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搞定钱如北的事情后,给他家留了6300块的学杂费,至于生活费那就不是方凡该操心的了,钱如北自己就能搞定。
下午,方凡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几个校友同学已经到了,方凡熟识的有姜文,李依依以及孙姗姗这位大美女,其他几人也都是学校学习较好的校友,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也面熟。
站在火车站内随意的聊了一会儿,最后几个校友也抵达,众人满满都是期待和兴奋,因为没了家长跟着,比那些被家长送行的学子幸福多了,而且证明已经长大,比其他学子成熟。
这也是这一小撮人相约同去京城的一个重要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一次发起者是校花孙姗姗,所以无论对她有没有想法的男生都欣然接受,毕竟有个美女相伴,路途也不会太无聊。
李依依抽空拉着方凡离开人群,将一张银行卡递给方凡,说道:“你策划的广告通过麦当劳的审核了,这是我父亲让我给你的报酬。”
方凡有些惊讶李叔公司的效率,不过想想也能理解,麦当劳的广告策划一旦通过,他们公司会赢得巨大的荣誉,肯定当作一件重要的项目做,能这么有效率人之常情。
“这是多少钱?”方凡也不矫情,因为李叔的公司并不是他个人的,有六七个股东。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通过公司股东同意给你的,是税后哦!”李依依抿嘴笑。
“那行,我收了,到京城咱俩一人一半怎么样?”方凡大方的笑道。
“那感情好,我正愁家里给的零花钱不够呢!”李依依笑着说,在她眼里这张银行卡里顶多万把块钱,也不用和方凡计较,可等到京城提钱的时候,她才知道父亲公司的股东是多么重视方凡这次的策划。
到了上车时,一行年轻人兴高采烈蹦蹦跳跳的上车,让方凡心中升起一股他也真正年轻的念头,青春就应该这样自由自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卧铺票是其中一个同学托关系订的,十六座硬卧连号,所以众人都聚在一起,吵吵闹闹,聊天打屁,最后每四人一伙聚在一起打起扑克。
十多个小时的路程,肯定不能全程打扑克,所以打了没几个小时,都累的够呛,纷纷起哄,让考上中央音乐学院的孙姗姗来一首歌。
孙姗姗连连摆手说:“我可不敢班门弄斧!”说着眼神看向老神在在的方凡。
同行的校友纷纷将明亮的眼睛移向方凡,满脸的不可思议,当然这里不包括姜文和李依依,因为他们都已经知道方凡唱歌好听。
方凡心里苦笑,面上表现出谦虚的神色,说道:“可别这么说,你这个大美女的人气可不是我能比的,同学们都期待你唱歌呢?”
既然考上音乐学院,孙姗姗也不是矫情的人,拿起吉他随意调了下音,便唱了起来。
一段熟悉的旋律响起,方凡一听就是上次聚会时他唱的《同桌的你》,让方凡意想不到的是他仅唱一遍,孙姗姗居然记住了歌词,不得不佩服这个娘们的音乐和记忆功底。
聚会那天过后,家里有亲属在广电工作的姜文,还特意帮方凡在广电注册了这两首歌曲的版权。
姜文这个人实心眼,是个可以深交的人,这人没什么毛病,就是有点楞,用东北话叫虎,不懂变通,性子也是直来直去,他觉得你可以交往,他能掏出心给你看,如果觉得你不行,他连正眼都不会看一下,姜文就是这么个东北爷们。
想着心事,方凡浑然没注意,他们座位附近已经围满了人,都是硬卧上的客人听见唱歌来看热闹的。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啦啦啦啦……
孙姗姗好听的声音加上优美的旋律,赢得在场所有人的掌声,她大方的起身对周围观众行了个礼,带着歉意的道:“抱歉,影响你们休息了吧!”
“哪能,这才几点,再说这么好听的歌,值得了。”
“就是,不错的歌,还是你们年轻人好!”
“闺女再来一首吧!像刚刚那首一样的。”
围观乘客顿时纷纷说起好话来,毕竟远途火车是很无聊的,尤其是这样不算长途,路程也不短的火车上,所有人都希望做点什么打发时间。
方凡在掌声想起的时候,也回过神来,看向孙姗姗有些异样,孙姗姗唱这种民谣的感觉和唱流行歌曲的感觉完全两样。
唱流行歌曲的时候,方凡感觉孙姗姗一直在刻意模仿,可是唱这首歌的时候她却唱出了自己的味道,很慵懒又带着一丝欢快的气息,加上歌词歌曲中蕴含的小忧伤,使得整首歌孙姗姗都处理的相当到位。
方凡心想:或许那些歌更适合孙姗姗演唱。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人,冒冒失失的闯进观众自觉围成的圈里,方凡在外围,见这人闯进来怕出什么意外,立刻站起身拦住来人。
“做什么?”方凡有些不高兴,脸色也不好看,这是他们的卧铺位置,这人冒冒失失的进来做啥,他可知道社会上黑暗的事情。
陌生人被方凡拦阻后,楞了楞,随后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小兄弟,我没有恶意,我是唱片公司的员工,我就想问问那个小姑娘这歌是谁写的,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在唱片业混的,市面上的新歌老歌基本上都听过,可这首真没听过,不过我觉得这歌应该是个男生写的,因为歌词是写女性的。”
“请你退后,无论你有什么事,站在外面说最好!”另外一个外面的男生也站起身说道。
陌生人连连抱歉,退了出去后,说道:“小姑娘,我叫李圆国,我真没恶意,你能告诉我这歌是谁写的么?我想买下这首歌的版权,3万!”
“呀!”
“什么。”
“一首歌三万,这比抢钱都快,不会是骗子吧!”
李圆国这句话一出,顿时引来阵阵惊呼,97年J省的平均工资是427元,所以可以想象在普通人眼里,3万块是多么大的一笔巨款。
围在孙姗姗附近的校友闻言都傻了,他们根本没想过,刚刚他们听的比较好听的歌曲居然值这么多钱,三万块够四年大学学费了。
“姗姗犹豫什么,卖呀!这么多钱顶上四年学费了!”靠近孙姗姗的女生连忙说道。
孙姗姗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方凡的背影说道:“方凡你的歌,你决定吧!”
李圆国闻言,看向方凡的眼神好像看大猩猩,满含着¥的符号,而方凡的那些校友更是瞪大了滚圆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
方凡翻了下白眼,面色难看的说道:“如果你有诚意,留下张名片,下车后我们会考虑的。现在我很不欢迎你,请你离开我们的视线。”
吗蛋,李圆国上来就喊这么高价,这不是诚心让他们受人关注么?若是引来小偷或者劫匪,他们找谁说理去。
李圆国也觉得刚刚做的事有点莽撞,连忙掏出口袋里的名片递给方凡,说道:“抱歉,刚刚我有点莽撞了,这是我的名片,下车后一定要打电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