒?而且会在今天的宴席上敬给皇上喝?”
“这个,这个微臣就不知其详了,”姜御医沉吟了一下:“这个酒虽然没有呈给皇上,但按照惯例,也会陈放在酒窖里面,盈盈公主好动贪玩,也许是她哪一天去了酒窖,发现了这个酒带回去也难算。”
伶舞再次抿了一口手里的酒,这个酒比其他的酒来说,少了一份烈性,多了一份清甜,若是盈盈觉得好喝,带回去也是难算的。
但若是平时,伶舞也就将心里这一点疑问压下去了,偏偏今日不行。
在今天,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都会是致命的地方。
伶舞猛地抬起头,她突然想到一个原因,在她脸色微变的时候,姜御医的脸色也变了。
他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侧目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李御医;“甘草和什么食物相克?”
李御医神色一变:“甘草最忌讳的就是鲤鱼,若两者在同一个时辰服下去,食用者死。”
姜御医闻言突然晒笑出声:“若是鲤鱼也就无妨,这个在今天也应该构不成威胁,现在是隆冬时分,水面上已经全部结冰,鲤鱼应该是不可能……”
“你错了!”
姜御医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后打断他的话,只说了已经,人已经软软的往地上摊了下去,被伶舞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搀扶到椅子上坐下。
她将皇后放到椅子上的时候,同时也问出了声音:“难道宴席上会有鲤鱼不成。”
“昨天……”
皇后的神情不知道为何突然萎顿起来,整个人就像是在瞬间老了二十岁:“昨天洵儿亲自带人送了一条黄金鲤过来,说是他的侍从得来的。”
伶舞这一下终于明白皇后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神情了,她的儿子杀了自己的父亲,杀了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