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不凡骑在马上赶路,考虑快马的载重有限,韦不凡没让马跑多快,跑一阵就让马慢走一阵。虽然多出一大袋银子重量,但快马丝毫没感觉到重和累,四个马蹄轻快。
快马在路上时而抬头,对天长嘶,心情和马背上的主人一样欢乐。
一人一马在一个路口停住,换一个方向,快速前进。
渐渐地,眼前出现两座山。
韦不凡在马上观望。山没多高,但山体巨大,有云雾遮掩,看不出山体具体有多大,只看到它很大。
沿山路前行一阵,山路变窄,不知不觉,已经身处两山之中。
韦不凡坐在马上前后观望,回想师父的描述,红花谷应该在这里。
走着走着,远看到前方山下红红的一片血迹,很大一片。
马上的韦不凡被吓一跳:“这么大片血迹,什么野兽在这里搏斗过?”
韦不凡完全可以拉马绕行过去,但他很想查看一下,如果搏斗现场留下一个熊掌,或是一只野猪腿,可有野味吃了。
这么大一片血迹,也闻不到血腥味儿。韦不凡感到奇怪,更想查看清楚。
走近一看,韦不凡在马上发出一声叹息。
红的一片哪是什么血迹,是一片鲜红的小红花。
红花的花朵有指甲大小,鲜红鲜红,一朵紧挨一朵,密密丛丛。花伸在空中,花下有长径,高出绿叶。远远望去,看不到绿,只看到红。
附近和路边也零散长有小红花,一小片、一小片的。
韦不凡在日月山长大,见过很多山花、野花,从没见过眼前这样看似鲜血的花。
看这些花,想到师父解剖野兽,他心中突然有点害怕,右手在马屁股上一拍,马向前走去。
没走多远,路旁出现一块显眼的立石,有一人多高,上刻3个红字:红花谷。
韦不凡高兴的在马上欢呼:“到了,到了耶!”
再向前后看时,发现已经进入两山间的山谷中。
韦不凡骑马在谷慢行。谷底的路不宽,也算平坦。
正走着,突然马一侧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前马蹄,马前腿被绊倒。韦不凡两手急忙抓住马背,差点摔下,但装银子的袋子掉下马背。
韦不凡翻身下马,轻轻拍拍大袋子:“喂,你没事吧?没摔到你吧?”
前方谷地的路,越来越不平。
韦不凡心想,袋子里面全是大块银子,再摔一下、几下的,大块银子摔成碎银,拿着消费不方便。又想,来这里是找老婆。找到老婆,要把老婆带回家。马背上带这么多银子,没地方放老婆。
韦不凡正想办法,无意向路边一看,有一堆乱石。乱石堆放在杂草上,看时间,已经放置很久。
走到乱石前,发现乱石中有一个洞。
韦不凡把洞和袋子对比一下,目测放的下袋子。
他背起袋子,背到乱石前,放到乱石洞口,把袋子向里面一推,袋子滚入洞中。
“这下有地方放老婆了。”
韦不凡转身想走,又转回身,看着这个乱石洞太显眼。他搬来几块乱石,堵住洞口,感觉银子放在里面安全多了。
韦不凡蹲在洞口说道:“喂,你好好呆在这,不要乱动。过几天,我回来找你。”
对着袋子一个飞吻,韦不凡骑上马,继续走向谷地深处。
远远看到十几个茅屋,分布在谷里。茅屋前,有人影晃动。
路变的崎岖不平,韦不凡下马步行。
路边有一片绿草地,韦不凡放开马,马开始在路边吃草。
又走一会儿,渐闻人声。
韦不凡沿路走来,路左则依山建有一个茅屋。
茅屋前一块空地处,一个壮汉和一个小男孩,正在劈柴。
韦不凡上前笑着问路:“大哥,你好,辛苦了。请问,这里是不是红花谷?”
壮汉没答话,冷冷地看了韦不凡一眼,继续劈柴。
韦不凡正要开口问他是不是聋子、哑巴,一边的小孩答话了:“叔叔,这是红花谷。”
韦不凡笑着对小孩说道:“多谢大哥。请问大哥,红花谷有没有叫秦笑红的女子?”
小孩纯真的眼睛转向一边,思索着:“秦笑红?叔叔,我帮你问问。”
韦不凡笑着又道:“大哥,辛苦你了。”
小孩放下手中的活儿,向另一个茅屋跑去。
另一茅屋前,有人群在聊天。
小孩问了几个人,都摇头摆手。小孩问完,迅速跑回。
韦不凡问道:“大哥,有消息吗?”
小孩低声答道:“没有。我问过了,这里没人叫秦笑红。”
韦不凡心想:“2个师父是不是在骗我?”
小孩问:“你找的秦笑红,长什么样?”
韦不凡道:“是一位姐姐。这位姐姐,一笑脸就红。”
小孩笑着说道:“这好找了。我把红花谷的姐姐都找来,你逗她们笑,看谁的脸变红。”
韦不凡笑着称赞:“大哥,好主意。辛苦大哥了。”
小孩跑向人群,叫来几个姐姐,都比小男孩大不了几岁。其中,还有年龄更小的小女孩。
韦不凡一看,摇头不止。
小孩对几个小女孩说:“他想逗你们笑。”
几个小女孩站在一起,看着韦不凡。
小孩催促韦不凡说:“开始吧。”
韦不凡没办法,开始学乌龟、学狗、学青蛙,孩子们都看笑了。
折腾一阵,有点累了,停下,韦不凡把小男孩叫到一边:“大哥,有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姐姐吗?你也叫来。”
“有。你等等。”
小孩又叫来几个人,年龄和韦不凡差不多,个个怀里各个抱着小孩儿,在给小孩儿喂奶喝。
韦不凡一看,晕倒在地上。
小孩对韦不凡说:“开始吧。”
韦不凡又开始学各种动物动作,学动物的叫声。
孩子们和抱小孩儿的妈妈们都笑了。
附近的人,都被吸引来。劈柴的壮汉看着看着,也哈哈大笑。
韦不凡继续逗小孩玩耍,向围观的人群瞄了一眼,看到一张笑的通红的脸。
韦不凡停下,推开人群,看到一位老人。
老人手里拿着拐杖,满头白发,略有驼背,一张满脸皱纹、笑的通红的脸。
突然小孩指着老人大声说道:“奶奶是秦笑红,奶奶是秦笑红!”
人群围住老人和韦不凡。
韦不凡询问老人:“老婆婆,你是秦笑红?”
老人笑道:“是,是。”
韦不凡道:“我来红花谷找你。”
秦笑红突然不笑,变的严肃:“你找我什么事?你怎么知道我在红花谷?谁让你来的?”
韦不凡毫不隐瞒:“我2位师父说,你是一位美女,他们让我来找你。我找你,想和你拍拖。”
秦笑红问:“尊师的大名是?”
韦不凡道:“日月山常氏双侠常遇金、常遇银。”
秦笑红略有一惊:“哦。小伙子,你怎么不早点来?”
韦不凡抬头看看太阳:“我来的够早。现在还没到中午,赶得上吃中午饭。”
秦笑红呵呵一笑:“你师父说的没错,我是美女,我40年前是美女。40年
前你来这,可以和你2位师父,一起追我。”
“40年前,我2位师父追过你?”
“40年前,常氏双侠争着追我,兄弟2个动刀动枪。被我拒绝后,他们又
是好兄弟。后来,他们隐居日月山。”
“两个老东西,时间概念这么差。我想找个美女老婆,竟然给我介绍他们那
个年代的美女。”
“40年前,我真的很美。”
“为得到你的消息,我还给我师父1000两银子。”
“是吗?他们那两个特别喜欢银子。”
“你也知道?”
“当年,他们两个被我拒绝后,继续追我。我给他们每人1000两银子,他们
答应不追我了。”
“人如其名。我已经习惯。”
“40年了,他们还记的我。”
“他们是拿你的消息,换我的银子。他们记的是银子。”
“那也是记的我。”
一个小女孩冒出,扯着韦不凡的衣角:“叔叔,我想看你学青蛙跳。”
韦不凡一看周围,围观的人已经很多,男女老少都有。
韦不凡大声对人群说:“诸位,感谢捧场。我继续演出,继续学青蛙。”
谷民齐声说道:“好!”
韦不凡又道:“我不收演出费。红花谷风景优美,空气新鲜,我打算住一阵子,游玩即日,你们要包吃包住。”
“好!好!”围观的人鼓掌叫好。
中午时,谷民端来饭食。
韦不凡吃完饭,孩子们围上来,又要他陪着玩。整个下午,韦不凡成了谷里
的孩子头儿。
当晚,谷民腾出一间茅屋,韦不凡住下。
第二日一早,韦不凡漫步谷底。
谷中有奇花异草,最显现的是遍布谷底的红花,一片接连一片。
太阳照在红花上,整个谷里仿佛带着红色。
韦不凡在红花谷游玩,逃走的新娘,钱庄丢失的黄金,师父的蒙骗,都暂时忘记。
游玩数日,逃走的新娘,钱庄丢失的黄金,师父的蒙骗,又浮现在脑海,韦不凡住不下去了。
这一日,韦不凡和谷民告别:“诸位,我还有要事在身,我要走了。”
秦婆婆道:“走吧。你到别处找找美女,别在这浪费青春。”
韦不凡道:“婆婆,我会回来的。等下雪,我想看看红花谷的雪景。”
谷民道:“欢迎,欢迎。”
眼前,又看到大片、大片的红花,遍布四处。
韦不凡道:“这些红花挺漂亮。我带几把,回家慢慢观赏。”
秦笑红道:“多带些。红花的花汁可治疗失眠、头痛、头晕,还治疗蚊虫叮
咬。只要把果汁涂抹在身上,迅速止痒。”
韦不凡道:“还有这奇效,好东西。”
秦笑红道:“谷里夏天蚊子多,谷民全靠花汁驱蚊防蚊。”
谷民道:“是啊。”
韦不凡摘下一朵小红花,放在鼻子下闻一闻:“这花香,我好像在哪遇
到过……”